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看藥褥子平坦後,便讓曲笙上去躺了躺。
滿屋的藥香味道,錢霜鶯都覺得味道有些衝,她待了一會便離開了,可林夕昭卻一點都不覺得。她看著曲笙躺在榻上的樣子,傾身過去在她額間吻了吻。
“柳大夫說你的眼睛恢復的很快,再有半個月差不多就可以看見了。”林夕昭今日也是高興,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愉悅的。
曲笙聽著林夕昭的話,點點腦袋,道:“姐姐陪笙兒躺一會。”
林夕昭彎眉沒有拒絕,脫了鞋履上了榻,躺在了曲笙的一側。
滿床的藥香,卻不及林夕昭身上的好聞。曲笙在林夕昭躺下後便靠了過去,將腦袋窩在了她的頸窩處。鼻間輕嗅著林夕昭裹挾著藥味的冷香。
“笙兒。”
林夕昭無奈的按住了曲笙摸在她腰間,不規矩的手指。
“姐姐。”曲笙被按住,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竟還撒起了嬌,嬌嬌柔柔的,試圖讓林夕昭妥協。
“大白天呢。”林夕昭溫柔嗓音,給了一個拒絕的理由。晚間的林夕昭雖然默許了曲笙的對她的不規矩,但這白日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的。
曲笙聞言,窩在林夕昭頸窩的腦袋動了動,將手收了回去。
半個月後。
曲笙在眾人的陪同下,再次去了柳無相那裡,將蒙著眼睛布巾拿開。因著眼睛上有殘留的藥物,曲笙也沒有睜開雙眼,直到林夕昭拿了帕子幫她擦乾淨,柳無相讓她睜開雙眼查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像了。
面前的人影攢動,曲笙卻分辨不出誰是誰,太模糊了。
柳無相用手撐著翻看著曲笙的眼睛,再看著曲笙因他的手接觸,下意識的眨眼時,松了手,笑問道:“是不是可以看見了?”
眾人聞言,全都面露期待,林夕昭也屏住了呼吸,等待曲笙的答案。
但須臾後,曲笙搖了搖頭,道:“不能。”
柳無相聞言,眉心微蹙,急忙坐下讓曲笙將雙手放在桌案上,為他搭起了脈。柳無相快速的眨動著雙眼,抬眼望向曲笙。曲笙呆怔的眼神,讓他再度蹙起了眉。
看是可以看見的,只是太模糊了。
“你這樣,我這還有點藥,你把它再塞進床褥裡。”柳無相有些懷疑給的藥有些少了。
他當時只是覺得這藥對曲笙的劑量太大,恐造成不方便,現下已經過去半個月,若再看不見,怕就不是藥的問題了。
曲笙這次回去,眼睛沒有再蒙上東西,柳無相讓她先適應適應光亮,一直蒙著眼睛,也並非全然是件好事。
曲笙等人回了客棧,屋內也布上了薄薄的紗窗,擋住了外面的強光。曲笙睜著雙眼四處尋看,也僅僅只是看到了模糊的影像。但她並沒有將此事告知林夕昭。
吃過了晚膳,曲笙坐在屋內,面對面的聽著林夕昭為她念著的書。書本上的內容並不枯燥,但曲笙卻在看到林夕昭一張一翕的模糊柔唇時,腦海中總是閃現出想要對她做些什麽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幾日與林夕昭待在一起,尤其是在那張榻上,她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與林夕昭發生那樣的事情,以至於她每晚都會抱著林夕昭親吻好久。
曲笙在意識到自己可怕的念頭時,將眼睛閉上了。
林夕昭念著文字,抬眼間看到曲笙閉上了雙眼,停下來問道:“可是眼睛不舒服?”
曲笙在林夕昭起身捧著她的臉,查看眼睛的時候,道:“不妨事。”
林夕昭還是有些擔憂,她去隔壁叫來了蕭冰纓。蕭冰纓這些時日,時常陪著乘溪去柳無相那裡,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她看著林夕昭著急的樣子,去查看了曲笙的眼睛。蕭冰纓將曲笙的眼皮撐起來,發現曲笙的眼睛與之前是有些個區別的,裡面多出了一層薄薄的東西,有些不勻稱。
曲笙的眼睛與她們不同,在曲笙眼睛完好之時,她也不曾查看過,這會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怎麽個問題。不過她在把過了曲笙的脈搏後,發現曲笙的身體有過於常人的異動,而那異動卻是身體內的躁動。
她之前來曲笙她們的房間也嗅到不同尋常的藥味,若她沒有猜錯,曲笙體內的躁動應該與這藥有關系。
柳無相給曲笙診治眼睛,很是奇怪,一副內服的藥都沒有開,只是外服和讓她躺在藥草上。
蕭冰纓給曲笙把完脈,除了躁動也沒什麽了,加之曲笙也說沒事,林夕昭便也沒有麻煩曲霆她們帶著她們去柳無相那裡。
林夕昭送蕭冰纓出房間,蕭冰纓在出了房門後,看著林夕昭欲言又止的停駐了一會,最終還是沒能問出來。
曲笙如此,林夕昭應該也是。
因著柳無相說曲笙可以沐浴,林夕昭便讓人準備了熱水。林夕昭試好了水溫,便牽著曲笙走到了浴桶旁。
林夕昭心無旁騖的為曲笙寬衣,曲笙卻在林夕昭低頭到時候,一直盯著她看。
曲笙衣裙盡褪,臉色也越發的紅了起來。林夕昭扶著曲笙進了浴桶內,將打濕的毛巾搭在她後頸上,在她後耳邊道:“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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