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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天,雲丞淮還要去上朝。
她是親王,不管是去上朝還是去上班,都是要穿親王服的。
但是她偏讓人做了一套三品官員的紫袍穿上了,代表著她今天是以禦史的身份上朝的。
沈流年看著她穿這一身官袍,忽然道:“像女郎這樣年輕的三品官,滿朝堂找不出第二個。”
正經考科舉上位的三品官,目前確實沒有,但過些日子,許拓就是其一。
聽到這句話,雲丞淮就想到了許拓,年紀輕輕的三品官。
十七歲的一甲探花,二十四歲的大理寺卿,放在整個南秦那是獨一份。
她不得不承認許拓的優秀,相比顧以柳,她還是覺得許拓更不錯。
小說中的許拓死的早,成為了全天下白月光的存在。
優秀的人不該死的這麽早,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改變許拓的結局,哪怕對方是她的情敵。
但雲丞淮還是有點兒醋意,“夫人是喜歡逍遙自在的王上,還是喜歡清流公正的文官?”
沈流年看都沒有看她,冷哼道:“都不喜歡。”
雲丞淮:“......”這麽直接的嗎?都不安慰她一下。
“夫人,你這個回答不對,你應該說,你喜歡我的。”
她向來直接,想要什麽會直白的說出來。
沈流年去拿官帽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拿起來幫她戴上道:“你今天是以禦史的身份上朝的,帽子戴好。”
官帽代表著地位,上面鑲嵌的寶石跟製作材質,不同的品級都有所不同。
雲丞淮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感受著戴在頭上的官帽,是沈流年親手為她戴上的,她傻笑著。
沈流年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彈了下她的腦門,“笑什麽?”
隨後,又把之前買的醜帽子給她戴上了。
她發現,沈流年真的很喜歡讓她戴這頂醜帽子,只要她要出門,就會讓她戴上。
帽子醜是醜了點兒,戴習慣了她覺得還好。
她疑惑的是沈流年的堅持,王府裡面好看的絨帽有很多,各種獸類身上的,做工好看又精致。
但夫人讓她戴,她還是聽話的戴上了。
只是她不太明白,“好看嗎?”
沈流年猶豫道:“嗯......好看吧。”
好看吧?說謊都不會說。
雲丞淮扶了扶帽子,對著鏡子照道:“醜是挺醜的,既然夫人要我戴,那我還是戴吧。”
“醜就還給我。”沈流年伸手就要去拿。
嗯?她立即躲開。
聽對方話裡的意思,帽子像是送給她的呢?
她眼睛一亮,“這該不會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吧?”
沈流年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辯解。
雲丞淮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頂帽子真的是送給她的,怪不得沈流年一直執著把帽子戴在她的頭上。
“謝謝夫人,我很喜歡。”她笑著走出房間。
她怕再待下去,沈流年會惱羞成怒。
她再努力提高沈流年的臨界值,讓對方習慣她。
習慣成自然,突然某一天她不在身邊了,沈流年才會想念她。
雲丞淮打著小算盤離開,沈流年注視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些許弧度,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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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官員們在等著朝會的開始。
雲丞淮了解了文臣武將的恩怨後,乾脆的選擇了去往武將的房間進行等待。
裡面的人都是有實職的勳貴,在軍中地位很高。
她呢,有楚家一半的血脈,只要她不作天作地,大部分武將對她都是很有好感的,可是呢,前身真的很作。
不過還好,前身雖然作,但是屬於那種愛憎分明,對老四,老七黨,那是一點而都不慣著,該罵罵該懟懟,對那些不站隊的官員,就是不愛搭理。
比起對敵人的態度,前身的態度是得罪人了些,至少沒有把人往死裡得罪。
再加上她這次賑災辦的好,還平息了衛城的戰亂,讓眾人對她刮目相看。
所以她到了武將所在的房間時,裡面的人對她還算客氣恭敬。
人家什麽態度,她就是什麽態度,也都乖巧回禮了。
直到魯國公的到來,對方看著她穿的是紫色官袍,不由得一愣,然後上前行禮,“楚湘王殿下。”
見對方不情不願的,又不得不行禮的模樣,讓人看著舒心。
外面的人都懼怕這位魯國公,可見對方不少欺壓百姓,近日發生的事情,也證明著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丞淮冷漠的往邊上移開了一個身位道:“本官只是一個三品禦史,經不起魯國公的禮。”
這是玩的哪出?不僅是魯國公,是見到她的穿衣的官員都一頭霧水。
親王蟒袍那麽霸氣好看,非要穿紫袍,也是看不懂了。
魯國公對她則是恨不得她死,可表面上還是得恭恭敬敬的,“殿下是王上,臣自該行禮。”
“呵呵。”她冷笑一聲。
“殿下何意?”
不想理你的意思。
雲丞淮又“呵呵”一聲,不願意理會。
對魯國公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先不說對方是老七的鐵板支持者,內心隻想弄死她,就說對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吧,九族能死兩遍。
況且她把姚厘帶回了上都城,至今皇帝沒有發話,只是把人關在了天牢裡,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僅此一條,魯國公都恨不得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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