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曲笙回答的乾脆,她在這就是在等她。
而此時,林夕昭也去了蕭冰纓的房中。
“需要換個地方嗎?”乘溪抬眼打量了四周,這裡有很多的護衛和下人。
“不用,就在這說。”在這侯府中,她們的談話很安全。不然曲笙也不敢讓風齊將人帶到府內。
乘溪聞言,抬眼望著曲笙眼底毫無波瀾的樣子,須臾斂眸一瞬,問道:“是關於冰纓嗎?”
兩日後。
正毅侯府門前站了不少的人,曲家二叔曲繼閑和其夫人將小輩們送上馬車,看著馬車遠去後,又去了後院處。
柳無相坐在馬車內,看著乘溪將乘風扶上了馬車後,問道:“丫頭,你不跟她們走嗎?”
乘風聞言側目看向乘溪,問道:“她們走了嗎?”
乘溪頷首,眸光裡有了一絲心虛和愧疚。乘風看著乘溪的反應,望向了一旁站著的曲家二叔曲繼閑,他隻思索了一瞬便懂了。
.
現下時節,外面的光照開始日漸毒辣,這裡又是天晟偏南地區,雖未進入盛夏,但也會讓人在活動之後感覺到燥熱。
曲笙躺在林夕昭的懷裡閉目休息,林夕昭則掀開了馬車的窗簾朝著外面看去。之前來的時候,路上小草還只是出了嫩芽,現下這會已經是枝繁葉茂了。
林夕昭感歎過後,將目光轉了回來落在了曲笙的身上。曲笙的睡相十分乖順,林夕昭看著她白皙柔滑的臉頰,不自覺的彎起眉眼,忍不住抬手撫在了上面。
林夕昭纖細的手指在曲笙的臉頰上摩挲了一瞬,曲笙便睜開了雙眼。她的目光明亮,但卻在幾瞬之後便摻染上了對林夕昭的虎視眈眈。
這幾日她和林夕昭一直在吃著柳無相開的藥丸,原先降下幾分的燥熱,卻因吃了這藥之後,慢慢的又增添了不少。若非是顧及林夕昭的身體,她怕是早就又按耐不住了。
今次這般抬眼望著林夕昭眉眼間的疲倦已經消失,她便又動了歪心思。
林夕昭垂眸看著曲笙,在看到曲笙睜開雙眼後,摩挲著曲笙臉頰的手指便想要移開。
曲笙察覺,在林夕昭才抬起的一瞬,便伸手按住了。她喜歡林夕昭對她這樣,指尖的柔軟以及在她伸手過來時,袖口間從她肌膚上傳來的冷香味道,讓她浮想聯翩。
曲笙閉上雙眼,貪戀著用著自己的手指,按著林夕昭柔軟的纖手在她臉上來回的摩挲。
林夕昭原本愣住的雙眸,在曲笙的動作下,染上了笑意。
馬車行進了小半個時辰,忽然在空曠的地段停了下來。林夕昭疑惑間,曲笙已經掀開馬車簾子詢問了起來,“怎麽回事?”
風齊聞言,朝著身後看的目光轉回來,牽著馬韁繩,靠近了馬車,回道:“好像是乘溪姑娘追過來了。”
曲笙聞言,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蕭冰纓已經從馬車內出來了。
林夕昭和曲笙下了馬,朝著後面走去。乘溪此刻也已經下馬,正站在原地看著蕭冰纓。
蕭冰纓方才在聽到護衛說乘溪追過來的一瞬,心臟都漏了一拍,可當她看到乘溪真的過來後,心裡的那份激動便消失了。
“你是來送我們的嗎?”蕭冰纓看著一直站在她身前不說話的乘溪問道。
乘溪聞言,余光瞥見曲笙和林夕昭走過來,再次看向蕭冰纓,回道:“我是來跟你回去的。”
原本是讓蕭冰纓最高興的事,可她卻高興不起來了。她定定的望著乘溪,眼中滿是不解。
林夕昭聽到乘溪的話,看了一眼曲笙。前兒曲笙去與乘溪說了蕭冰纓若是不帶她回去的最壞結果,乘溪都沒有改口,這會都走了這麽久了又追來,也不知是為何。
馬車又開始行進,蕭冰纓坐在馬車上一直盯著突然追過來的乘溪。她想問她為何忽然回來,可乘溪卻一言不發。
她回來的理由很簡單,是蕭冰纓的病,以及乘風的話。
乘風呵斥她過後,問了她兩個問題,蕭冰纓是否能保護好她,二是蕭冰纓是否能夠承受住天晟皇帝降下來的處罰。
曲笙是與乘溪說了最可能發生的事,但也同樣不掩飾的告知她,她們曲家可以保下蕭冰纓。
但蕭冰纓對她的那份情分,她是否能夠走的心安理得。
乘溪不跟蕭冰纓走的原因也很明了,她就是為了自己的哥哥,可自己哥哥卻說不需要她。他們是在逃命,帶著乘溪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既然蕭冰纓能保住她,他為何不讓她回去呢。他死不足惜,怎麽能讓妹妹跟著她一起犯險呢,乘溪跟著蕭冰纓回去,不僅可以照顧蕭冰纓,報答恩情,也可以保證生命安全。
當然,乘風也答應了她,只要他落穩腳跟,便會去天晟的京城去找她。若那時她還想離開,而蕭冰纓也肯放她走,他便會拚了性命的帶她離開。
“若你現在後悔,還是可以走的。”蕭冰纓給了乘溪第二次選擇。
她私心當然是想要乘溪回到她身邊,可若讓乘溪回來,讓她不開心了,那她寧願失去。
“我不會後悔的。”乘溪抬眼堅定的道。
若不是為了自己哥哥的安危,她是絕不會丟下蕭冰纓的,雖然她已經給蕭冰纓備好了藥引子,可卻沒有她親自配製的藥效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