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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纓騎著馬去接乘溪,進了柳無相的院子,乘溪已經在等著了。
蕭冰纓見乘溪站在院子裡,快步走過去,將帶來的披風披在了乘溪的身上。
蕭冰纓不會說些個好聽的話,但她的行動卻總是能夠證明她對乘溪的在意。
乘溪側目低頭看了一眼蕭冰纓為她披上的披風,抬眼去看蕭冰纓時,眉眼上的憂慮換成了溫柔。
“怎麽來這麽晚?”
蕭冰纓聞言,臉上盈起清淺的笑意,道:“與夕昭她們說了會話。”蕭冰纓並沒有與林夕昭她們多說什麽,她早就出來了,只是一直騎著馬在附近等待。
她知道乘溪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與故人言談,她若早來了,乘溪也一定不會讓她等待。
此刻倒是剛剛好。
乘溪頷首,神情有些疲憊,點了點頭,道:“走吧。”
蕭冰纓看著乘溪的情緒不高,也沒有多問,出了院門便將她抱到了馬背上。
蕭冰纓坐在乘溪的身後,將她攬在了懷裡,兩人的身後也跟著護衛。乘溪身體微微靠後,整個人都貼在了蕭冰纓的身上,似乎很是疲倦。
蕭冰纓低頭去看乘溪,將自己的下顎抵在乘溪的側臉上,輕輕蹭了蹭,攬著乘溪腰身的手也抬起,搭在了乘溪的額間,擔憂的問道:“不舒服嗎?”
乘溪聞言搖了搖頭,她在柳無相那裡待了許久,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情緒確實不佳,但身上卻沒有病。
“不妨事,我們快些回去吧。”
蕭冰纓聽到乘溪低落的語氣,在她的額間吻了吻,道:“不著急回去,溪兒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這裡距離海潮王城很近,她不知道乘溪對這裡熟不熟悉,離開故土這樣久,回來之後也一直不能隨意走動,她想,乘溪應該有想要去的地方吧。
乘溪聞言,抬眼側身去看蕭冰纓。她望著蕭冰纓溫柔的眸光,心裡確實選定了一處,只是太過冒險。
乘溪清冷的眉眼微彎,道:“今日太晚了,以後再說吧。”她們在這裡至少要待一個月,就算曲笙的眼睛提前複明,她也不能行走顛簸,曲笙還需要養上一段時日。
蕭冰纓聞言,也沒有再多問,但她心中已經思索出,乘溪想要去的地方了。
海潮國的王城。那裡是乘溪出生和成長的地方,距離此地大概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今日確實太晚了。
蕭冰纓看著乘溪眉眼間強撐的笑意,唇角輕抿,點點頭,帶著她回了客棧。
兩人回了客棧,蕭冰纓親自為乘溪提了熱水來。
屏風內側的乘溪褪了衣裙將衣物搭在屏風上,蕭冰纓坐在外側,抬頭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她雙手搭在自己的雙腿上,神情有些緊張。
這一路來,乘溪與她都是在一間臥房,每次沐浴她也都在屋內,只是她從不會進去。但自從她與乘溪之間越過了雷池,她便有些心猿意馬。
這幾日一直忙著趕路,她也擔心乘溪休息不好,便沒有再行床笫之事。今日她們到了這裡,雖然今日也是忙了一日,但蕭冰纓心裡卻有些安耐不住了。
這幾日乘溪躺在她懷裡的每一刻,她心裡都會掙扎很長一段時間,明日也不用趕路,可以睡個好覺,她此刻對乘溪的欲望膨脹的心口酸脹的厲害。
屏風內的霧氣隨著乘溪的動作,開始朝著外側飄蕩。一雙玉足踏著沾著水滴的木板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浴桶內的花瓣隨著乘溪的進入,疊在一起,擠在了浴桶內壁上。待乘溪將白皙柔滑的身軀浸入水中,那些花瓣也都蜂擁回來,附在了如雪的肌膚上。
乘溪喉間發生一聲滿足的喟歎,抬起手臂輕輕的搓揉著身體。
外間的蕭冰纓在聽到水聲時,喉間不自覺的滾動起來。
乘溪無意識的搓揉著自己的身體,腦海中不斷的想象著柳無相與她說的事。她的哥哥在王城的大牢中過的並不好,原先新王忌憚其它王室成員不敢對他用刑,可當隨著時間的推移,去探望他哥哥的人越來越少,這也導致新王有了折磨她的哥哥的想法。
現下雖是無性命之憂,但輪番的刑罰,卻是生不如死。
乘溪一想到自己的哥哥生不如死的模樣,心底便會發顫。原先她以為自己已經很辛苦了,卻不想自己的哥哥比自己還要苦上萬倍。
乘溪雙眼微閉,長歎了口氣。當她再睜眼的時候,身前多了一個身影。
乘溪下意識的想要用雙手環抱遮擋身前,但當她看清是蕭冰纓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隨即眉心微蹙,問道:“怎麽都沒有聲音?”
“我……”蕭冰纓方才喚了她好幾聲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蕭冰纓沒有與她辯解爭執此事,不管乘溪方才有沒有聽到她喚她,她此刻都是沒有得到應允便過來的。
乘溪看著蕭冰纓溫和的目光,搖了搖頭,道:“沒有,有事嗎?”
她沐浴的時候,蕭冰纓是不會過來的。
“我想幫你。”蕭冰纓眸光澄澈的說道。
乘溪聞言眸光微怔一瞬,很快便彎眉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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