片刻的休息, 曲笙將自己窩在了林夕昭的懷裡, 嗅著陣陣躁動濃鬱的冷香, 使得她迷醉著,她輕吻著林夕昭頸間的肌膚,似是意猶未盡。
“還要嗎?”林夕昭輕柔的聲音響動在曲笙的耳朵裡。
曲笙抬起頭,氤氳的眼中,滿是愛意, 尋了林夕昭的柔唇又吻了上去。
新一輪的歡愉,又開始了。
趙府。
“阿姐,有什麽不合適或者缺的就告訴我,我讓人給你們重新置辦。”趙嘉虞站在蕭冰纓的房門前, 對著蕭冰纓道。
蕭冰纓彎唇,道:“都很好, 父親和母親備的很齊全。”
蕭冰纓下午回來的時候, 趙嘉虞跟著一起回來了,也將自己的夫君和女兒一起帶了回來。
趙府人丁不多, 趙嘉虞一走便沒了人了。如今蕭冰纓帶著乘溪回來,她自然要回來跟著住些日子, 一家人團團圓圓。
“那就好。”
蕭冰纓是能忍的性子,趙嘉虞就怕她缺了也不肯說。
“哦對了。”趙嘉虞忽然想到了什麽, 湊近了些小聲道:“夜裡的熱水也吩咐人備著了,隻管吩咐下人端來便是。”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話,臉上立時窘迫起來,她望著趙嘉虞的目光有些躲閃。
“嘿嘿,別不好意思,我們都是成家的人了。”趙嘉虞朝著蕭冰纓眨了眨眼。
蕭冰纓尷尬的笑了笑,應道:“好。”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睦兒一會尋不到我又開始哭鬧了。”趙嘉虞笑說著便想要轉身離開。
“嘉虞,等一下。”蕭冰纓在趙嘉虞轉身時,又喚住了她。
趙嘉虞回過頭,臉上笑容還在,問道:“阿姐還有什麽事?”
蕭冰纓抿了下唇,朝著盥洗室那邊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看著趙嘉虞,小聲問道:“耀才呢?”
趙嘉虞聽到蕭冰纓說到蕭耀才,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她垂眸一瞬,抬起頭看著蕭冰纓,回道:“他不肯跟來,前朝皇帝與他蔭封了官職,金家稱帝後他的官位又升了一級,他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他還在金國。”
蕭冰纓聽到這裡,似是回想起了以前。她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蕭耀才了。一夜之間,讓他失去了父親和母親。
蕭冰纓點點頭,沒有再多過問。
趙嘉虞看著她有些悶悶的樣子,斂眸幾瞬,道:“阿姐,當初舅父進你房中,都是蕭耀才安排的,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你不欠他什麽。”
趙嘉虞也是後來聽曲鈺等人分析的,還有自己的母親也是有去盤問過蕭耀才。蕭耀才每次被問的時候,都回發很大的脾氣,故意搪塞過去,而趙典從蕭府的下人那裡也有確認過,雖然說的話沒有承認,但仔細分析,大概也猜出了是蕭耀才安排的一切。
所以趙嘉虞對蕭耀才並沒有同情,但也因舅父和舅母的死,對蕭耀才恨不起來。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開導,抬起頭笑了笑,只是苦澀的味道,從她雙眸中蔓延開來,“我知道。”
蕭冰纓是知道的,但無論如何,都是她殺了他的父親和母親,讓他成了孤兒。
也好,他留在那裡,她們老死不再往來,也讓她不會時時刻刻回想起以前所經歷的不堪。
“你快回去吧,睦兒一會要找你了。”蕭冰纓彎唇,做出了看開的神情。
趙嘉虞看著蕭冰纓刻意的笑容,一步走到蕭冰纓的身邊抱住了她,“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要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裡。”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話,輕輕笑了一聲,抬起手摸了摸趙嘉虞的腦袋,道:“我會的。”
“耀才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如此,我們也扯平了。”蕭冰纓雖然有愧疚在,但心裡的怨憤,還是沒能隨著蕭通夫婦的死而全部摒除。
但蕭耀才,她也曾是真心的當做弟弟的,聽到他活的好好的,心裡也不再那麽記掛了。
“冰纓。”乘溪沐浴完回來,入眼便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姐妹二人。
趙嘉虞聽到乘溪的聲音,一瞬便從蕭冰纓的懷抱中掙開了,忙笑看向乘溪,解釋道:“乘溪,你別誤會。”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解釋楞了一瞬,很快便笑著看向了乘溪。
乘溪彎眉,道:“你想讓我誤會什麽?”
趙嘉虞聽出了乘溪的調侃,笑著道:“沒什麽,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早些休息。”
蕭冰纓和乘溪同時頷首,趙嘉虞笑著多看了兩人一眼離開了。
蕭冰纓看著乘溪的發絲還濕漉漉的,伸出手牽著她進了屋內。
乘溪坐在銅鏡前,蕭冰纓的仔細的幫著她擦著濕發,乘溪看著銅鏡裡的蕭冰纓問道:“你們方才說什麽了?”
蕭冰纓抬眼看向銅鏡,思索了幾瞬,沒有隱瞞,回道:“我問了一下我弟弟。”
“哦。”乘溪垂下眸子,她對蕭耀才沒有太多的怨恨,因為有蕭冰纓的存在,她倒是沒在蕭耀才那裡吃過什麽大虧。
乘溪沒有問,蕭冰纓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擦乾秀發,乘溪轉過身來看向了蕭冰纓,說了今日和柳無相那裡的談話。
“我師父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蕭冰纓將手中的毛巾交疊著,道:“你決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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