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聞言抬起頭,她原本是想要著急否認的,可看著乘溪眉眼間噙著逗她的笑意,也跟著笑了起來,道:“你想怎麽牽都行。”
蕭冰纓不太確定乘溪跟她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乘溪上次還說沒有喜歡過她,這次回來卻是想讓她負責。她猜不明白,但大抵是分析了幾種可能。
一種是不想再連累她,二是乘風讓她回來躲避海潮國王的追捕的。還有幾種可能,她也沒去深想,但唯獨說讓她負責,喜歡她,她是不信的。
乘溪聽著蕭冰纓的話,見她還站在門外傻笑,便又抬手將她拉進了屋內。兩人之間沒有太多逾矩的動作,脫了外衣上了榻便各自睡在一側,互不打擾。
蕭冰纓平躺在榻上,雖是不能再將乘溪抱在懷中,但此刻她也是滿足的。
很快,蕭冰纓在胡思亂想之際,乘溪那一側的呼吸,愈漸平穩。蕭冰纓在等待了一會後,慢慢的側目看了過去。
屋內燃著燭燈,但帷帳卻將光遮擋住,蕭冰纓模糊間看到了乘溪的側臉。那是讓她曾經敞開心扉,喜歡到發狂的容顏。
蕭冰纓定定的望著那裡,直到外面的燭燈燃盡,光源消失,蕭冰纓才不舍的轉回了腦袋。
一早,錢霜鶯便去敲了曲笙她們的房門,樓下已經備好了飯菜,吃過之後她們便啟程。
曲笙在屋內沒有應聲,開了房門後還沒等錢霜鶯說話,便急忙回身將門輕掩上了。
錢霜鶯看著曲笙動作,微微挑眉,不用說也知道昨晚上她們幹什麽了。
兩人下了樓,曲笙便讓小二做了幾樣可口的小菜,待會放在食盒內,提到馬車上。
而這一切,還在睡夢中的林夕昭卻一點都不知情。
一行人又等待了一個時辰後,曲笙回了房間,將林夕昭叫醒了。
“姐姐。”曲笙輕柔的聲音喚著還睡的深沉的林夕昭。
林夕昭聽到聲音,雙眸微睜,看著曲笙靠近的臉龐,輕‘嗯’一聲,帶著初醒的慵懶和倦啞。曲笙將林夕昭從榻上抱了起來。
林夕昭纖柔的身體被曲笙抱起,她坐在一側,清醒了一會,問道:“什麽時辰了?”
曲笙聞言,拿了為她備好的衣裙,轉身回道:“巳時五刻。”此刻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外面一行人可都在等著她呢。
林夕昭聽到巳時,微楞一瞬,很快便從睡意中清醒過來,道:“怎麽不早些叫我。”
說好了每日辰時便出發的,這要是每日都耽擱些時辰,什麽時候才能到京城。
曲笙對林夕昭的反應並不意外,她依舊不緊不慢將林夕昭的衣裙遞過去,笑道:“不著急,我已經和三哥哥說過了,昨兒是拉著你說話,我們很晚才睡。”
林夕昭聽著曲笙尋的理由,穿衣的動作停駐了一瞬。她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林夕昭洗漱後,下了樓便直接往客棧外走,曲霆等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曲笙也沒有提讓林夕昭吃過早膳再出去,因為她知道,林夕昭是不會因為自己用早膳而耽誤大家的行程的。
曲笙將林夕昭抱上馬車,才進馬車內便看到了馬車中放著的食盒。林夕昭回眸一瞬,曲笙站在後面半彎著腰,彎起了唇角。
一行人倒也沒有來的時候那般著急,曲笙的眼睛複明,他們趕路便沒有那麽急切了。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即便還可以走上一兩個時辰,她們也會提前停下,歇在城內的客棧之中。
這一路也算順利,一個月後一行人抵達了京城的南城門。
曲鈺和趙嘉虞得到消息,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了。看到曲家的馬車,趙嘉虞便急忙輕盈的翻身上了馬背,想要提前過去迎接。
可她才牽著馬韁繩,夾了馬腹,曲鈺便急忙跑過去,勒住了馬臉一側的韁繩,臉上驚出了汗,噓聲嚷道:“我的好娘子,這可不行。”
趙嘉虞的肚子已經開始慢慢顯懷了,但若不說,還是看不出來的。曲鈺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就怕一不留神,趙嘉虞偷溜了出去,騎著馬去尋曲笙她們去了。
這些日子,他也承認確實苦了趙嘉虞了。她的小姐妹們,連帶著她才接觸當成姐姐的錢霜鶯也離開了,可是把她憋壞了。
趙嘉虞低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曲鈺,瞧著他苦著個臉求她樣子,撅了撅嘴,將手裡的馬韁繩甩開後,便伸手讓曲鈺將她抱下去。
曲鈺見她不再騎馬,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抬手將她抱了下來。
“別急,她們馬上就到了。”曲鈺安撫著趙嘉虞。
兩人說話間,遠處的馬車便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趙嘉虞站在那裡眺望著,卻沒間一個人出來騎馬過來的。
上次她們在這裡迎接曲笙的時候,曲笙連馬車都不坐,騎著風齊的馬便過來了。這會卻是不急了,果然,她那時候猜測曲笙對林夕昭的感情不一般,是猜對了。
一行人的馬車抵達到城門處的空曠處,趙嘉虞往前走了幾步,眾人便從馬車內下來了。
曲笙下了馬車,神色如常,看了一眼趙嘉虞後,便回身去抱林夕昭了。
而蕭冰纓是一眼都沒看趙嘉虞,直接回身伸了手,讓乘溪扶著她的手臂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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