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給林夕昭蓋好被子,自己又去解了外衣,麻利的上了榻後,將林夕昭抱在了懷中。
林夕昭感受著曲笙將她抱的緊,輕笑了一聲道:“不冷了,不用抱那麽緊。”
曲笙聞言,神情微楞一瞬,很快手臂上的力道便松了些許。林夕昭望著曲笙清秀好看的容顏上有了一分拘謹,笑著問道:“今日義母讓你回去,都做什麽了?”
曲笙聞言,將早已經準備的答案說了出來,“壽林有客。”壽林那邊來了客人,至於什麽客人,就算是說了,林夕昭也是不認得的。
曲鈺大婚,壽林那邊自然會來人,至於來多少人,沒有數。但能讓曲笙去的,想必都是些貴客了。
林夕昭聽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今日曲笙走後,趙嘉虞等著自己的束袖成品後,帶在手腕上,高高興興的也離開了。剩下她一人在屋內,總覺得空落落的。
這會曲笙回來,也將這份在夜晚被放大了幾倍的空落感填滿了。林夕昭躺在曲笙的懷裡,感受著從她身上傳過來的體溫,雙眸慢慢的有了睡意。
許久,曲笙察覺到林夕昭似乎已經睡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燭燈已熄滅,但此刻昏暗的屋內於她而言,清晰可見。
望著林夕昭的柔唇近在咫尺,回想那夜的柔軟觸感,曲笙的腦袋裡又有了那份催人發瘋的支配感。
林夕昭睡著的時候,神情溫柔,如她本人一樣,對人沒有任何的距離和生疏感。
曲笙低頭尋著唇,吻過去,可在她快要吻到的時候,忽然發覺,自己的身子有些受限。林夕昭躺在她的懷裡,枕著她的手臂,腦袋也是窩在她的懷裡的。
曲笙想要親吻,就要調整一下姿勢,可如果調整姿勢,勢必會吵醒林夕昭。林夕昭近來的睡眠極輕,曲笙猶豫了。
在經過漫長的思想鬥爭中,曲笙放棄了,只在林夕的額間輕吻了一瞬。對於她親吻林夕昭柔軟嬌豔雙唇的欲念,雖然高漲的她心口酸澀,但卻還是被心疼,慢慢的壓了下去。
一夜好夢的林夕昭,一早醒來瞧著曲笙還在睡,想到夢裡曲笙對她撒嬌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撫摸住了曲笙睡著後更加乖巧的臉龐上。
昨日趙嘉虞說她要是嫁人了,曲笙要追著她過去。她當時並不是覺得曲笙會真的過去,而是一想到自己以後要離開曲笙,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昨夜曲笙不在,那種要離開曲笙的剝離的感覺,讓她越發地懼怕。
曲笙昨兒夜裡一直盯著林夕昭看,後半夜才入睡,這會兒雖然感覺到林夕昭指尖的溫軟,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此刻她夢境裡的林夕昭,也在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夢裡林夕昭看她的眼神,與她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裡面明示著對她的喜歡。
林夕昭看著曲笙唇角處勾起的笑意,還以為她醒了,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是在做夢。
林夕昭也沒有著急起床,這會兒用早膳還早,外面院子裡還能夠聽到下人掃雪的聲音。今日索性她也懶一回,陪著曲笙賴一賴床。
林夕昭將腦袋重新窩進曲笙的懷裡,唇角微勾閉上了雙眼。
趙府。
一早趙嘉虞便起了個大早,去了蕭冰纓的院子,敲了蕭冰纓的房門。
“阿姐,快開門,我們去打雪仗。”趙嘉虞興奮的,咧著嘴笑著站在門外說道。
但等到門開的時候,趙嘉虞楞了一瞬,“你,你怎麽會在這屋裡?”
乘溪開了房門,隻披著外衣,瞧著趙嘉虞一臉疑惑的神情,道:“冰纓說我病氣太重,昨夜下了大雪,所以跟我換了下房間。”
昨日的氣溫確實低了不少,加之大風大雪,讓原本在這屋裡坐著與蕭冰纓說話的乘溪,留在了房中,蕭冰纓則去了她的房間。
趙嘉虞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側目望向了偏房處。
一個院子,昨兒就刮了個風,下了個雪,連走幾步她阿姐都要心疼了?若說這兩人之間沒點什麽,她還真不信。
趙嘉虞收了一副驚訝的神情,往後退了一步,道:“哦,那我去找我阿姐。”
乘溪頷首,趙嘉虞便急忙轉身,朝著蕭冰纓現下所睡的屋子走去。
趙嘉虞過去,猛敲了房門,蕭冰纓在榻上聽到聲音,睜開雙眼,皺起了眉頭。但當她聽到趙嘉虞的聲音時,猛然睜大的眼睛,忙掀開被子,扯了旁邊的衣裙,一邊穿,一邊往外走,直到她走到房門口,將腰間的束帶扣好後,打開了房門。
“阿姐,你在房中磨蹭什麽呢?”趙嘉虞笑著故意問道。
蕭冰纓聞言,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我剛醒。”她確實剛醒,但心虛卻是下意識的。
這會想到趙嘉虞能來這裡叫她,自然是知道她和乘溪換了房間的。蕭冰纓拉開了房門,讓趙嘉虞進了屋內。
“你先去洗漱,待會我們去打雪仗。”趙嘉虞邊說著,邊往屋內走。
昨兒後半夜又下了不小的雪,這會兒下人還在掃雪呢。
趙嘉虞的婚事越來越近了,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緊張。也沒有覺得成婚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府中該準備什麽準備什麽,她也是想幹啥幹啥。
蕭冰纓習慣了自己的梳洗,發式也極為的簡單,她坐在乘溪的妝容鏡前,梳著自己的發絲,抬眼時,卻看到已經穿好衣裙站在她身後的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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