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齊見狀,回道:“耀才公子給乘溪姑娘下了藥。”風齊說著側目看了一眼林夕寬,繼續對林夕昭道:“想讓夕寬公子,對乘姑娘不軌。”
林夕昭從他們進來的一刻便猜中了,此刻她冷著臉看著林夕寬,她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是這種人。
“你總共給了蕭家公子多少銀錢?”林夕昭沉默了須臾問道。
林夕寬在聽到銀子,猛的抬頭去看林夕昭。
“除了我給你的一百二十兩,我知道你在帳房以父親的名義,共支取了兩千兩百銀票。你給了蕭家公子多少?”
林夕寬聽到林夕昭早已經知曉他支取銀錢的事,雙目怔楞,慢慢的低下了頭。
“事已經至此,你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林夕寬低聲道。
此時的林夕寬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隻覺得,他被林夕昭耍了。明明知道他拿了錢,卻故意不阻止他,不就是想要看他今日的笑話嗎。
林夕昭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她看著林夕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聲色雖是溫柔,可卻帶著幾分嚴厲,道:“乘溪姑娘是陛下賜給蕭家的,你可知你今日若是動了她,會給父親招來怎樣的禍事?”
乘溪是海潮國獻給朝廷的,被賜給蕭家那便是禦賜。禦賜的東西不可轉讓他人,即便是隨便賜個宮女,除了被賜給的人,任何人都是不可褻瀆的。
林夕寬聞言,眸光微動,內心是膽怯了一瞬,可下一刻便又覺得是林夕昭在嚇唬他。
若是能招來禍事,蕭耀才怎麽敢答應他。
“好,不說話是吧,與我去見父親吧。”
林夕昭今日本是想要說教他,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可她的話都說出來了,卻沒見到林夕寬有一絲的悔改之意。
“阿姐,父親會打死二哥的。”林夕瑞上次見到林夕寬被打,便知道自己的父親下手有多狠,發生今日之事,他擔心自己的父親,會親手打死林夕寬。
“那是他咎由自取。”林夕昭知道,此刻不能再縱容林夕寬,如果不讓他吃些教訓,怕是日後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還未發生的事情尚可挽回,可若是發生了,又該如何保他性命。
林夕昭的話落,林夕寬便低著頭笑出了聲,聲色有些駭人。
“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笑話嗎。”
林夕昭聞言,不解的看向林夕寬。
“二哥你胡說些什麽。”林夕瑞聽著林夕寬的笑聲,心裡都覺得有些驚悚。
“她林夕昭不就是恨我們的母親,殺了她的母親嗎。這些年我早就受夠了,林夕昭,你在府中裝了這麽久的溫柔賢淑,現在裝夠了,終於原形畢露了?”
林夕昭聽著林夕寬發了瘋一樣的話,眉心蹙在了一起。
“二哥!”林夕瑞想要阻止林夕寬繼續說下去。
“夕瑞,讓你二哥說下去。”林夕昭不怕林夕寬說的話,她這些年問心無愧,從未將自己對於氏的恨意,轉嫁到他身上。
“有什麽好說的,這個府中父親最喜的就是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父親最聽你的,你現在可以去把父親叫來,讓他來打死我唄。”林夕寬此刻抬著頭,眼睛裡布上了血絲,惡狠狠的盯著林夕昭,仿佛下一刻便要衝出去,將林夕昭殺了。
林夕昭目視著這個嘴裡吐著風言風語的弟弟,沒有絲毫的懼怕。
“夕寬,我問你。你覺得我恨你,那你說一說,這些年我倒是做了什麽讓你覺得苛待你的事情?”
林夕寬聞言,苦笑了一聲,道:“這還用說嗎,府中的人誰不知?”
林夕昭聞言,微微蹙眉,不懂林夕寬指的何事。
林夕寬見林夕昭假裝不明,道:“府中的銀錢,全部由你掌管,我想要拿,那幫人便阻攔,難道這不是?”林夕寬記得自己第一次想要多取點銀子的時候,帳房的人便說要請示林夕昭,他當時膽子小便急忙告訴下人,說不要了。
“府中的銀錢出入,都要登記在帳。每個人的月錢都是定好的,連我也不例外,若是人人都可以隨意拿取,豈不是亂套了?”林夕昭解釋道。
“你少在這裝,這些年府中的銀子,你拿的還少嗎?”林夕寬一直覺得林夕昭管理相府,在私吞府中的銀子。
林夕昭聽到林夕寬這般說她,再次蹙眉,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夕寬聞聲半響不說話,嘴唇卻有些輕顫,道:“這些年,曲笙一直在我們府中待著,她可曾斷過吃食?”
林夕昭聞言,眉頭蹙的更深了些。
林夕寬見林夕昭不辯解,又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討好曲家,每年都會給曲笙置辦很多東西,就連曲笙不在府中,你也會在曲侯府夜不歸宿,難道這些不都是證據嗎?”
林夕昭聞言,側目看向了曲笙。
是,這些年她是給曲笙添置了不少的東西,府中有些難得的食材也是她特意吩咐膳房去采買的。她的月錢添進去是不夠,可若是加上曲家給的月錢,到了月底,卻是比她在府中的月錢,還要多出幾十兩銀子的。
她雖然是曲家的義女,但卻被當做親生女兒對待的,曲笙有多少月錢,她便有多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