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林夕昭肯為他帶話,必然是真心實意,她也不好拂了林夕昭的意。用過了早膳,她便隨著林夕昭去了南亭院。
弟弟進姐姐的院子,倒不會讓人說是什麽,所以乘溪去見了一面,順帶從她師父那裡拿了幾本手稿醫書回來,打算給蕭冰纓看。
偏院。
蕭冰纓和乘溪,與戈川站在院子裡,蕭冰纓將下人都屏退,直接開門見山道:“戈將軍與溪兒的婚約,早在先王上薨逝之後,隨著溪兒進入前朝的京城便已作廢,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此事來讓給溪兒冠上任何的罪名。”
乘溪在一旁站著聽著,並未插話。戈川卻在蕭冰纓說出此話後,看向了乘溪,似乎有意不去理會蕭冰纓的話,道:“溪溪,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一個女人,如果你只是想要報復我,已經足夠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乘溪聽著,情緒不為所動,凝眸看著戈川,清冷疏離的嗓音,道:“你說我報復你,那倒不至於,我也沒那份閑心。你現在與我只是君臣關系,我若報復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溪溪,難道我們的以前都是假的嗎?”
“半真半假的吧。”乘溪回想之前,她養尊處優,所有人都捧著她,所有人連帶著自己的父王也覺得她是喜歡戈川的,可她卻從不知喜歡一個人真正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戈川於她而言,只是一個親人的存在,但這份親情,也隨著她被送去天晟京城,戈家依舊在海潮的朝堂活躍而消逝。
戈川甚至都沒有去天晟的京城去尋過她。
“什麽叫半真半假?”戈川不明白,眼裡滿是困惑。
乘溪聞聲斂眸一瞬,側目看向了身旁的蕭冰纓,愛一個人的感覺,她在蕭冰纓的身上真正的體會到了。
患得患失,時刻被會被蕭冰纓牽動情緒,也無時無刻不在意著蕭冰纓的喜樂。
乘溪望向戈川,回道:“與你曾經有過婚約是真,但我不曾喜歡過你。”
她曾經也以為那是愛,可直到遇到了蕭冰纓,她才知道,那只是對身邊人的依賴。
“溪溪,你為什麽要說這麽殘忍的話?”戈川似乎還不想放棄。
“請稱本宮為公主,本宮是君,你是臣。” 乘溪有意拉開她與戈川之間的關系,她不想蕭冰纓再患得患失。
在海潮,乘溪並非是不想解決戈川這個麻煩,只是有戈川在,其余想要打她主意的人,便會被戈川找麻煩,如此來擾她們的人便少了。
但今日戈川尋到這裡,言說她二人有婚約,她不能忍。
就算蕭冰纓今日不讓他來這偏院,她也會在戈川離開後,前去警告他。
“還有,以後不準你踏入趙家半步。”乘溪的心裡的氣,大概就是因為戈川私自來趙府。
蕭冰纓本想與戈川說明,卻是被乘溪搶了先,不過,由乘溪說出來,她心裡一直不通的地方,似乎已經順暢了。
乘溪隻愛過她。
乘溪一直待在王宮之中,戈川本想借著此次機會好好與乘溪說一說,挽回她,可卻被乘溪一句話否了,她不曾喜歡過他。
戈川憋了一肚子火氣,臨走的時候,盯著蕭冰纓看了許久。
戈川離開趙府,趙嘉虞讓人悄悄去跟著他們不讓他們耍什麽花招,不過他們出了趙府,便出了城門,似乎是要回海潮。
晚間時候,曲笙在禦書房聽林夕昭說了戈川這個人,垂眸思索許久。
林夕昭給她盛了一碗羹湯,瞧著她想事情出神的樣子,溫柔的嗓音,問道:“怎麽了?”
曲笙抬眸,眸色溫和,唇角微彎,道:“沒什麽。”曲笙說著接過了林夕昭手裡的羹湯。
林夕昭看著曲笙舀著羹湯小口喝著,也有些擔心她近來的太過繁忙而累壞身子。
她今日出去一整日,曲笙便在這禦書房內待了一整日。
曲笙喝完羹湯,林夕昭讓人撤下便留在了她的身邊,天氣越發的開始熱了,林夕昭去一旁給曲笙掌了扇。
柔柔的涼風吹過來,溫度剛剛好,曲笙回眸看過去彎眉笑了起來。
曲笙批閱奏折一直到戌時末才和林夕昭一起沐浴回寢殿,曲笙抱著林夕昭躺在榻上,林夕昭抬眸看著她,總覺得曲笙近來心事重重。
曲笙思索著事情,察覺到林夕昭一直看她,低眸看過去,唇角噙著笑意低頭吻上了林夕昭的柔唇。
清淺的吻,必然不能滿足,一吻再吻,卻又漸漸的勾起了她的情丨欲,掌心處的柔軟,更增添了今日解除禁欲的想法。
曲笙輕咬著林夕昭瓷白而柔嫩的肌膚,唇口呼出的溫度,讓林夕昭的身體逐漸的燥熱起來,喉間也忍不住溢出了一聲聲的輕吟。
一場酣暢的歡愉過後,曲笙抱著更加嬌豔的妻子,心裡滿足極了,她將溫唇抵在林夕昭的耳後,若有似無的吻著,少頃,輕聲道:“娘子,過段時間,我們去海潮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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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宮中舉辦的百花宴過後,也迎來了一場轟動曲昭和金國的婚事。
金國萬儀公主奉旨和親,下嫁曲昭官員祝明岸。曲笙下旨,為她們二人風光大辦,宴請朝臣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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