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的話讓林夕昭有些不解,“為何?”若能不動一刀一槍過去,舍些個銀子也是可以的。
“此地地勢開闊,但東面是河道,西面為山林,路有兩條我們總能出去的。但若我們在這一直拖延,後面又來人,我們想走就難了。”
前面有沒有埋伏還要另說。
林夕昭聽了曲笙的話,並未質疑,她隻思索了一瞬便叫來了守在外面的風齊。風齊聽後點頭,急忙跑向了曲霆。
曲霆側耳聽著風齊傳來的曲笙的話,點頭後,小聲道:“保護好兩位妹妹。”
他方才以交出錢財來換取通路,這些人全都不予理會,想來應該是像曲笙說的那般,再等援軍。
看來這些人是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的。
曲霆抬眼看向土匪,看著土匪對他這個文弱有些書生氣的人愛答不理的樣子,直接抽出旁邊護衛的配劍,原地飛跳,將那人的首級割下,隨即曲家護衛便都動了手。
曲霆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些土匪從一臉的錯愕震驚,再到憤怒還手,一切也只在幾瞬之間。
曲霆回身往馬車旁跑,後面的人已經混戰在了一起,曲霆邊跑便朝著馬車後面看去,直到他騎上了一匹快馬,帶著幾輛馬車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那條路有些不太好走,相較被土匪攔住的那條路窄了不是一點半點。幾輛馬車行進,再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後,曲笙讓風齊傳話給曲霆,立即停止前進。
曲霆勒住馬韁繩,抬手示意隊伍停下後,曲笙讓曲霆下令,從土匪攔住的去路衝過去。
曲霆有些不解,他騎著馬匹快速的朝著曲笙她們的馬車奔去,才勒住馬韁繩,林夕昭便掀開了馬車簾子,曲笙側耳過去,道:“前面有埋伏。”
曲霆面露不解,林夕昭隨即給了解釋,“那邊雖是打起來,但並不是一點過來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土匪人數不少,與曲家護衛打鬥起來,卻無人來追趕這些馬車。
劫道必然劫財,但這些人卻沒有衝著她們載著錢糧的馬車來,且只顧著與曲家護衛廝殺,這其中必然有些蹊蹺。
曲霆聽後,立即讓車隊調轉了方向,曲家護衛也配合著殺出了一條道路來。
當馬車隊伍從土匪中間穿過時,她們的身後又來了兩隊蒙面人。這蒙面人是從西南角處的那條道路,還有她們來的方向內湧出來的。
曲笙的猜測全部預料中,這些人方才就已經在埋伏著了。且西南的路是個窄道,在那裡下手,無疑是最上策。駕馬的護衛使勁的揮著鞭子,馬車前的兩匹馬也在奮力的奔跑,但才走了一會,馬車便有些失控了。
曲笙察覺不對勁,立時想要出去,但林夕昭卻扶住了她,道:“你別動,我來。”
曲笙的眼睛看不見,外面的護衛即便是出了事,她也不能駕馬。
“不行,叫風齊過來。”曲笙立時嚴肅拒絕。
馬車飛馳,但卻沒有按照道路行走,地面上的石子將馬車顛簸起來,曲笙的身形不穩,卻也下意識的將林夕昭抱在了懷裡,保證不讓她被磕碰到。
林夕昭穩住身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此時風齊很想要分身過來,但卻一直在替她們抵擋著身後那些蒙面人射過來的箭矢。
“放心,我會騎馬自然也會駕馬。”林夕昭說罷便要出去。
曲笙在林夕昭想要掙開她的手時,又將她拉了回來,道:“不準去!”
眼下待在馬車裡還可以保證一時的平安,但若出去,極有可能會像方才那名護衛那樣被那些蒙面人射殺,她不能讓林夕昭冒這個風險。
林夕昭被曲笙拉住,眉心皺起,急道:“馬匹沒人控制,它們會亂跑的。”不僅僅是亂跑,此刻出現刀劍混戰,血腥味也開始彌漫,動物嗅覺最是靈敏,此刻怕是已經受驚了。
“不,你別動,我來。”曲笙說著便要摸索著出馬車。
林夕昭見狀,伸手將曲笙抬起的手按下,她出去是危險,那曲笙出去就不危險了嗎,何況她的眼睛也是看不見的,出去與不出去又有什麽區別。
“聽話好嗎,我會小心的。”林夕昭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不,不,夕昭。”曲笙此刻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慌亂,“我不能沒有你。”
“笙兒不會失去姐姐,我會小心的,相信我好嗎?”林夕昭說著又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這裡地勢是開闊,東面卻是河道。馬可以游泳可她們一個不會水,一個看不見,若真是進了那湍急的河水之中,怕是凶多吉少。
曲笙也來不及懊惱自己的眼睛看不見,她思索了一瞬,道:“我們一起。”她眼睛是看不見,但卻可以聽到聲音。若有箭矢飛來,她也好幫林夕昭擋住。
林夕昭聞言,猶豫間,馬車驟然顛簸,差點將整個馬車歪了過去,曲笙也在馬車傾斜的一刻將林夕昭箍在了懷中。
眼下曲霆她們還在為她們斷後,曲家三嫂也加入了其中。隨在她們兩側的護衛也都在剛才衝路之時被土匪纏住。
兩人抱在一起,身體穩住之後便要出去,但當林夕昭想要伸手掀開馬車前簾之時,忽覺有人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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