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乘溪輕嗯了一聲。
兩個坐在桌案旁,蕭冰纓為乘溪診了下脈,她雙眸輕眨後,似乎已經診斷出了結果:“不妨事,只是飲酒所至,睡一覺便好了。”她們出來的時候,在林夕昭的小宅院裡已經喝過醒酒湯了。
“我去幫你拿藥。”蕭冰纓說著便要起身。
“等一下,讓赤裡去吧。”乘溪又喚住了轉身準備出門拿藥的蕭冰纓。
赤裡聞言,還沒等蕭冰纓同意便低首道:“奴婢這就去拿。”藥在蕭冰纓的屋內,她很清楚在哪裡放著。
“唉。”蕭冰纓看著赤裡關上了房門,有些莫名其妙。就這幾步路,赤裡去拿了,那她在這裡做什麽?
蕭冰纓看到房門關上,眉頭輕蹙的一瞬,身後卻有柔軟貼近。
乘溪從蕭冰纓的身後抱住了她,也將手臂環住了蕭冰纓的纖細有力的腰部。蕭冰纓的身體也在那一刻,僵硬的不知所措。
“乘、乘溪。”蕭冰纓喚著乘溪的名字,這屋裡沒有別人,若有人這般抱她,那就一定是乘溪。
乘溪聞言,用臉頰貼了貼蕭冰纓的後頸處,輕輕的嗯了一聲:“嗯。”
蕭冰纓在聽到乘溪的回應後,憋住的氣息開始呼出,而後盡力的使自己的情緒平穩。
她慢慢的轉身,面向乘溪。乘溪也在此時適時的松手,與她對視。
蕭冰纓望著乘溪盈盈的雙眸,喉間滾動一瞬,問道:“是不舒服嗎?”乘溪方才還說自己頭暈,這般忽然抱住她,難道是要暈倒了?
乘溪聞言,楞了一瞬,而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道:“嗯,是有些頭暈。”
“那,那你快些躺下休息吧。”蕭冰纓說著便望向了乘溪的內間房門。
只是當她的腦袋在轉回來看乘溪的時候,乘溪卻上前半步,貼近她,吻上了她的唇。
蕭冰纓被忽然的柔軟觸碰,呼吸再次停滯,她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可下一刻她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乘溪的柔軟的唇瓣,噙著她的薄唇不斷的吮吸,這樣真實的感受讓她根本無法忽略。而她也在楞了幾瞬後,著了魔般,回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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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回了院子,瞧著院子裡的幾處枯枝葉,心下又沉了起來。曲笙不懂得男女之事,她也無法與她詳細的說明。可她的每一次親吻,都讓她生出罪惡感。
林夕昭站在院裡,靜立了許久。回去的時候,身上已經涼透了。
翌日清晨醒來,林夕昭發了高燒,曲笙是被身邊的林夕昭燙醒的。
曲笙起來後,原是想要再去尋著柔唇親吻一番,卻在觸碰的一瞬,察覺出了林夕昭的體溫有些偏高。
曲笙讓風齊去尋了大夫來。大夫來了,也開了藥,林夕昭躺在榻上看著曲笙擔憂的神情,眉眼微彎,聲音沙啞的道:“不妨事,只是發燒而已,過幾日便好了。”
林夕昭話說的輕飄飄,可這燒若處理不得當,是會死人的。
曲笙低著頭不說話,目光隻盯著林夕昭。看著林夕昭因身體不舒服而輕輕皺眉時,她的心也跟著揪在了一起。
因林夕昭發了高燒,不便挪動,曲笙便也沒回曲侯府。趙嘉虞一早聽說林夕昭發了高燒,顧不得曲鈺今日要陪她回趙府,直接先來了這裡。
“昨兒還好好的,怎麽就染了風寒?”趙嘉虞有些心疼,說著話,又看向了一旁的曲笙,“是不是你昨晚喝醉鬧騰夕昭了?”
林夕昭的身體相比她們是柔弱了些,可也不至於出去逛了逛就發燒了。她猜測一定是曲笙昨兒喝醉了鬧騰林夕昭了。
曲笙聽著趙嘉虞帶著一絲怨氣的話,楞了一瞬。她昨兒喝醉了,隻記得自己被林夕昭扶回來的,其它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林夕昭聽著趙嘉虞埋怨曲笙,忙笑道:“昨晚笙兒睡的很乖,是我自己不小心,貪涼了。”
林夕昭也沒有說她昨晚在她們走後,故意將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站在院子裡吹風了。
原本就是一日沒有消停,又喝了酒,那樣在外面站了半個時辰,不發燒才怪。
而如此一來,她便有了拒絕曲笙親吻的理由。
第62章
曲笙聽到趙嘉虞的質疑和林夕昭的解釋, 坐在那裡垂眸思索了幾瞬後出去了。
她隻記得林夕昭將她扶回來了,之後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她得去問問風齊。
曲笙出了屋子,看到不遠處的風齊, 回頭看了一眼屋內,轉過頭朝著風齊走去。
“小姐。”風齊低首行禮。
曲笙看了風齊一眼, 朝著別處走去,風齊也隨之緊隨其後。兩人尋了一處無人之地, 曲笙停下腳步, 回身問道:“可知夕昭昨夜何時回房的?”
“大小姐是亥時初回房間的。”風齊不用多想便回答了出來。他每夜要等到林夕昭她們回屋休息, 將護衛調集到這邊。
曲笙聞言,眸光微動,又問道:“三哥四哥他們又是何時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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