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海頷首,林夕昭便轉身朝著曲笙看去。
曲笙一直在注視著林夕昭,在林夕昭看向她的一刻,目光便與林夕昭對上了。林夕昭抬起手,曲笙便起身走過去,牽住她,跟著她離開了。
兩人回了屋內,林夕昭窩在曲笙的懷裡,心事重重的樣子。
曲笙見狀,低了低腦袋,用著下顎輕壓著林夕昭頭頂,輕輕晃了晃。林夕昭察覺,抬眸去看曲笙。
在看到曲笙眉眼的一瞬,林夕昭的眼中便有了笑意。
“姐姐在想什麽?”曲笙低眸看著一臉笑意,卻如她的表姐金酩意所說,美的像仙子的林夕昭。
“朝中事物煩多,我為女子本不該多有置喙,但陛下生性多疑,不信任底下官員想事事躬親……”林夕昭說到一半,低下了眉眼,“陛下將事情全都交給了父親,父親雖還是沒有到年老,可我擔心這樣下去,父親身體遲早要垮掉。”
當今天子讓底下官員事無巨細一一奏稟,雖是一開始卻有躬親,但奏折越來越多,陛下也看煩了。連當年曲繼年,也是被留在宮中替陛下查閱過折子的。
雖然後來減少了大部分事宜的奏稟,但還是架不住州縣太多,官員的折子還是如牛毛一樣,每日批都批不完。而天子這幾年也日趨懶惰,事都交給了林建海這個丞相。
林夕昭說完,又抬眼看向曲笙,道:“笙兒可知道陛下決定封王定在了何時?”
曲笙聞言,眸光微斂,道:“不知,但陛下一定會選擇一個群臣都在場的時機。”
曲笙看著林夕昭臉上染著幾分愁緒,抬手捧住了她的側臉,讓她看向她,道:“不必太擔心,若是覺得叔父辛苦,可讓夕瑞幫著叔父處理一些。”
林夕昭聞言,眼前便是一亮。以前母親也有幫過林建海,現下她是不懂這些的,但可以讓自己的弟弟去幫父親。但林夕昭在深想後,便又覺得不妥,林夕瑞還要科舉呢。
這處理一時還可,若一直這般,恐耽誤了他的學業。
曲笙看著林夕昭又陷入了沉思,須臾松開了抱著林夕昭的手臂,往下滑去。
林夕昭身體忽然失去了依靠,緊接著身上便有了重物。林夕昭失驚一瞬,曲笙便已經將她的小衣解開了。
曲笙尋著柔軟,唇覆蓋上的一瞬,便用著舌尖撩動起來。
“笙兒……”林夕昭方才一直在想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曲笙何時將她的寢衣衣帶解開的。
林夕昭抬手雙手,抱住了還在她身前的腦袋。隨著曲笙動作,她也忍不住輕哼起來。
曲笙這邊吻著,那邊也不曾冷落,手掌間的溫度,如火一樣炙烤林夕昭的身體,不一會便讓她的愛人漸入佳境,讓她接下來為所欲為。
兩日後。
顏豐伍的壽誕定在晚間,也是官員們從各處衙門裡回府後空閑的時候。林夕昭昨兒教了林夕瑞一日的官場的話術,與如何應對一些官員借機來討好,或是邀約等。
林夕瑞是林建海的兒子,林建海是油鹽不進的,可這兒子就不一定了。林夕昭也估算出了有些人會趁機籠絡林夕瑞。她也告知了他其中的厲害關系。
林建海之所以得到皇帝的信任,將朝中一些大小事務放心交與他手,是因為林建海不與官員們深交,且行事也是不講情面,由此這個疑心很重的天子才會重用林建海。
若是有一日讓天子知道林建海的兒子,與一些官員走的近,那麽林建海受寵的官路也就終結了。
幸得這個弟弟並不愚鈍,林夕昭點撥之後,他便全都記下了。
三人在晚間時候,全都著了華服。林夕昭上身著著暖黃色的衣裳,脖領間還有一道條紋點綴,胸前亦是紅色的祥文花襯著,腰間系著紅色的束帶,美得讓人覺得林夕昭已經不是仙子可以比擬的了。
林夕瑞看著自己的姐姐,眼睛亮晶晶的,而此刻的曲笙恨不得將林夕昭抱回屋內,關上房門,獨自一人欣賞。
“看傻了?”林夕昭抬手,去摸了一直盯著她發愣的曲笙的臉頰。
曲笙順勢用臉頰蹭著林夕昭溫柔的指尖,心裡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控制著她,想要對林夕昭做前兒夜裡做的事情。
“我們該出發了,不要誤了時辰失了禮數。”
林夕昭說完話,林夕瑞便將落在曲笙的身上的目光移開,應道:“好,我們這就走吧。”
林夕瑞走在前面,林夕昭和曲笙隨著他的身後。林夕昭牽著曲笙,唇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收斂,而曲笙則走動間,時不時的去看一眼林夕昭。
“笙妹妹怎麽一直看阿姐,小心磕著了,”林夕瑞在前面提醒著。
曲笙和林夕昭聞言同時看過去,林夕瑞側著腦袋,正盯著曲笙看。
曲笙今日著了一身橘色的上衣,與林夕昭的衣裙有些相配。不過,單獨拎出來,曲笙也不遜色於林夕昭。
林夕昭的美,是溫柔隨和的美。而曲笙的美,則是靜謐深沉,當然這是她不裝傻的時候才會有的。
曲笙在林夕昭的面前,會完全換一種狀態,那種軟糯的感覺,怕是只有林夕昭才會體會到。
林夕昭順著林夕瑞的目光看去,曲笙正抬眸看著林夕瑞,方才眼中的那股軟糯可愛,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