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她喜歡乘溪有何用,乘溪回來了又如何, 她的心裡還是沒她的。
乘溪望著蕭冰纓著急的樣子,又順勢問道:“那你不想和我這樣嗎?”
“想。”醉酒的蕭冰纓聲音軟糯的很。
乘溪看著蕭冰纓行動與言語相悖, 思索了幾瞬後,唇角勾起, 笑道:“那我想要親你可以嗎?”乘溪像哄小朋友一樣,眉眼溫柔,聲音也低柔。
蕭冰纓聽著乘溪的話語,像是著迷了般望著乘溪一動不動,直到乘溪重新吻在她的唇上。須臾,兩人便又糾纏在了一起。
蕭冰纓因醉酒,體溫升高些許,她品嘗著乘溪唇舌間的涼意,貪婪的抬起手臂將伏在榻邊的乘溪,抱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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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時候,守了一日的林夕昭終於看到曲笙醒了過來。
曲笙睜開雙眼,隻覺得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她愣神的望床幃,神情木訥。
“笙兒?”林夕昭見曲笙醒來,不動也不說話,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曲笙看著林夕昭手指在眼前晃動,目光順著她收回去的纖手移到了林夕昭的臉上。
“姐姐。”曲笙喚著林夕昭的名字,聲音也不再虛弱。
林夕昭聞聲,微楞一瞬,看著曲笙眉眼間的笑意,也跟著笑了起來,問道:“身體覺得怎麽樣?餓不餓?”
曲笙睡了一天了,一直沒有進食。
曲笙聞言,雙眸輕眨一瞬,道:“嗯,笙兒沒事,做了什麽吃的?”
“方才膳房那邊送來了些補血的粥湯,我去給你盛一碗過來。”林夕昭說著便要去外面,但在起身的一瞬,卻被曲笙從被褥下面伸出來的手撅住了衣袖。
林夕昭被輕拽住,不解的回頭去看曲笙。曲笙的睫羽輕眨一瞬,眉眼染了笑意,道:“不急,笙兒想看看姐姐。”
這會看著外面的天色,她大概猜出了自己已經睡了一整日了。這麽久,夢裡都沒有林夕昭的身影,她想念的很。
林夕昭聽著曲笙的話,彎起唇角,回過了身,抬手撫在了曲笙的臉頰上,聲音輕柔,道:“好。”
眼下曲笙說什麽便是什麽,她都依著她。
林夕昭坐在榻上,陪著曲笙,在曲笙看她的時候,她也在一直看著曲笙。醒來的曲笙,雖是眉眼間也如睡著時乖巧,不過才一會曲笙便將腦袋挪到了林夕昭的腿上。
曲笙抬手抱著林夕昭的纖腰,用腦袋輕蹭著,嗅著她身上的冷香。這香味總是能夠解她的相思,亦能讓她覺得踏實。
林夕昭由著曲笙溫存了一會,將曲笙慢慢扶起來,讓她倚在了床榻的圍欄上。
“我把粥端過來,你先吃點粥,藥一會便熬好了。”
乘溪有估摸曲笙醒來的時間,林夕昭也是信從的讓人在曲笙快要醒來的時辰去熬了藥,這會差不多快熬好了。
曲笙輕‘嗯’一聲,看著林夕昭出了內間房門。
林夕昭出去將桌子上的粥,盛了一碗,讓人將小幾也端了進去。配著幾樣小菜,倒也不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林夕昭舀著薄粥,放在唇邊輕輕的吹溫了些,遞到曲笙的唇邊。曲笙張著小口,將粥抿入口中。
一碗吃光後,林夕昭看著曲笙還未吃飽的樣子,低頭看了一眼空了的碗,對著旁邊的丫鬟道:“去再盛一碗過來。”
丫鬟聞言,欠身端著碗出去又盛了一碗過來。
如此,曲笙吃了三碗,才算將將感覺到肚子裡有了東西。
“還要嗎?”林夕昭怕她才醒來,忽然吃這麽多,身體會不舒服。
曲笙聞言,低頭看向了林夕昭端著的空碗,她想吃,但待會還要吃藥。估摸著吃完了藥便也飽了。
曲笙搖了搖頭,問旁邊的丫鬟道:“藥好了嗎?”
“藥已經端來了,小姐現下要喝嗎?”丫鬟低聲應道。
曲笙聞聲,抬眸看她一眼,眉眼不似看林夕昭那般乖順,她道:“端進來吧。”
丫鬟出去將藥端進來,遞給了林夕昭。林夕昭摸著藥碗,已經放溫了些,正好喝。
林夕昭將碗遞過去,曲笙伸手接過,連眉眼都沒有皺便喝了下去。
林夕昭拿了旁邊的果糖,遞到曲笙的唇邊,曲笙卻搖了搖頭,不想吃。
林夕昭見狀,將加了糖的乾梅肉脯放在了一旁,看著曲笙不似喝藥,倒像是喝平常的茶水似的,一邊幫她擦著唇角,一邊忍不住問道:“不苦嗎?”
曲笙微仰著下顎,看著林夕昭眉眼間替她苦的皺眉的樣子,笑問道:“姐姐是不是嘗過了?”
林夕昭被問的楞了一瞬,曲笙很快便又道:“不然怎麽知道這藥苦不苦。”
林夕昭彎唇,她是嘗過了,正因擔心苦到曲笙,才讓人準備了果脯。
榻上的小幾撤掉,曲笙便想要下床走動。林夕昭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乘溪,再決定要不要讓曲笙下榻。
萬一再像昨日那般,明明救醒了,卻又忽然再陷入昏迷,她可經不起那般煎熬了。
“笙兒先坐一會,姐姐去問問乘溪。”
曲笙看著林夕昭擔憂的樣子,也沒有任性的執意此時下榻,她點了點腦袋,道:“好,笙兒等姐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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