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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圍在曲笙的屋內,林夕昭站在一旁,攥著自己的手指,緊張的六神無主。
大夫過來診斷了脈象後,覺得曲笙的脈甚是奇特,但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夫搖頭間,趙嘉虞便喊道:“是不是和她的眼睛有關?”
怎麽可能兩棍子就吐血昏迷了,曲繼年方才也說了,他方才雖是用了力,可卻不至於一棍子下去就讓曲笙昏迷過去。
且他打地方,也不是後背,更不是腦袋。
“乘溪,乘溪,去叫冰纓,叫冰纓過來。”林夕昭聽到趙嘉虞的話,立時想到了乘溪。去叫蕭冰纓,乘溪必然會跟著過來的。
曲霆聽了林夕昭的話,思索了一瞬,道:“夕昭妹妹別急,我這就去將她們帶來。”
曲霆騎著馬,去了趙府。
趙府內,蕭冰纓坐在乘溪的屋內,眼裡帶著幾分煩躁的看著吊兒郎當的蕭耀才。
蕭耀才得知曲家人回來了,也知道蕭冰纓帶著乘溪出去了,眼下他就是抓住乘溪出了京城的把柄,想要將乘溪帶回府中。
昨兒夜裡也是派人來的,但卻被蕭冰纓打發了,今兒他親自來要人,他就不信他帶不走人。
“阿姐,你說你為了一個女人傷了我們姐弟之間的和氣,至於嗎?”蕭耀才已經在這說的口乾舌燥了。
他今兒來的時候,直接撲了個空,但據他所知乘溪是回來了的。
“乘溪的傷病還未好,我不能讓她回去。”蕭冰纓在蕭耀才這裡,從來都是說著軟話的,可隻要關於乘溪,她便與蕭耀才硬碰硬了起來。
“病?她有什麽病?就算有病,難道我們蕭府還請不起大夫嗎?”蕭耀才極為不耐煩的反駁道。
蕭冰纓被說的沉默了須臾,蕭耀才便又道:“陛下將她賞賜給了我們蕭家,你瞧她那標致的模樣,一準給我們蕭府生一個大胖小子,阿姐,你就不想早點當上姑母嗎?”
蕭冰纓聞言,眼中有了一絲震驚,但隻一瞬,她便又想到蕭耀才的身體不行。隨即眼底對面前的蕭耀才有了一絲厭惡。
原先她對蕭耀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在外面做的事,她雖不讚同,可卻無法阻止。
別人她可以不管,但乘溪她是絕不會讓蕭耀才再接近她的。
“阿姐,你就非得讓我說些個難聽的話嗎?”蕭耀才見蕭冰纓不說話,直接站起了身,低著頭睥著蕭冰纓,找到了一點氣勢來。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蕭冰纓,可他好歹是蕭府的正經公子,蕭冰纓不過是他們府中的養女而已。
他叫她一聲阿姐,已經給足了她面子了,可她卻真把自己當根蔥,竟將他的人帶到了這裡,還不讓他見上一面。
蕭冰纓聽著蕭耀才不善的語氣,提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間嗅了嗅。
這是乘溪給她的方子,讓她準備的花茶。
蕭耀才見蕭冰纓沒反應,直接將一隻腳蹬在了方才坐著的圓木凳上,眼底有了幾分狠意,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冰纓聽著他的話,垂眸看了一眼泡開了的花茶,輕輕吹了吹飲了一口。可沒等她這一口喝下,蕭耀才便直接將其掀翻了。而蕭冰纓隻是側臉躲開,在蕭耀才伸手推的時候,也加了些力道讓杯盞直接從她後背飛了過去。
蕭耀才本想嚇唬蕭冰纓,讓茶水濺到她的身上,可沒有傷到她不說,此刻的蕭冰纓眼底染了幾分冷意。似乎隻要蕭耀才輕舉妄動,她便輕而易舉的要他性命。
蕭耀才見狀,也確實收斂了一瞬自己的囂張跋扈,可轉念一想到這多年蕭冰纓都沒敢打過他,連他練劍故意去刺傷她都沒敢吭聲,晾她也不敢跟他動手。
不過蕭耀才從未見過蕭冰纓這般,也是被她唬住了一瞬,他站起身瞧著屋內,很快便快步走到了內間房中。
房中有不少蕭冰纓為乘溪準備的換洗衣物。蕭耀才翻了翻,又將床上的被褥扯過來,嗅了嗅味道後,又扔到了一旁去。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將床上的被褥全部豁開,又將乘溪的衣物從櫃子裡拿了出來,扔在地上,邊扔邊拿邊揮著劍將其割成碎片。
而蕭冰纓也在聽到聲音後,急忙起身走到屋內。
看著地上凌亂不堪的衣物,以及榻上已經爛成一堆的棉絮,蹙起了眉頭。
蕭耀才見蕭冰纓過來,朝著他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他要把這裡全部刮爛,看乘溪回來如何再在這裡休息。
就算得不達到目的,嚇一嚇她也是可以的。
蕭耀才的幼稚行為,讓蕭冰纓心裡鄙夷,她就這樣看著蕭耀才將乘溪的衣物一點一點的割碎,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蕭耀才割累了,停下歇息時,看著蕭冰纓眼中一點憤怒之意都沒有,他覺得沒意思,將手裡的還未割的衣物往地上一扔,出去了。
趙府就這麽大,他就不信找不到乘溪。
蕭耀才出了房門便帶著人去搜,方才蕭冰纓的房間已經搜過了,他直接開始讓人在院子裡搜。
“才弟,這裡不是我們蕭府,你這般妄為,姑父會生氣的。”蕭冰纓說的實話,在別人府中這般搜人,確實有失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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