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久了不舒服,她們去榻上繼續。
曲笙將林夕昭抱到榻上,將她抱在了她坐著的懷中。一覽無遺的美景,加之林夕昭的有意縱容,曲笙抱著林夕昭,一邊親吻著她的柔唇,一邊帶著她去了翻湧的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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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纓在客房內看著書,在聽到了隔壁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後,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她之前身體虛弱,一直都是乘溪在為她熬著藥和調理身體的藥粥。
方才她要去,林夕昭剛好過來,便讓她在屋內休息,她和乘溪一起過去。這會也有一段時間了,蕭冰纓琢磨著藥粥快熬好了,挪開了一直盯著柳無相贈的醫術,起了身,打開了房門。
蕭冰纓出了房門,回身將房門輕輕掩上,而後下了樓。
“你在做什麽?”
蕭冰纓不大的聲音,嚇了乘溪一跳。她抬眼望向蕭冰纓,將自己的袖口放下,反問道:“你怎麽下來了?”
蕭冰纓才進客棧後廚的隔間時,便看到乘溪正在手臂上纏著布巾。聽到乘溪的反應,她沒有理會,直接走過去,輕牽過了她的手,將衣袖掀開。看著此刻已經伸出血的白色布巾,蕭冰纓眉心蹙動,問道:“怎麽回事?”
乘溪抬手拂去蕭冰纓的手,道:“沒事,上次傷著了還沒有痊愈。”
蕭冰纓有些不信,她在昏迷之前並沒有看到乘溪受傷,且在之後她身上雖有血漬,可這手臂上卻沒有從裡面濡濕。蕭冰纓思索了一瞬,將目光瞥向了放在一旁的藥粥。
乘溪給她熬的藥粥裡面摻染了一種蛇血,她臨走之時,乘溪為她備了許多,放到了囊袋之中。
她開始問過乘溪這是何種毒。想要了解一下的時候,乘溪卻說是獨門秘方,不可外傳,她也就沒有再問。
這會看到乘溪纏著布巾的手腕,蕭冰纓開始疑惑起來。
乘溪將粥爐旁的藥粥端起來,遞到了蕭冰纓的身前,唇角微彎,道:“既然過來了,那就趁熱喝了吧。”
蕭冰纓聞言,抬眼看著乘溪極其自然的眉眼,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藥粥。須臾後,蕭冰纓抬起手,端過粥,吹了吹喝了下去。
乘溪看著蕭冰纓喝完了藥粥,接過放回了原處便道:“這裡太嗆人了,我們回去吧。”方才的粥爐剛剛熄滅,濃煙味清晰可聞。
蕭冰纓聞言點點頭,在乘溪往外走時,看了一瞬她的背影,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上了樓,因著之前的習慣,兩人還住在一間房中,乘溪對此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兩人上了樓,小二也從下面上去過來詢問是否要沐浴。他們熱水都備好了,就等著吩咐呢。
蕭冰纓頷首小二將水提來,自己則開始往外走。
乘溪看著蕭冰纓往外走,斂眸思索了一瞬,卻沒有叫停她。
乘溪在屋內沐浴完,她推開房門讓人打掃,重新提來熱水後,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低頭看著大堂內坐在燭燈下看書的蕭冰纓。
一舉一動都像蕭冰纓這個人,溫和有力。
她還記得蕭冰纓上次在她沐浴時,那種眉眼間的癡狂。她是不相信女人會真正的喜歡上另一個女人的。她所理解的愛和喜歡,就是將另一方具有為己有,隨時都可以享用的玩物。
就像男人對待那些姬妾一樣,寵幸時要什麽都給,不喜歡時,隨便打發賣了或是轉手送與她人。但她在蕭冰纓這裡,好像有些不同。
她自己也曾對別人產生過感情,但現下一想起,卻是讓她十分的厭惡。
乘溪站在房門的走廊處看了許久,直到蕭冰纓察覺到目光,抬頭望向她這處時,她彎了彎唇,走了下去。
“水備好了,乾淨的,你上去沐浴吧。”
蕭冰纓在乘溪走過來時便站起了身,聞言,她朝著二樓的客房處看一眼,又望向乘溪,溫聲道:“好。”
蕭冰纓沒有多余的話,她上了樓將房門關上,也沒有讓丫鬟去伺候。
沐浴後的蕭冰纓推開房門讓樓下的乘溪進房間,可她目光在下面尋找了許久也不見乘溪。
蕭冰纓疑惑了一瞬,下了樓。她在客棧的後院內找到了乘溪。
乘溪站在那裡一直盯著半彎著的皎月,月光下面也是銀白一片。蕭冰纓怕忽然過去嚇到乘溪,她假意清了清嗓子後,便見乘溪轉過了身。
“洗完了?”乘溪清冷如月光的嗓音問道。
蕭冰纓聞言點頭,道:“嗯,上去休息吧。”
曾經親密無間的二人,這才幾日便客氣的像是初識一般生疏。
乘溪往蕭冰纓的身邊走,經過她身旁的時候,發覺蕭冰纓一直在盯著她看。乘溪眉眼彎起,伸出手攥住了蕭冰纓垂在身側還有帶沐浴後過於溫熱的手指,什麽也沒說,牽著她往回走去。
蕭冰纓被乘溪忽然牽住手,雙眸微怔一瞬,她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指尖,跟隨著乘溪施加過來的拉扯力道,進了客棧的大堂。
兩人上了樓,乘溪推門之時,很自然的松開了蕭冰纓的手指。可蕭冰纓卻被忽然松開,心也跟著墜了下去,空空的。
乘溪推門而入,回身準備要關門時,蕭冰纓卻杵在那裡一直在低著頭。乘溪順著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無奈的笑道:“難道連手都不想讓我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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