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虞腦袋半響沒有轉過彎,嘴上開始埋怨曲笙了。曲鈺看著趙嘉虞轉了身去看曲笙, 欲再質問她的時候,曲鈺輕咳了一聲道:“笙妹妹看不見, 應該是夜裡不小心磕著了。”
趙嘉虞聞言,半信半疑, 這怎麽看都像是新傷, 不像隔夜的。
林夕昭低著慌亂的雙眸, 就怕曲笙把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合盤托出。好在曲笙之後一直沉默,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房間裡有藥,我自己拿就好了。”林夕昭被眾人盯的臉有些灼燒,起身去內間房中拿藥膏去了。
蕭冰纓在一旁吃著飯,看著林夕昭起身, 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了幾瞬看向了曲笙。
若非唇對唇,這傷口不會是這樣的。
林夕昭進屋久久沒有出來,趙嘉虞坐不住便跟著去了。林夕昭此刻正坐在梳妝鏡前手裡握著藥膏,失神的盯著一處看。
“上完藥了?”
林夕昭聽到趙嘉虞的聲音, 忙抬起頭側轉了身子。
“還沒。”
“我幫你吧。”趙嘉虞還是心疼的,她走過去拿了林夕昭手裡的藥膏, 道:“小笙兒也太任性了, 怎麽能咬人呢。”
此刻的趙嘉虞還是沒弄懂曲笙是如何咬的林夕昭,她心中猜測多半是兩人鬧著玩, 曲笙看不見下口的時候沒輕沒重的咬錯了地方。
林夕昭面露一瞬窘迫,道:“沒事, 笙兒不是故意的。”林夕昭承認了是曲笙咬的。
趙嘉虞嘟囔道:“要不是她自己承認,你又會給她找借口, 小笙兒都被你慣壞了。”說著拿過了林夕昭手裡的藥膏,道:“我幫你。”
趙嘉虞的心疼,林夕昭看在眼裡,可她還是不能把她和曲笙之間的事情告訴她。
趙嘉虞一點點的幫著林夕昭塗抹膏藥,片刻蕭冰纓進來了。
“換我這瓶吧,你的傷口太細嫩,這瓶不會疼的。”
“都快塗好了阿姐才進來。”趙嘉虞幽怨的說道。
蕭冰纓臉上尷尬一瞬,道:“我才想起來身上帶了一瓶。”
林夕昭見兩人如此關心她,彎唇道:“下次再用就好了。”這傷口一時半會的估摸著也好不了。
蕭冰纓點頭,將藥遞了過去。
外間只有曲笙和曲鈺,方才曲笙若是沒記錯,這三個人都離開坐位了。而曲鈺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你和夕昭妹妹怎麽回事?”曲鈺神情少有的對著曲笙嚴肅起來,小聲的問道。
趙嘉虞腦袋轉不過來,他可是清楚的很。林夕昭唇上的傷口,可非誤碰那麽簡單,而且曲笙方才也親口承認是她咬的。
曲笙聽到曲鈺的質問,尋著聲音側目望過去,道:“我喜歡她。”
曲鈺震驚一瞬,“你……”
“我想娶夕昭。”
曲鈺還沒接著問,曲笙便自己說出了口。
“那她可願意嫁給你?”
“不願。”
曲鈺緊張的神情,在聽到曲笙說林夕昭不願意嫁給她後,明顯松了口氣。他道:“你們都是女子,這樣荒唐的事情怎麽能發生。”曲鈺晃動著方才因震驚而慌亂的雙眼,開始說教曲笙,嘴裡又念叨道:“幸虧夕昭是個明事理的,沒有和你荒誕下去。”
“哼,四哥也覺得我不能娶夕昭,是嗎?”
曲鈺抬眼去看曲笙,看著她臉上的冰冷,定了定心神,道:“她是姑娘,你也是姑娘,我就沒聽說過誰家女子娶女子的。”曲鈺說話的時候雖是帶著責備,卻將聲音壓的低低的。
“沒有先例,那便創造先例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瘋了?”曲鈺忽然覺得曲笙的思想有些偏激,以前總是看她乖巧的模樣,現在怎得這般不明事理了?
曲鈺說話這會,屋內的三人便出來了。趙嘉虞在屋內便聽著兩人小聲的談話,出來便問道:“你倆說什麽呢?”曲鈺聞聲抬起頭,蹙著的眉頭也松開了,忙笑道:“沒說什麽,就問笙妹妹這飯菜合不合胃口。”
趙嘉虞狐疑一瞬,菜好不好吃,用得著這樣小聲的說嗎。
三人回坐,曲笙故意去喚了林夕昭:“姐姐。”
曲鈺聽著心提了一瞬,她不知道曲笙要對林夕昭說些什麽。
林夕昭抬眸側目看向她,聲色溫柔,問道:“怎麽了?”
曲笙淺笑,聲色溫柔乖順,道:“笙兒有些累了,想先回房間休息。”
“好,我扶你。”林夕昭說著起了身,伸手去牽曲笙抬起的手指。
曲鈺盯著她二人,左右尋看後,慢慢蹙起了眉頭。林夕昭扶著曲笙回房間久久沒有出來,再出來時,雙唇有些過於紅腫,連帶著傷口處也腫了起來。
趙嘉虞和蕭冰纓見林夕昭出來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趙嘉虞忙問道:“怎麽了,是小笙兒不舒服了嗎?”
林夕昭抬眸與趙嘉虞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強牽笑意道:“沒有,她很好,已經睡下了。”
趙嘉虞聞言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你這嘴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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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曲鈺在趙嘉虞問出了話後,便謊稱自己的頭疼,帶著她們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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