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趙府管家踉蹌了下身子險些跌倒,被趙嘉虞手快扶住了。
管家看了一眼趙嘉虞,顧不得與她說謝謝的話,忙對著趙將軍道:“老爺,曲侯府的鈺公子來了。”現下曲鈺和趙嘉虞雖是定了婚,可卻沒有成婚,只能按照原來的禮數稱呼著。
但曲鈺是趙府板上釘釘的姑爺,他一來,自然都知道是為誰而來的。
眾人聽到曲鈺來的消息,全都楞了一瞬,而後又全都看向了趙嘉虞。趙嘉虞也在這時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回身時看到曲鈺正疾步走來。
曲鈺走到趙嘉虞的身邊,頓住身影看著趙嘉虞臉上的不悅,臉色溫和道:“有我在,不用怕。”
趙嘉虞聽著曲鈺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曲鈺對著趙嘉虞笑了笑,轉身進了廳內。
“曲鈺給趙將軍,趙夫人,蕭夫人問安。”曲鈺穿著一身清雅的銀白長衫,躬身行禮時,倒是有一番讀書人的韻味。
趙將軍看著曲鈺彬彬有禮,點點頭道:“賢侄今日來,是來尋嘉虞的嗎?”
曲鈺聞聲抬起頭,笑道:“是,不過也是為我未婚妻討回個公道的。”曲鈺強調了趙嘉虞是她們曲家未過門的妻子。
一屋子的人聽到曲鈺說要為趙嘉虞討回公道,全都不解的看向了他。
曲鈺看著趙將軍滿臉的疑惑,道:“方才在院外,聽到趙將軍想要對我未婚妻動家法。雖然我未婚妻打傷了蕭府的公子,該被懲罰,但還有不到半月,我二人便要成婚了,我想趙將軍,也不想將婚期延後吧?”
趙嘉虞今日若是被打了板子,沒個十天半月的怕是好不了,就算是好了,也不會一點事都沒有,到時候也定然會影響婚事。
趙將軍聞言,看著曲鈺一眼,又看向了門外的趙嘉虞。此時的趙嘉虞也有些懵。
蕭夫人聽到曲鈺的話,便知道曲鈺今日是包庇趙嘉虞的,但她張著嘴,還未開口,曲鈺便轉身面向她道:“蕭夫人。”
蕭夫人在聽到曲鈺高聲喚她的時候,楞了一瞬,想說的話都忘了。因為此刻的曲鈺面色已經不再溫和。
“聽聞昨日你家公子,縱容護衛,想要謀殺我未婚妻,這事該如何處理?”曲鈺的聲色有些微冷。
蕭夫人聞言,雙眸怔楞一瞬,道:“曲公子,這事可不能亂說。”蕭夫人根本就不敢跟曲鈺正面硬碰,蕭通還要仰仗著曲家呢。
“我有沒有亂說,蕭夫人大可以問問您的兒子。”曲鈺說著回身看向了身後的趙嘉虞。瞧著趙嘉虞處在暈頭的狀態,走過去,輕扯了她的衣袖,要將她帶到被抬著的蕭耀才身邊。
趙嘉虞被拉著,配合的往前走去。
“耀才兄弟,昨兒我們侯府的人說,看到你的護衛想要摔死我未婚妻,這事該如何解決呢?”曲鈺站在蕭耀才的腦袋前,低頭睥著他道。
蕭耀才聽著曲鈺的話,這才想起來,昨兒是有這麽一件事。趙嘉虞聽到曲鈺的話,也想起來了,當時得虧有風齊在,不然她還真是凶多吉少。
“不說話?”曲鈺看著蕭耀才緊張的臉色,又抬頭看向了蕭夫人。
蕭夫人此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後,心裡便知曉了真有這事。
“你這潑才,她是表姐,你怎麽不好好管住你的護衛!”蕭夫人嘴裡的風向,立馬轉變了。話語中的意思,將罪責全都撇向了蕭耀才的護衛。
曲鈺聞言,笑了笑,道:“蕭夫人莫要著急推卸責任,是不是護衛自己想要動的手,我們待會再說。”
蕭夫人聞言,心下又沉了沉,不知道曲鈺手中還有什麽把柄。
“聽說昨兒的事情,是因為陛下賜給蕭公子的海潮國公主引起的。若是陛下知道,蕭公子把他賞賜的人,以銀錢交易方式交由他人褻瀆。您猜,陛下會治一個什麽罪?”
曲鈺的話,讓蕭夫人立時傻了眼。
“這,這不是還沒有嘛。”蕭夫人說話的聲音都緊張了起來,她之前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兒夜裡才問出來的,她現下也不敢不承認發生過此事。
不過現下也慶幸,蕭冰纓她們將乘溪帶走了。
“有沒有,那要看言官怎麽說。”曲鈺瞥了一眼蕭夫人,又低頭看向了被抬著的蕭耀才。
此刻的蕭耀才噤若寒蟬,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蕭夫人聽到曲鈺的話,立馬走到了趙夫人的身邊,握住了趙夫人的手,一副聲色動容的模樣,懇求道:“姐姐,姐夫,您要救救我們啊,耀才可是蕭家的獨苗。”
曲鈺見狀,沒有再繼續說話,他今日來也並非非得要蕭家怎樣,接下來要看趙家如何處理了。
趙夫人聽著蕭夫人的話,臉上也有了些許急色,道:“鈺兒呀,我看這事就算了,耀才也得到教訓了,乘溪姑娘不是也沒有受傷。”
“什麽叫算了,母親,耀才可是要讓他的人殺我的!”趙嘉虞有了曲鈺撐腰,方才的蔫巴勁全都一掃而空,說話的時候,聲音大的滿堂都聽的聽的清清楚楚。
蕭夫人聽到趙嘉虞的話,忙賠笑道:“嘉虞,你和耀才是一起長大的,比親兄妹還要親,他怎麽可能讓護衛那麽做,一定是那個護衛自作主張,我回去就將他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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