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下意識將林夕昭又拽了回來,她用耳朵聽著外面馬車板上的動靜,做起了防備的姿態。可這人上了馬車非但沒有將進來殺她們,外面的馬匹卻像是恢復了理智般,慢慢的停了下來。
“夕昭,小笙兒,你們沒事吧?”
馬匹停下,外面的人便將馬車簾子掀開了。
曲笙聽著熟悉的聲音,疑惑了一瞬,便又聽到林夕昭驚喜的喚道:“冰纓。”
蕭冰纓站在馬車外面笑著頷首,她看著曲笙方才防備的樣子,道:“是嘉虞讓我來的,還帶了一隊人來。”蕭冰纓說著又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前面停下的那輛馬車應該是曲家二叔的馬車。
趙嘉虞派著跟著蕭冰纓的護衛已經過去了。
曲笙在聽到蕭冰纓的話,神情明顯放松下來,但眉頭卻是一直蹙著。
“後面已經在收拾了,不必擔心。”蕭冰纓帶的是一隊弓箭手,是趙家的人。
林夕昭頷首想要再說什麽的時候,蕭冰纓的目光卻是一直緊緊的盯著曲笙,從上到下的打量起來。
林夕昭順著蕭冰纓的目光去看,也看向了曲笙,問道:“怎麽了?”
蕭冰纓看著曲笙額間的細汗,試探的問道:“笙妹妹可是覺得身體哪裡疼?”
林夕昭聞言,回想著方才,馬車傾斜時顛簸了一瞬,而那時她整個人都躺在了曲笙的身上。
馬車內的坐位是橫向伸出來的,若她沒有記錯,曲笙的身體方才應該是直接撞上去的。
“笙兒。”林夕昭頓時緊張起來,想要去查看曲笙的身體。
“我沒事。”曲笙說話的時候,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蕭冰纓沒有再問曲笙,她走過去直接去摸了曲笙的胸腔一側的位置,“可是這裡疼?”
曲笙被蕭冰纓輕碰了一下,立時疼的身體抖動起來,但她還是忍著一聲沒吭。
“若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肋骨有斷裂。”這疼對於蕭冰纓來說,實在太熟悉了,她的肋骨也才長好。
“不妨事。”曲笙並不在意,可林夕昭卻是急的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你們先在這裡待會,我去拿些止疼的藥來。”看著曲笙的反應,應該只是輕微的斷裂,養傷些時日便好了。
蕭冰纓從馬車上下去,林夕昭便攙扶著曲笙慢慢的坐下了。
林夕昭臉上滿是擔憂,不一會兒,曲霆等人便過來了。曲霆站在馬車外,焦急的詢問道:“夕昭妹妹,笙妹妹怎麽樣了?”
林夕昭聽到聲音,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外面身上滿是血汙的曲霆,臉上也都是急色,回道:“冰纓說可能是肋骨斷了。”
曲霆蹙眉,往馬車前走了幾步後,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晃動,曲霆進了馬車內,看著曲笙坐在一側疼的一直皺著眉心,林夕昭也在拿著帕子與她擦拭額間的細汗,心中的氣愈發憋不住了,咬著牙道:“我要把他們全殺了。”
外面此時已經控制住局面,蕭冰纓所帶來的人,以及曲家本就不是弱勢,沒一會便將這些人打散,四下逃離了去。
眾人這會也知道曲笙受了傷,而那些受傷的護衛現下也都在原地等待大夫的救助。
蕭冰纓回來的時候,牽了一匹馬,馬匹停在曲笙她們的馬車旁後,蕭冰纓將馬匹上的人抱了下來,“在這等我一下。”蕭冰纓溫聲說道。
蕭冰纓上了馬車,為將所帶的藥物拿給了曲笙,並用布巾為曲笙將身體束住,囑咐道:“不可輕易亂動……”
“不妨事,我可以堅持。”
蕭冰纓想要說,為了曲笙的身體,她們應該要延後再去海潮國,但曲笙此刻已然猜到了,並給出了決定。
蕭冰纓聞言,側目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林夕昭,思索了幾瞬也沒有再說什麽。
一個時辰後,眾人重新整裝,並通知了附近縣城衙門,派人來將此地清理。曲家的護衛身上有重傷者留下,其余人繼續趕路。
林夕昭還是在要出發時,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才知道乘溪也跟來了。此時蕭冰纓與她正騎著一匹馬,乘溪見林夕昭投來目光與林夕昭頷首示意。
“你們二人一起上馬車來吧。”林夕昭不知道乘溪為何也跟來,但大抵是因為蕭冰纓離京,不放心她,將她一起帶來的。
馬車寬敞,坐四個人也是綽綽有余,且蕭冰纓在,也好及時的對曲笙的病情多有照拂。
蕭冰纓聞言,也沒有拒絕,她下了馬便把乘溪抱了下來,直接抱上了曲笙她們的馬車。
乘溪上了馬車,再次與林夕昭頷首,有些自責的道:“是我不好,若非我建議你們去柳大夫那裡,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今日發生的事情,乘溪騎在馬背上站在遠處,已經全都看見了,如此血腥雖有不適,但卻沒有表漏出害怕的樣子,蕭冰纓也在之前已經安撫過了她。
“怎麽能怪你呢,你只是給了我們指引,去與不去是我們自己決定的,還沒有謝謝你為我們推薦大夫呢。”林夕昭就是論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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