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感受到了乘溪自來到這裡,便心事重重。她也知道乘溪的親哥哥還被關押在王城的大牢之中,只是以她的力量,保護一個乘溪還尚有余力,但若救人,僅憑她帶的趙府的幾個護衛,根本不可能。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過往,過幾日便好了。”乘溪端了一旁的茶水呷了一口。說出來,也這是在給蕭冰纓添堵而已,她也知道蕭冰纓的能力有限,她不可以要的太多。
蕭冰纓見乘溪不願說,也沒有再過問。酒樓的飯菜上來,二人吃了些便又換了一處位置。
蕭冰纓帶著乘溪在王城門轉了半圈,最終在一處府宅外停了下來。蕭冰纓不認識這裡,但也知道這戶人家,非富即貴。
乘溪拿了一封信,遞給蕭冰纓,讓她交給守門的下人,隨後兩人坐著馬車離去。
乘溪坐在馬車上一直盯著蕭冰纓看,蕭冰纓察覺抬眼時,笑問道:“為何一直看我?”
“你都不問問我給什麽人送的信嗎?”乘溪有些看不懂蕭冰纓了。她就那麽相信她做的事,對她們沒有一點害處嗎?
蕭冰纓聞言,溫聲回道:“你是海潮國的公主,那府宅應該是你們皇室成員。”蕭冰纓並不知道那府宅裡住的是什麽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與乘溪的關系必然不會太差。
乘溪望著蕭冰纓,眉眼間染著一絲憂愁,須臾斂眸一瞬,道:“是我王叔。”
蕭冰纓抬眼看向乘溪,此刻似乎在揣摩乘溪為何是送信而不是進門。以她們現下的這個打扮,即便是進去了應該不會被人看出什麽的。
“王叔年事已高,在新王登基後便不在管朝中之事,方才與他寫的信……告知他我過的很好。”乘溪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等曲笙的眼睛好了,蕭冰纓自然會知道的。
且眼下,她因為蕭冰纓,過的確實很好。
蕭冰纓點頭,道:“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乘溪看著蕭冰纓誠懇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揚,將腦袋靠了過去。
蕭冰纓低頭看著乘溪靠在自己的懷裡,在她散發著發香的墨發上吻了吻。
她們與曲霆約定的時辰馬上要到了,蕭冰纓在這附近買了些點心,便帶著乘溪出城門,與已經在那裡等待的曲霆匯合去了。
入春的白日長了些許,她們回到客棧時,天才黑下來。蕭冰纓帶著乘溪回房,經過曲笙她們客房的時候,將帶回來的點心,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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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曲笙需要換藥,一行人便去了柳無相那裡。柳無相在屋內一邊稱著自己炮製的藥材,一邊詢問曲笙這兩日有何感覺。
曲笙一一回答,原先是覺得酸脹,現下這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大半。
柳無相點點頭,將藥材放入藥碾之中,將藥碾成半碎時,道:“將這個帶回去,放在被褥之下,睡在上面。”
林夕昭等人聞言,面露不解,曲霆開口問道:“這麽點藥材,如何發揮藥效?”
藥碾之中的藥,不過才幾兩。
柳無相聞言,眨了眨眼看了自己的藥碾之中的藥,笑道:“這個是給乘溪的,這才是你們的。”
柳無相說著,目光瞥向了地上堆放著的一大袋藥材,又道:“我這可是給她忙了一日一夜。”
曲笙她們在客棧的這兩日,柳無相根本沒有閑停下來的時候,這不才忙完,便給乘溪也配了一副藥。
曲霆看了一大袋的藥,似有話要問,可嘴巴動了半響也沒問出口。
“這藥,無病之人可能睡在上面?”曲笙聽著有人搬動藥材的聲音,問道。
“無病之人自然是可以,但也要老夫診過脈,才能知道是否真的沒有病。”柳無相打量了幾眼曲笙,笑問道:“你說的是你夫君吧?”
柳無相對曲笙的了解並不多,他只是見乘溪信中說曲家能夠幫助救出乘風,但怪就怪在他沒有分辨出來人之中,哪一個是曲笙的夫君。
“柳大夫誤會了,舍妹還未婚配。是我義妹一直在貼身照顧她,故而問一問,以防對我義妹身體不利。”
“哦。”柳無相聞言,拉著長腔看向了林夕昭,道:“過來讓我給你把把脈。”
林夕昭聞言,隨著柳無相走到了一旁的桌旁坐下,柳無相用著雙手與她診了會脈,眼皮上下打量著她,須臾道:“身體很好,不過這藥……”
柳無相欲言又止,思索幾瞬,少頃道:“都是姑娘,也不妨事。”
柳無相後面的話,也沒說出來。他為曲笙診治後,又動了針,敷了藥讓曲笙回去好好休息。
眾人出去,乘溪在拿到自己藥後,隨口問了一句,道:“她那藥可還有什麽副作用?”
柳無相聞言,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小聲道:“這藥可能會讓人……思春。”
柳無相說完,乘溪便鬧了個大紅臉。乘溪的身上的病是蕭冰纓之前一直為她診治的體寒病症。柳無相也是托人去買了藥,今日送過來才給她配置好。
林夕昭回到客棧便忙著把這一大包藥材縫製起來,錢霜鶯也過來幫了忙。藥褥子縫製好,林夕昭和錢霜鶯兩人便抬到榻上鋪好。林夕昭仔細的按著邊邊角角,生怕咯著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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