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從林夕昭的眼中看到了在意,她壓著唇角處的笑意,拉開了門。
曲笙走後,林夕昭站在外間等了好一會,在聽不到外面一點動靜的時候,她將門栓上了。
林夕昭拴上門,轉身背對著門松了口氣。
她以前知道曲笙黏人,且也享受其中,可現下她們之間這樣的關系,讓她險些招架不住。
林夕昭在房門處想了很久,曲笙在這裡待不太久,她只要一直這樣,早晚有一天曲笙會厭倦的。
誰會對一個一直對她冷言冷語的人產生喜歡的感覺呢。
林夕昭回了內間房,她坐在榻上發了會呆後,合衣躺下了。曲笙是會武的,將門打開於她來說一點都不費力。
原是以為曲笙不在,她能睡一個安穩的好覺,可此刻腦袋裡像是被曲笙施了魔咒一樣,滿腦子裡都是這個小人兒,又讓她輾轉難眠。
翌日一早,林夕昭的丫鬟進房中伺候林夕昭洗漱之時,曲笙跟著進去了。看到林夕昭還穿著昨日的外衣,微楞一瞬。
她昨夜沒有想再進來的。
林夕昭更換了衣物,忍不住抬手打了個哈欠。曲笙看著林夕昭眉眼間上了一層細微的黑影,低眸一瞬坐在了一旁。
丫鬟幫林夕昭束著腰間的青色束帶,另一名端了洗臉的溫水過去。曲笙坐在一旁也不出聲,就一直盯著。
在這之前,林夕昭起身的第一件事,是伺候她,如今不用伺候她了,倒是看著輕松多了。
林夕昭梳洗完,自始至終沒有正眼去看曲笙。曲笙在林夕昭經過她身邊出門的時候,站起了身跟了上去。
早膳時,曲笙不再讓人幫她布菜,該吃吃,該喝的喝,也不用人與她客氣或是幫她布菜。
林夕昭回房的時候,身體實在是疲乏的很。曲笙像個小尾巴一樣,一刻也不離身讓她不敢去休息。
曲笙坐在屋內似乎是看出了林夕昭的身體不適,她凝眸盯著林夕昭看了好一會兒才軟聲道:“姐姐休息,笙兒出去。”
曲笙出聲林夕昭也沒有去看她,她聽到了,但她不能看她。
少頃,曲笙起了身。
曲笙出了房門,林夕昭繃緊的心稍緩了些許,她盯著被曲笙關上的房門發起了呆。
在確定曲笙不會過來後,林夕昭趴在桌案上小憩了會。中午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曲笙,晚間時候她去膳廳用膳也還是沒有見到曲笙。
林夕昭吃完了晚膳,回小院的路上,像是隨口一問,道:“笙兒今日做什麽去了?有吃飯嗎?”
丫鬟聞言,抬眼道:“說是去了府中繡娘那裡,在那吃了。”
“繡娘?”林夕昭眨動睫羽,神情不解。但須臾她便又想來什麽般,輕抿了柔唇。
曲笙是要學做衣服嗎?
林夕昭走到房門處的時候,轉身對丫鬟道:“你尋個人過去看看。”
丫鬟聞言,笑眼欠身離去。
林夕昭坐在屋裡等,丫鬟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笑意道:“笙小姐在學做衣服呢。”
林夕昭似乎已經猜到了,聽著丫鬟證實後,柔腸百結。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曲笙竟是當真了。
可眼下她還是不能夠心軟,這關乎著曲笙以後,她不敢賭。
林夕昭在屋內看著書,可那書頁卻是久未翻過,丫鬟也是瞧出了兩人之間的問題,勸道:“奴婢看笙小姐這兩日乖巧的很,大小姐還是原諒了她吧。”
林夕昭聽到聲音,抬眼看向丫鬟,眸色溫柔又無奈,這哪裡是原諒的問題。
林夕昭歎了口氣,丫鬟便也不敢再多說下去。這兩位小姐感情一向想要好,也不知笙小姐做了什麽,讓她家小姐這般的生氣。
曲笙今日跟著梁府的繡娘學了不少的針腳法,但做衣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她與繡娘說了,明日還來學。
曲笙回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她經過林夕昭緊閉的房門,站了一會回房了。
曲笙回了房間,讓丫鬟給她尋了一些布匹,她將布匹攤開,拿著剪刀裁下來一塊,開始練起了針腳。
雖無天分,但久練也是會熟悉的。
曲笙房裡的燈一直燃到深夜,丫鬟進來挑了挑燈芯,道:“笙小姐,夜深了該休息了。”
曲笙聞言,縫布匹的手停了下來,她側目看了一眼丫鬟,低頭將手裡的衣物放下了。曲笙被丫鬟伺候著梳洗很快便去躺下了。
林夕昭房中此時燈已經滅了許久,今日除了早上,一日未見到曲笙。見不到想,見到了又擔心害怕,林夕昭躺在榻上雙眼緊閉,可如何都睡不著。
上元節馬上要到了,梁府內的新年紅燈還未落塵,便又更換上了元宵的節日燈盞。
曲笙前兩日已經讓人回去給金雲斐報信,她會在這裡陪著林夕昭,直到她回去。
金雲斐也是讓人捎了口信來,才過了新年,天依舊冷的很,讓她和林夕昭注意著點。
當然金雲斐還想要問她們怎麽去的這樣突然,只是隔了這麽遠,只要安全就好了,有什麽事,等回去了再問。
曲笙連著幾日都沒有去找林夕昭,早晨起來便匆匆去了繡娘那裡,晚上也是在林夕昭休息了才回來。
林夕昭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曲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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