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墊著額頭的手抓了一下,轉向右側。
紀硯清吻過來,溫柔至極:“你是翟忍冬,是我想拉著後半輩子一起去瘋去狂的女人。”
這句話翟忍冬從小等到大,從放棄到重拾,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她低低地應了聲,神經隨著跳動心髒打得更開,接納度更高,也繃離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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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紀硯清是被自己咳醒的,睡了一夜,她被咽熏過的喉嚨反而更不舒服。
紀硯清皺眉躺了一會兒,轉頭看到身邊還在熟睡的翟忍冬。她腦子裡有幾秒空白,覺得像做夢。
她們之間的發展太快了。
仔細想一想,從頭到尾都隻是她在卡著那一步,過去了,自然該乾柴烈火水到渠成。
紀硯清在天窗透進來的一方光裡笑出聲。
翟忍冬緊閉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
紀硯清轉頭看著她:“什麽感覺?”
翟忍冬:“什麽什麽感覺?”
紀硯清唏噓:“翻臉不認人?”
翟忍冬說:“翻身。”
說話間,翟忍冬側身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想看看時間。
床頭櫃離得有點遠,翟忍需要撐起來很多才能夠得到。她剛起來,腦子還不那麽清醒,忘了她們昨天折騰得太晚精力耗盡,所以結束直接就睡了,沒去找衣服穿。她這一撐,後背的淤青一覽無余。
紀硯清看到,直接給翟忍冬摁趴在床上說:“你背上怎麽回事?!”
翟忍冬後背的淤青是一道一道的,絕不可能是昨天爆炸留下的。她能直接回來店裡,也側面說明她沒受傷,不然她昨晚不會按著她弄那麽久。
難怪昨晚出爾反爾,一開始不讓關燈,後來又讓關。
紀硯清越看越恨得牙癢:“你又幹什麽?!”
翟忍冬默了兩秒,說:“郭大姐過馬路沒留神,我拉了她一把,撞護欄上了。”
翟忍冬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紀硯清想上手直接掐死。
“翟忍冬,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是吧?”紀硯清恨恨地說。
翟忍冬抿了一下嘴唇。
以前的確是。
她出門從不著急回,更不怕出去回不來。
這種心態持續的時間太久,已經成了潛意識。
以後……
翟忍冬回頭看著滿面慍色的紀硯清說:“以後我惜命。”
紀硯清:“信你還不如信這世上有鬼。”
紀硯清咬上翟忍冬的嘴唇,恨不得給她嘴咬爛,看她以後還怎麽口出狂言,言而無信。
翟忍冬一聲不吭地配合著。
她們之間經歷過的吻似乎都是這樣,一開始猛烈深入,再慢慢安靜下來。
紀硯清一下一下吻著翟忍冬微張的唇縫說:“沒有下次。”
這次,算了。
她這位老板在郭大姐那兒放了對母親的遺憾,怪不了她。
紀硯清的舌進入翟忍冬口中,帶著輕柔地安撫。
翟忍冬感受得到,這種安撫讓她有種心臟滿脹的感覺,回應不自覺得就變得熱烈起來。
紀硯清十幾個小時前才剛剛體會過G/C的痛快,哪兒抵得住翟忍冬的主動。她輕車熟路的下去,點了一下問:“還是趴著?”
翟忍冬“嗯”了聲:“懶得動。”
紀硯清幾乎是樂了,想順她意,卻忽然頓了一下,在翟忍冬唇邊問:“多點行嗎?”
翟忍冬和她對視兩秒,把頭偏到另一邊,淡淡地說:“嗯。”
紀硯清目光一深,這次開始即極點,門外卻突然傳來敲門聲,是黎婧:“老板!你起沒起?!”
翟忍冬神經猛地一緊,紀硯清被迫停在那兒。她伸手撥開翟忍冬臉側的頭髮,用氣聲說:“不回黎婧?”
翟忍冬吐了口氣,盡力淡淡的:“沒起。”
黎婧:“趕緊起!紀老師的門又敲不開了!你是不是會算卦啊?上次紀老師發燒,你叮囑我及時敲她的門確認情況,這次你一說,果然又沒敲開!你這個神棍!”
黎婧一番嚷嚷傳進來,把翟忍冬的底兒掏了個乾乾淨淨。
紀硯清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片刻,用膝蓋頂開她的腿:“回話。”
翟忍冬抓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骨節泛白,但開口,聲音仍然穩穩當當:“她沒事。”
黎婧:“你都沒起,你怎麽知道沒事?你昨天通知我去集市接紀老師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咣咣咣!”
黎婧像是在拿拳頭砸門:“劉姐給紀老師燉了湯,你趕緊去叫紀老師喝!”
翟忍冬已經說不出來話。
紀硯清懷疑黎婧叫不起翟忍冬不會走,權衡片刻,她清了清嗓子,在翟忍冬意識到什麽,慢慢看過來的目光中張口:“告訴劉姐,我二十分鍾後下去。”
門口鴉雀無聲。
不一會兒,樓梯上傳來黎婧倉皇逃竄的腳步聲。
紀硯清盯著翟忍冬被撥開頭髮後一覽無余的脖子,微眯著眼睛問:“脖子紅是因為過敏?”
翟忍冬沒說話。
紀硯清俯身靠近:“對我過敏?”
翟忍冬口齒間隻有越來越急的呼吸。
紀硯清作勢往外:“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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