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我妹妹就這麽兩個孩子,夕寬還這麽小,就算有天大的錯處,也不該這般對待呀。”於家舅父想要試圖用於氏感化林建海。
林建海聞言,笑了笑,道:“天大的錯,是何錯?”
於家舅父原以為林建海,會看在他那過世的妹妹份上,心生愧疚,可聽著林建海此刻的語氣卻像是絲毫沒有。
“這……小孩子能有多大的錯,不過就是花錢買些個樂子。他被關了這麽久,也知道錯了,妹夫就將寬兒放出來吧。”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會管教,不勞外人插手。”林建海在聽到於家舅父,將林夕寬所做之事輕描淡寫後,臉上全然沒了溫和。
於家舅父聽到林建海說他是外人,楞了一瞬,而後氣道:“你!他可是你嫡親的兒子,是要接替你們林家的,他若是真出了事,你難道就不後悔嗎?”
“嫡親?接替我林家?你是不是弄錯了?”
林建海一連串的反問,讓於家舅父怔住了。他過世的妹妹已經被扶正了,這兩個孩子對外,也是作為相府嫡子看待的,怎麽就不是嫡親了?
第54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於家舅父聽著林建海輕蔑的語氣, 意識到林建海不是在與他說氣話。
林建海聞言,側目望向於家舅父,臉上有了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我林家自始至終, 只有一位夫人。我的嫡子,也是從妾室所出的庶二子, 寄在我亡妻名下的。夕寬不過是個庶子,他如何接替我林家?”
梁氏死後沒多久, 林家海便做主把林夕瑞改立在了梁氏房下。後來於氏被扶正, 但因梁氏還未滿三年, 林建海顧及著自己女兒的感受,只是口頭上改了,宗族的家譜上都未曾更改過。
於氏死後,因是犯婦,喪禮極為簡單, 由兩個兒子守靈三日後,早早下了葬。
現下林建海說林夕寬只是庶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於家舅父聽到如此,氣的手都抖動了起來。
於家舅父來說和, 想要把林夕寬放出來,反倒是讓林夕寬失去了相府嫡子的身份。
林夕昭和曲笙站在房門外, 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於家舅父走後, 林建海還是沒有將林夕寬放出來,且派人把林夕瑞帶回了院子, 不準他再過去。林夕昭亦是如此。
不過沒兩日,於家外公便來了。林建海雖然不想把林夕寬放出來, 但對於同樣在朝中為官於家外公放低姿態來遊說,林建海最終是將人放出來了。
原本林建海是想將林夕寬關進院子裡的, 但於家外公想把他接回於家養病,等年後先生回來,再將他送回來。林建海對平輩雖能擺出架子,但對長輩,他卻會禮讓三分,也就答應了於家外公的要求,讓他將林夕寬帶走了。
林夕寬的事情解決後,林夕昭總算是寬了心了。不過林夕昭心裡也存了疑惑,以前她從未見過如此嚴厲的林建海。林夕寬是做錯了事,但卻沒有釀成禍事,若說打打板子,關在院子裡都是可以的,但放在那樣陰冷的地方,還不給吃食,這樣的處罰,比待在那大牢之中還要讓人懼怕。
連續幾日,趙嘉虞都有來林相府,原因是她打從第一日看到林夕昭給她縫製的束袖,便天天的開始催了。時不時還要故意跟曲笙炫耀一番,瞧著曲笙看她嫉妒的小眼神,她就舒心。
林夕昭看著曲笙出了房門,替她拿東西,一邊穿著針線,一邊問道:“前幾日不是還想悔婚,現下是想通了?”
趙嘉虞在一旁吃著東西,聽到林夕昭問她的話,臉上露出些許難為情。
她不是想通了,而是曲鈺的做法,給了她信心。她相信曲鈺以後,無論何時都是會護住她的。不像她的父親,每次想要息事寧人,第一犧牲的就是她。
她舅母那般咄咄逼人,他不問清緣由,便要熄別人的火氣,打她的板子。
這些年曲侯府她也去過很多次的,但與曲家的人沒有深接觸過。她性子直,沒有宅院裡那些人的心眼多,更不會與人在府中鬥智。
她也將擔心自己會給曲侯府闖禍的事,說給了曲鈺聽。曲鈺聽後與她保證過,宅院裡的那些個醃臢事情,他絕不會讓發生,且他們曲侯府也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這才讓趙嘉虞安心的做起了待嫁的新娘。
兩人在屋內說了會話,曲笙便從外面進來了,外面今日又下起了雪。林夕昭見曲笙走過來,抬手幫她把細肩上的雪扶去,將她的大氅脫了下來。
“外面的雪都下這麽大了?”林夕昭幫曲笙放著大氅,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曲笙點頭,嗯了一聲。抬手將自己手中,從相府庫房內挑選的皮革,遞給了林夕昭。
林夕昭接過,將它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我這個還沒做好,你就已經急著讓夕昭幫你做了?”趙嘉虞嗔曲笙道。
曲笙聞言,將目光撇過去,沒了之前被趙嘉虞故意調侃的吃醋的神情。反倒是一副想看趙嘉虞吃味的表情。
“嘶……夕昭,我看你乾脆和我一起嫁到曲家得了。”
趙嘉虞的話,讓林夕昭不解的抬起頭,笑道:“又在胡言亂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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