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自是不會躲藏,但蕭冰纓與她不一樣。她本就是個不愛表達的人,這會她們之間發生了不愉快,她心裡別扭。
這樣的事情,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乘溪就算是揣著目的接近於她,她們之間也確實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這事若是放在男婚女嫁身上,蕭冰纓必然是要對乘溪負責到底的,誰讓她貪圖乘溪的美色,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當然她現在也沒有說不再管她,至少心中還是放不下她的。蕭冰纓抬眼與乘溪對視幾瞬後,目光又尋向了從客棧後廚走出來的林夕昭。
林夕昭端了個小盆往蕭冰纓這邊走,蕭冰纓也見林夕昭過來,彎起唇角道:“是不是又給小笙兒開小灶了?”
林夕昭聞言眉眼彎起,道:“只是做了幾塊馬蹄糕,你也嘗嘗。”
林夕昭說著拿了旁邊的小盤子,給蕭冰纓分了幾塊。
蕭冰纓吃了一口,點點頭道:“小笙兒真有口福。”
林夕昭聽著蕭冰纓總提到曲笙,原是不覺得有什麽的,可她就是心虛。
她與曲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柳無相都診斷出來了,蕭冰纓沒道理不知道。
林夕昭看著蕭冰纓一直看著她笑,想起方才下樓的時候乘溪站在樓上…她第一眼看到乘溪的時候,乘溪應該是在看樓下的蕭冰纓的。
“你們……”林夕昭欲言又止,她想問一問蕭冰纓是不是和乘溪吵架了。
“沒事。”蕭冰纓沒有聽到林夕昭後面的話,便斷定了她所問之事。
林夕昭聽著蕭冰纓的回答,愣住一瞬,很快便笑道:“我都沒說出來,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
蕭冰纓彎唇,她自是知道的。林夕昭這會也已經知道乘溪引著她們過來一事。她自幼便聰慧,這麽多年的相處,也應該是了解她的。
她自認為沒有夥同乘溪欺騙她們,但她也確確實實的參與了。她沒法原諒自己,但也不會去怪罪她人,所以只能懲罰自己。
對乘溪不冷不熱便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她也已經再想著以後要怎麽去彌補曲家。
對於乘溪做的事,她沒摘乾淨自己,是不想乘溪有被孤立的感覺。她們之間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自然不會讓乘溪一個人面對曲家對她不好的看法。
“不要想太多,笙兒和三哥他們並不介意,你要體諒乘溪。”林夕昭寬慰蕭冰纓道。
曲家人對於乘溪的引誘,並沒有覺得都是錯的,至少曲笙的眼睛是真的醫治好了。
而作為恩人,他們幫他們做事也是應該的。雖然是誆騙在先,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蕭冰纓點點頭,卻沒有真的不放在心上。這次是她欠曲家的,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事補償上。
林夕昭看著蕭冰纓似若風輕雲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話她已經說了,蕭冰纓認死理,她也就沒有再與她繼續這個話題。
“我方才看店小二臉上起了瘡,你那有沒有藥可以幫他治療一下?”
蕭冰纓聽著林夕昭的話,面露一瞬不解,但還是點頭道:“藥是有,但得對症才能下藥。”
林夕昭頷首回想,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他在後廚,我陪你過去看一看吧。”林夕昭輕柔的嗓音說道。
這幾日這個小二幫了她不少的忙,有些難弄的食材,多虧了這名小二。
蕭冰纓頷首,道:“好,我去看看。”
林夕昭將點心放下,陪著蕭冰纓去了一趟後廚,第一眼看到小二的時候,她便蹙起了眉頭。可當她細細觀察之後,卻是虛驚一場。
她還以為小二得了天花病。
“我去給你拿點藥膏,塗上幾日便可痊愈,不必擔心。”
小二聞言,感激涕零,這幾日抓耳撓腮的癢,實在是難受的緊。
蕭冰纓去樓上將藥給了小二,回來的時候,林夕昭卻是一言不發。
方才蕭冰纓懷疑小二得了天花,她也曾聽聞天花病傳染性極強,若是得了有很大幾率會致死,不管是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對它都是望而生畏的。
林夕昭回了房中,將此事告知了曲笙。曲笙聽後也琢磨起了此事。
可如何讓海潮王城內出現這種表症相同的病,又不讓大夫看出來呢?
翌日一早,曲笙和林夕昭去了柳無相那裡,她們到了那裡後,卻發現蕭冰纓和乘溪也在。
兩人將來意說明,而柳無相卻笑道:“你們來晚了一步,有人已經先於你們告訴我了。”
柳無相說完朝著蕭冰纓和乘溪努了努嘴。
她們幾個人想到一塊去了,這會來到柳無相這裡,就是要詢問有沒有這樣的病。
而柳無相也在她們問完後,給了確切的答案。
有,且還比那病症更厲害,但不會傷人性命。
三日後。
海潮王城的宮內出現了一種怪異的病症,形似天花,但卻比那更嚴重,傳染性極強。
被傳染者臉上無疑都出現了豆大的紅點,且奇癢難忍。
大臣建議海潮王出宮躲避,王城內一時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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