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輕笑一聲,聲色溫柔,道:“這麽怕我?”
蕭冰纓聞言,抬起了頭看著乘溪眼角處的了然笑意,尷尬道:“沒有。”
“我知道你介懷那晚我親你了,但我是真心的。”乘溪看著再次低下頭的蕭冰纓,眼底晦暗了一瞬,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對不對,“在這深院裡,我原本是已經死心了的,可我遇到了你。是你帶給了我希望,也是你讓我活的像個人。”
蕭冰纓在乘溪說到這話時,抬起了頭,愕然一瞬:“乘溪,我……”蕭冰纓看到了乘溪眼中有了淚水。
看著乘溪眼中的淚慢慢的湧出滑落時,蕭冰纓的呼也跟著停滯下來。
“我也不要什麽,隻想在這府中能有個慰藉,你就當我是個小玩意也好,我什麽也不求,隻想陪在你身邊難道這也不行嗎?”
“不,乘溪,我從來都是敬你,愛……愛你的,我從沒有輕視過你,也從未想過將你當成玩物。”如果她有那樣的心思,一開始就不必躲了。不需要負責的感情,她不奢望,更不想要。
她承認自己喜歡女人,喜歡乘溪,可她們之間還有很多的阻礙。她這輩子可能就不嫁人了,乘溪……
“乘溪……”這一瞬蕭冰纓似乎想清了一件事情,她嫁不了人,乘溪又何嘗不是。
乘溪的眸光模糊,蕭冰纓的身影在她眼中映出了無數個。
“別哭了,是我不好。”蕭冰纓走過去,眼底滿是心疼,抬手將乘溪眼角的淚輕輕抹去了。
隨著乘溪的雙眸輕眨,淚水離開,視線清晰,蕭冰纓看到了楚楚可人,亮的耀眼的星眸。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目光。
隨著乘溪的慢慢靠近,蕭冰纓的呼吸漸促,她垂眼看著乘溪近在咫尺的柔唇,喉嚨滾動了一半,乘溪便吻了上來。乘溪微啟雙唇,噙住了蕭冰纓已經等待多時的溫唇。
這次蕭冰纓沒有太多的猶豫,很快她回應起了乘溪的吻。
那日的吻,讓蕭冰纓夜裡總是會不自覺的回味,也每每都會讓她想念的發狂,她也知道越是壓製不去想,便越是欲壑難填。
今日再次回顧,她心底那份積攢已久的欲望讓她沒了理智。
乘溪與她步伐前後挪動,乘溪步步緊逼,蕭冰纓步步退讓。當兩人抵在床榻的邊緣,蕭冰纓雙腿無法再向後移動,被乘溪順勢推倒了。
乘溪嬌軟的身軀伏在蕭冰纓的身上,兩人雙眸都染了一層霧氣。蕭冰纓看著乘溪嬌豔欲滴的柔唇慢慢靠近,兩人的呼吸再次糾纏在一起,那種要人性命的滿足感,和盈滿又虧了的貪心,讓蕭冰纓抬手扣住了乘溪的後頸,迫使她與自己貼合的更親密了一些。
許久後,乘溪望著眼前的人眼底是受傷的楚楚可憐,讓蕭冰纓再次心疼不已。
她拒絕了乘溪的想要進一步。
“你是覺得我髒嗎?”乘溪的聲音帶著幾分顫音。
蕭冰纓聞言怔楞一瞬,忙緊張的道:“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不曾有過這樣的床事,之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準備,她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但乘溪說她嫌她髒,那是萬不可能的。
乘溪還沒被賜進蕭府前,蕭耀才的身體便出現了問題,時至今日都還沒有好,這是她們蕭府不敢外傳的秘密。
她上次為了護蕭耀才斷了肋骨,可蕭耀才也同樣受到了驚嚇。大夫來了一批又一批,隻封口的費用都比看診費多上了幾倍。
乘溪垂眼看著蕭冰纓,她的眸光微動,似乎是信了蕭冰纓的話。乘溪將自己的臉頰慢慢貼在了蕭冰纓的胸前,感受著那裡有力的跳動。
蕭冰纓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嬌軟,心底微顫,抬手將乘溪攬的更緊了些。
她蕭冰纓何德何能,能得這樣的佳人青睞。
乘溪在蕭冰纓的懷中躺了一會便又輕抬起了身子,她垂眸看著蕭冰纓白皙姣好的容顏,眸光在她臉上尋看了幾瞬後,眼中帶著纏人的絲線,又慢慢將柔軟的唇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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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林夕昭被金雲斐差人叫了過去,曲笙躺在榻上還一無所知。
林夕昭坐在關的緊實的房門裡,看著兩位兄長和嫂嫂一直盯著她,出聲問道:“你們有什麽事,直接問便是。”
喚她的人並非是金雲斐派來的,而是曲霆差人過去將她喚過去的。昨兒夜裡,趙嘉虞越想越不對勁,她與曲鈺討論了這個問題時,聽著曲鈺支支吾吾的,心裡便越發的坐實了自己忽然出現的想法。
林夕昭和曲笙之間的親密已經超過了姐妹之情,什麽人會咬唇?
曲笙已經是個大人了,又不是個三歲的孩子,且這些年她是沒看出來曲笙哪裡傻,反而聰明的跟個人精似的。
在她的逼問下,曲鈺說出了實情。曲鈺說的話並非他揣摩出來的,而是曲笙親口說出來的。
她想要娶林夕昭為妻。
趙嘉虞雖然很喜歡這兩個姐妹,可也覺得這事著實的荒誕。她是最藏不住事的一個人,可這事關乎著兩個小姐妹以後的後半生,她憋也要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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