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小姐歇下了。”
趙嘉虞眨了眨眼,問道:“兩人一起睡的?”
“是。”風齊低首道。
趙嘉虞和錢霜鶯互看一眼,錢霜鶯道:“晚點再說吧。”她和蕭冰纓一樣,也不一定能把林夕昭換下來。既然已經休息了,那就讓林夕昭睡會,她這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林夕昭多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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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纓一直在趙嘉虞她們的院子裡,在這等著趙嘉虞將林夕昭換下來後帶到這裡查看一下身體,
看著只有趙嘉虞一人回來,蕭冰纓便知道是沒換下來。
曲笙太過依賴林夕昭,而林夕昭對曲笙比她們更為的了解,兩人的生活作息也十分的相似,她不覺得林夕昭會被曲笙拖累。曲鈺說讓人換林夕昭,應該是猜測出了她所想到的事。
林夕昭和曲笙之前,太親密了。
“阿姐你先回去吧明兒再說,她們在午休,估計這一覺要睡到晚上了。”趙嘉虞頹著臉道。
人沒見到,白跑一趟。
蕭冰纓頷首告辭,被趙嘉虞送出府坐著馬車回了趙府。
蕭冰纓回了院子,乘溪的侍女赤裡便去尋了她。
“冰纓小姐,蕭府方才來人,說要我們公主回去。”赤裡擔憂的說道。
回去就意味著又要受欺凌了。
蕭冰纓垂眸看著赤裡的擔憂,道:“不必理會他們,你們只需安生住在這裡便是。”蕭府的人現下隻敢派人來請,想要強行帶回去是不可能的。
不光趙府不答應,曲侯府也是不答應的。趙嘉虞若是過來鬧上一陣,曲鈺也一定回來幫她,她量蕭耀才也是不敢這般涉險的。
赤裡聽著蕭冰纓的話,面上的擔憂還是沒能解除,她道:“您和公主吵架了嗎?為什麽都不去看她了。”
“沒有。我……我近來事情比較多。”蕭冰纓尋了個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她近來是一直在忙著查找診治曲鈺昏迷一事,但之前之後卻也沒有涉足乘溪的房間。
“那您可否去看看我家公主,她近來吃的極少,夜晚也常常驚醒。”
蕭冰纓恍然一瞬,她之前是聽大夫說,乘溪的思慮過度,睡眠可能有些問題,也對症下藥開了幾味藥。就是不知藥效如何了。
“我今晚——”
“求您去看看她吧。”赤裡說著都帶了些許的哭腔,“公主覺得您不想理她了,整日以淚洗面,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蕭冰纓聽到赤裡說乘溪以淚洗面時,心裡咯噔一瞬,心也揪了起來,“她哭了?”
“嗯,她還不讓我告訴您。”
蕭冰纓眉心微動,垂眸幾瞬後看向赤裡道:“她現下可在房中?”
“在的。”赤裡破涕為笑。
在這趙府裡,不待在房中又能去哪裡呢?
蕭冰纓看了一眼乘溪的房間,雙唇微抿,垂著眼,睫羽快速眨動一瞬,抬起頭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蕭冰纓抬手要敲房門,赤裡卻先一步推開了房門,笑道:“冰纓小姐來不用那麽客氣的。”
蕭冰纓禮貌頷首,看著打開的房門,垂眸思索一瞬進去了。
乘溪坐在內間房中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赤裡進來了,蕭冰纓站在內間房門口,乘溪微訝的神情收入蕭冰纓的眼底。這哪裡是赤裡所說的以淚洗面。
蕭冰纓意識到赤裡誇大其詞後,尷尬了一瞬,道:“你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乘溪聞言,將手裡的書放下站起身也沒有說些個挽留蕭冰纓的話。
看著蕭冰纓似有幾分狼狽的離開,她垂眸一瞬叫來的赤裡。
乘溪得知赤裡自作主張去喚蕭冰纓,在外間的房中坐了許久起身出去了。她去了蕭冰纓那裡。
乘溪站在蕭冰纓的房門外,抬起手輕叩房門。
蕭冰纓還處自作多情去乘溪房間的尷尬之中,低頭看著手裡不自覺轉動的茶盞。
“誰?”蕭冰纓抬頭望去。
“是我。”乘溪的清冷的音色,有了幾分溫柔。
蕭冰纓聞言,低頭看一眼手中的空茶盞,思索了一瞬,將杯子扣回去後,起身去開門了。
房門打開,蕭冰纓控制不住總是會想起的臉龐出現在了眼前。
“你怎麽過來了?”蕭冰纓也不讓開,只是詢問乘溪怎麽會忽然過來。
“許你去看我,不許我來看你嗎?”乘溪唇角微勾,盈著淺淺的笑意。
“沒有,額……”蕭冰纓讓開了身子,道:“快些進來吧。”
乘溪見蕭冰纓讓開,抬眸看她一眼後,步伐不疾不徐的走了進去。
蕭冰纓原是不想關房門的,可外面天寒,這般開著房門,也不知乘溪是否能承受的住。
蕭冰纓裡外看了一眼將房門關上,乘溪便回轉了身子看向了她。
蕭冰纓抬眸與她對視一眼忙撇開走到桌案前,問道:“渴不渴?”說著便拿了茶盞開始倒水。
乘溪垂眸看了一眼,柔唇微闔沒有說話。
須臾,蕭冰纓將茶水往乘溪的身邊推了推。
乘溪垂眸看了一眼,而後又看向蕭冰纓,剛好與她投過來的目光對視。乘溪還未開口,蕭冰纓目光便又躲閃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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