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緊閉著唇,她都害怕自己的心會跳出來。
半晌,沈流年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故作凶狠道:“少說這種讓人惡心的話。”
“不說就不說。”
好好的氛圍就這麽沒了,雲丞淮遺憾的搖搖頭。
隨即她想起正事,憂慮道:“衛城雪災,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自然有。”
沈流年輕聲道:“兩日後,城門口會來一個從衛城災區來的和元,她的懷裡有萬人血書要去敲登聞鼓。”
“而有人要阻攔她入城。”
雲丞淮明白了過來,“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去接應,用王上的身份護她進來。”
“嗯。”
“有我護她去敲登聞鼓,衛城雪災的事情必定傳遍南秦。”
她拍了下手,笑道:“真是什麽都逃不過夫人的謀算。”
“害怕了?”沈流年冷聲問道。
“當然不是。”雲丞淮搖頭道:“我在想,就算我今日不提,夫人也會讓我去做對不對?”
“所以呢?”
“所以我很好奇,你要用什麽樣的方法,讓我去做這些事情。”
一切盡在沈流年的掌控中,可後面的事情是需要她配合的,要是她沒有主動說起這件事情呢?
沈流年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上面寫著少主親啟。
信已經打開了,她拿出來就可以看。
雲丞淮把上面的信看完,嘴巴好一會兒沒有合上,“衛城跟運城相隔那麽遠,是怎麽扯上關系的。”
“鹽商做的是全天下的生意,為何不能扯上關系?”沈流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她。
信上的內容是,運城有一批海鹽運往衛城,當成高價的北齊精鹽賣給百姓,而且是強製性買賣,否則百姓就沒有鹽吃。
那批海鹽還是糙鹽,只能是勉強能吃。
運城嚴家的鹽,運往衛城強製賣給百姓,要說沒有跟官府勾結,肯定是做不到這件事的。
“所以夫人你是在幫我查嚴家的事情時,正好查到了衛城,也就知道了衛城雪災的消息?”
雲丞淮弄明白了時間線,又想到了一件事,“衛城為了壟斷能做出這種事情,百姓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用鹽都要掌控,那別的呢?
要是只有雪災,只要家裡囤夠吃的用的也能勉強度日,要是再缺衣少食,衛城的百姓恐怕很難度過這個冬天。
沈流年沒有再說什麽,而回到屋內,倚靠在羅漢床上,揮手讓人把窗打開,她就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雲丞淮看到的時候,就看到沈流年如一副美人圖般,令人移不開眼睛。
她也不再打擾,自己把美人塌搬過來躺在上面。
哪怕開著窗,屋子裡面也很暖和。
沈流年賞著景,她躺在美人塌看著沈流年,兩人倒是有一種別樣的和諧。
她們就這麽躺著,誰也沒有跟誰說話。
......
不知道過了多久,北竹的出現,打破了兩人此時的寧靜。
“王妃,魯國公府有動靜。”
原來北竹一直在盯著魯國公府的動靜。
那魯國公府此番必定是為了攔截來上都城告狀的人。
雲丞淮立即坐起,等著沈流年的安排。
沈流年不緊不慢道:“邕王府可有動靜?”
“我按照王妃的指示把消息透露給了邕王府,此時邕王府已經派人去了。”
聽著沈流年跟北竹的對話,雲丞淮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老四跟老七之間的爭鬥可激烈的很,要是讓老四知道這回事,肯定不會放過。
她雖然沒有什麽能動的人,但是可以借力打力。
終究是她局限了,雲丞淮搖搖頭,她一個大學生,上哪用的到這些陰謀詭計,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正常。
還好有沈流年在,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她只需要配合就好。
沈流年點點頭,“讓暗網的人盯著,關鍵時候,出手一護。”
“諾。”北竹再次退去。
一旁的南靈不解道:“為什麽要告訴邕王府?這件事可是我們拿捏興王府的好機會。”
不等沈流年開口,雲丞淮解釋道:“當然是借刀殺人,老七想殺,老四肯定不想讓她殺,讓她們鬥去吧。”
她說著,好做了個手刀的手勢。
南靈若有所思的點頭,到底有沒有明白,也看不出來。
雲丞淮倒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沈流年,“夫人,你好厲害啊。”
她要是不知道劇情,身邊沒有沈流年,做起事情來,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古代建立一個暗中的勢力,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錢財時間,像這些事情,明面上的人還是少動為好。
沈流年面無表情,眼神卻表明,對於她的誇讚很受用。
這樣的沈流年,雲丞淮簡直移不開眼睛,實在是太可愛了,何況對方令人驚豔的面孔,清冷高貴的氣質,都深深的吸引著她的心神。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異樣,也不知道這種異樣代表著什麽。
她只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很想靠近沈流年,想要把對方擁入懷中。
沈流年察覺她熾熱的眼神,莫名想到她幫自己治療時的眼神,那種難耐又克制的感覺。
雲丞淮每每幫她治療,表情跟眼睛裡,都帶著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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