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才現下已經可以下床了,乘溪若是回去,指不定要怎麽報復,蕭冰纓寧願被母親和弟弟罵,也要等著乘溪的病痊愈後才會回府。
林夕昭看著蕭冰纓的反應,察覺出自己問的問題是蕭冰纓避諱的。她低眸一瞬,看向了趙嘉虞道:“要不要在這吃點東西。”
曲笙喝完了藥,還沒用午膳。
難得四個人聚齊了,午膳擺上,趙嘉虞把曲鈺也叫過來了。曲鈺一個人在院內,她有些不放心。
“等你們也都嫁人了,把你們的夫君也帶上。”曲鈺是曲笙的哥哥,自然不用避諱,趙嘉虞雖然是在替曲鈺尋著過來陪坐的理由,但心裡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等到她們四個人都嫁了人,或早或晚都是要這麽聚上一聚的。
林夕昭聽著趙嘉虞口無遮攔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曲笙卻是哼笑了一聲。
眾人聞聲都不解了看了過去,趙嘉虞還以為曲笙不歡迎曲鈺過來,愣住一瞬後,眼睛睜大了些看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看了一眼曲笙,抬眼撞上趙嘉虞困惑的神情,搖了搖頭道:“今日我們難得又聚在一起,不必拘束。”
林夕昭知道曲笙在冷哼什麽,曲笙之前說過,她想娶的人是她。
曲鈺坐在一旁少有看到曲笙這般,心下擔憂的緊但卻不知症候所在,等到用過了午膳,再單獨問一問林夕昭好了。
幾人圍在一張桌上,很快便開吃起來,林夕昭一直在喂曲笙吃東西。曲笙雖然看不見,但卻是與林夕昭配合的像是眼睛沒有一點問題一樣。
曲笙嚼著飯菜的速度,林夕昭也剛好能夠掌握好,好似她喂進去的東西她都在心裡計算好了曲笙要嚼多久。
“我來喂小笙兒吧,夕昭你也吃呀。”
以前的時候林夕昭雖然喂曲笙,可自己也會吃一些,可現下林夕昭一直在喂曲笙,自己卻是一點都沒吃。
“不妨事的。”林夕昭推拒了,曲笙並不習慣別人喂她,不然之前也不會只是讓丫鬟與她布菜了。
趙嘉虞吃著飯菜,瞧著曲笙一點都不心疼林夕昭的樣子,慢慢起來身走到了林夕昭的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待林夕昭去看她的時候,她伸手碗筷拿了過去。
趙嘉虞用著口型對林夕昭道:“我來。”
林夕昭看著趙嘉虞心裡犯了難,她想要拒絕,可趙嘉虞已經開始將飯菜喂過去了。
曲笙張口,菜才到她的唇邊,她便將雙唇闔上了。
“夕昭呢?”曲笙喚了林夕昭的名字,她辨別出了給她喂飯的人不是林夕昭了。
“你怎麽知道不是夕昭?”趙嘉虞納悶了。
曲笙不說話,林夕昭見狀便急忙把趙嘉虞手裡的碗筷拿了回來,道:“還是我來吧。”
“來。”林夕昭再將飯菜遞過去,曲笙便又張口了。
趙嘉虞在一旁看著有些樂了,“小笙兒,你是不是纏上夕昭了,這你也能分辨出來?”
“咳。”曲鈺輕咳了一聲,眼神示意趙嘉虞快些回來吃東西。
趙嘉虞看了一眼曲鈺,看著林夕昭心無旁騖般的喂著曲笙,二人也不回答她的話,撅了撅嘴回去坐下了。
林夕昭好不容易喂飽了曲笙,卻不動筷給自己夾菜。
“怎麽不吃?”趙嘉虞不解的問道。
曲笙食量今日小了些,為得就是讓林夕昭與眾人坐在一起用膳,別她吃飽了,眾人也吃飽了,撇下林夕昭一個人在這裡吃。
“還不餓。”林夕昭沒有多少的胃口。
“那怎麽能行,你還要照顧小笙兒,多少得吃點。”趙嘉虞說著給林夕昭盛了一碗雞湯,遞了過去。
盛情難卻,林夕昭看了一眼隻得伸手接過。
曲笙坐在一旁目光一直看著一處,耳朵卻是聽著周圍的動靜。
蕭冰纓和曲鈺她們還在吃東西,碗筷的碰撞聲曲笙也辨得她們的方位。
林夕昭攪動了雞湯,用著曲侯府從南方運來的精致貴重的瓷杓舀了一口,才方到唇邊便‘嘶’了一聲。
雞湯雖然不怎麽燙,但林夕昭唇上的傷口卻是受不得一點熱的。
趙嘉虞聽到聲音,看著林夕昭下意識的伸手想要護住雙唇,仔細的看了一眼後,走過去將林夕昭的手拉開了些,問道:“你這傷怎麽弄的?”來的時候她便有些察覺了,可沒現下這般看上去嚴重。
林夕昭喝雞湯的時候,將唇上的皮肉搓開了一些,現下看著有些醒目。
林夕昭聽到趙嘉虞問她,急忙又用手掩住,想要用自己編的話搪塞過去時,曲笙開了口。
“是唇上的傷嗎?”曲笙側目過去問道。
趙嘉虞聞聲看了一眼曲笙,又伸手將林夕昭的手拉開一些,那裡又出血了。
“嗯。”趙嘉虞嗯了一聲便想要去給林夕昭找藥膏去。
“不妨事——”林夕昭拉了下趙嘉虞,她們房中就有膏藥的,可話還沒說完,曲笙便神色淡然的道:“我咬的。”
林夕昭的臉色在曲笙說完這句話,一瞬僵住,眾人也都是一臉錯愕不解的看向了曲笙,而後又看向了林夕昭。
第76章
“你怎麽咬的?”趙嘉虞回想著林夕昭唇邊的傷, 那得下多大的狠勁,“你為什麽要咬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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