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看著趙嘉虞愣住蹙眉的神情,急忙慫了下肩,將衣服穿好了:“嘉虞,這麽快就回來了?”
蕭冰纓便系著腰間的襟帶,邊心虛的問道。
乘溪見趙嘉虞還愣著打量她二人,解釋道:“冰纓小姐昨晚受了傷,我在幫她擦藥。”
趙嘉虞聞言,鼻翼動了動,將屋內的酒氣嗅了嗅,又側目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藥酒,這才笑了起來道:“哎呀,是我誤會了。”
“公主。”
趙嘉虞往前走了幾步,她身後的赤裡便跟著進來。
乘溪聽到赤裡的聲音,抬眸看了她一眼,頷首後,再看向趙嘉虞時,眼裡多了一絲感激。
“言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阿姐這麽緊張你,你以後可要待她好一些。”趙嘉虞說著去了桌案處,拿起藥酒嗅了嗅,聞著味道是府中的好藥酒後,放了回去,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嘉虞,你亂說什麽呢。”蕭冰纓被趙嘉虞說的,楞了一瞬,神情不自然起來。
趙嘉虞將杯盞從嘴邊移開,眉心挑動,咽下了嘴裡的熱茶,道:“嗯?我說錯了嗎。我馬上要嫁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意出府了,你也不能一直過去,有乘溪陪著你解悶,我也放心,省得把你憋壞了。”
“嘉虞。”蕭冰纓聲音急了些,想讓趙嘉虞趕緊閉嘴。她從未想過,要讓乘溪陪她。
乘溪聽著兩人的對話,唇角微彎,道:“放心,我會的。”她不敢說可以讓蕭冰纓開心,但是解悶還是可以的。
趙嘉虞聽著乘溪的答應,抬眼看她,道:“大夫一會就過來了,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裡,我阿姐只要不嫁人,你就不用回去。”
今兒下人來傳話的時候,乘溪已經聽見了。乘溪聞言,欠身行了禮。趙嘉虞說了,言謝的話不用說了,但禮還是要有的。
趙嘉虞去接赤裡的時候,曲鈺已經先她一步將人接出來了。她倒是好奇,曲鈺為何還能知道乘溪有一個小婢女。
曲鈺已經去幫忙請大夫了,估摸著有一會就到了。
三日後。
林建海這幾日早出晚歸,連晚膳與林夕昭她們也隻用了這一次。林建海面色平和,也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這幾日林夕寬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傳出來,林夕昭和林夕瑞不免有些著急了。
林夕瑞吃飯的時候,總是將目光時不時的瞥向林夕昭。而林夕昭吃著飯,也有些心不在焉。她二人很想問一問林建海,林夕寬被送到哪裡去了。只是這幾日未見到林建海,便也只能等著。
今日瞧著林建海的氣色不錯,食欲也尚可,已經讓人又添了一碗飯了。
“父親這幾日,在府中的時間越發少了,可是陛下,又給父親分派了重要的事情?”林夕昭細柔的嗓音,輕聲詢問著。
林夕昭以前是不問這些的,最多也就是提醒林建海多加休息,或是天冷添些衣物。
林建海聞言,側目看向林夕昭,道:“嗯,近來陛下被國事煩心,替陛下分憂是臣子的本分。”
林夕昭輕嗯一聲,給他夾了些菜道:“國事自然重要,但父親也要愛惜身體。”
林建海聽著女兒的關心,點點頭道:“嗯,不必擔心,為父身體還很硬朗。”
林建海年紀算不上大,在朝中官員之中,還算是年輕的。
林建海說著,將最後一口飯就著林夕昭夾的菜,吃了下去。
“父親,二哥現在怎麽樣了?”林夕瑞有些憋不住了,林建海馬上要吃完了,下次見到又不知是何時了。
林建海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林夕瑞,瞧著他問完話,又緊忙閉了嘴,不敢再言語的模樣,側目看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柳眉微蹙,抬頭時與林建海對視上。
林夕昭性子不軟,但卻很疼愛兩個弟弟,林夕瑞這般問出來,想來是與林夕昭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了。
“他很好,不必擔心。”林建海說著起了身,似是想起來什麽般,又對林夕瑞道:“過幾日,我再為你尋一位先生,暫時教授你功課。”
林夕瑞聞言,忙站起了身,道:“多謝父親。”
林建海走時,林夕昭也沒有再問,因為她知道,再問,也是問不出什麽的。
曲笙看著林夕昭此刻擔憂,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模樣,起身時,伸了個懶腰,將膳桌上還未喝完的湯碗打翻了。
已經不熱了的湯汁,順著膳桌滴落在曲笙的衣裙處。
林夕昭見狀,緊忙拉著曲笙離開膳桌,而後拿出拿出帕子幫她擦著身上的湯汁。
“燙著沒有?”林夕昭一邊幫曲笙擦,一邊急聲詢問著。
“阿姐,你糊塗了吧,笙妹妹那湯都放多久了。”林夕瑞瞧著林夕昭擔心的神情,提醒道。
曲笙的湯從上來,林夕昭便先給她盛了,都喝了一半了,已經放置了好久,怎麽可能還燙。
若是燙,曲笙又怎麽下得了口。
林夕昭聞言,緊張的神情松懈了下來,她方才一直想著林夕寬的事,一時沒反應過來。
“吃好了嗎?”林夕昭站起了身,柔聲問著一直看她的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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