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曲笙的這句話聲音雖然小,可十分的清晰。
林夕昭聞言,唇角微彎,聲音輕柔,抬起一隻纖細的手指,撫在曲笙的臉頰上,解釋道:“因為姐姐和笙兒都是女人,女人之間是不可這樣的。”
“為什麽不可以?”曲笙再次問道。
林夕昭看著曲笙似乎對於她的拒絕,很是奇怪的樣子,思索了幾瞬,想著如何與她解釋。
“因為只有男子與女子成親之後,才可以這樣。”林夕昭柔聲解釋道。
曲笙自然是知道這是在作何,也知道男女成親之後要作何,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女人和女人不能這樣?
她對林夕昭的感覺,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麽,但內心卻總有個聲音在驅使著她,無限去接近林夕昭。親吻她的柔唇,不過是其中之一。
“你是不是看到嘉虞和四哥……”林夕昭回想著,曲笙幾乎不與外人搭話,她相信周圍,也不會有人會與曲笙說這些事情,難道是曲鈺和趙嘉虞那樣,讓她看到了?
曲笙聞聲,原本思索著事情垂著的雙眸微睜。她看了一眼林夕昭,除了林夕昭方才用手輕推,這會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和嫌棄,也就是說,林夕昭可以接受她對她如此,但卻覺得她們之間不能如此。
曲笙沒有回答林夕昭的假設詢問,她側身向裡,收回了撐著身體的手臂,躺了回去。
許久,林夕昭見曲笙躺下,眼睛一直輕閉著,也不在往她懷中裡靠,下意識的覺得曲笙是生氣了。
“笙兒?”此刻換著林夕昭擁手肘撐著身體,低頭去看曲笙了。
曲笙聽到聲音了,卻沒有動,亦沒有睜開雙眼。
“生氣啦?”林夕昭語氣嬌嬌柔柔的,像是在哄曲笙。
曲笙的眼睛,在眼皮下微動,林夕昭知道她還沒有睡著,隻得傾身過去,在曲笙的額間吻了吻。
林夕昭吻完,身體退開些許,再低著頭看曲笙的時候,曲笙已經睜開了雙眼。
曲笙沒有生氣,她在想,她和林夕昭之間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林夕昭見曲笙睜開雙眼,眉眼微彎,還未開口說話便被曲笙往下拉了些許,曲笙主動又去吻了林夕昭的臉頰。
啄吻之後,曲笙松開了林夕昭。林夕昭抬起身子,看到曲笙臉上得意的笑意,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小家夥的脾氣,越發的難以琢磨了。
翌日一早。
林夕昭在林建海出去之後,讓林夕瑞去了於府。此時此刻也就只有於家能將林夕寬,從潮濕陰冷的密室內要出來了。
於家舅父上門,到了密室內看到林夕寬。出來之後,便一直在不停的指責林夕昭的不是。雖是言語上沒有過衝,但話裡話外無一不在說林夕寬這樣,都是林夕昭害的。
林夕瑞聽的已經憋了許久,林夕昭還一言不發的不反駁,讓他的心裡的氣再也憋不住了。
這樣說林夕昭,就好像在說他一樣,他忍不下去了:“好了舅父,我阿姐何錯之有?若不是你們總在我二哥面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二哥何故走上這樣的道路?若非我阿姐派人及時阻攔,我二哥現下已經被關進大牢,父親的官位也極有可能不保。叫你們來是幫我二哥的,不是來為難我阿姐的。”
“你!”於家舅父被自己的外甥指責,臉面有些掛不住,聲音大了幾分,喊道:“我是你舅父!”
“我知道您是我舅父,如果不是,府中的下人此刻興許已經將您趕出去了。”林夕瑞是一點都不慣著他這個舅父。
於氏舅父聞言,氣的雙唇緊抿一瞬,心口沉了一口悶氣,道:“等你父親回來,我就讓他把夕寬放了,帶回我們於府。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於家舅父又開始指責這姐弟二人,不管林夕寬的死活。
林夕瑞聞言,還想要反駁,卻被林夕昭拉住了,林夕昭欠身行禮,道:“如此,便多謝舅父了。”
林夕昭在於氏生前雖然沒有改口,但卻是承認於氏在林府的主母地位的。
一日等待的時間,林夕昭沒有再去密室內。於家舅父一直陪在那裡,她去了也只是礙眼。
趙嘉虞的束袖還沒有做好,但林夕昭此刻卻沒有心思去做。
昨兒夜裡,曲笙第一次體會到了林夕昭唇邊的滋味,在林夕昭不在屋內的時候,她問了風齊好多的問題。
直到把風齊問的也懵住的時候,曲笙才沒有再問下去。
曲笙開始還問風齊,有沒有喜歡的人,想不想成親之類的。風齊也都一一回答。
金雲斐那邊已經開始在給他張羅婚事了,不過就算成婚也要到明年。
但當曲笙問到自己要像四哥一樣,將林夕昭娶回府中會不會有人反對時,風齊震驚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了。
林建海晚間時候才回府。他白日裡是知道於家來人的,可偏就因為於家來人,他回府的時間又推後了一個時辰。
此刻夜深人靜,按理說於家舅父該離開的,可他卻沒有離開。
林建海見他執著,便在換下官服後,將他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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