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末從會展防控中心逃走到咖啡館公共區域, 險些因為易感期造成一級群體發情事故,又因其的抑製環,隸屬危險級alpha,不予居家隔離, 被本地警官勒令在監護室, 禁閉一周,直到度過易感期為止。
一周時間,能幹什麽?
梅拾給薑宜收拾好了休息室, 環境布置的很溫馨,配了一個膝蓋高的小冰箱, 薑宜每天下戲回去,都能吃到新鮮的葡萄。
薑宜工作堆積了很多,補單人和群演戲時,她一直守護在片場,不遠不近地站著,看薑宜出醜受欺負,又看她次次拿下拿下年級第一, 遠超第二名, 站在校園頒獎台, 帶著嘴角淤青,笑容熠熠生輝。
“心疼了啊?”周墨突然出現在身邊。
梅拾斂目:“沒有。”
周墨:“你研究生棄學的事情被人挖出來了。”
“嗯?”梅拾側目, 最近補戲太忙,她很少上網了,其實不用多猜,肯定也早就把她罵成塞子了,為了拍戲,杜凌峰已經不準她和薑宜離開片場了。
周墨說:“有一個叫何姝的,在網上發了一個視頻,說你為了她,得罪了導師,所以選擇了退學。”
梅拾淡淡:“嗯。”
周墨:“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人家說要謝謝你,結果你一失蹤就這麽久?”
梅拾沒出聲。
周墨摸了摸下巴:“何倩說,導師是alpha,想佔她便宜,你本來想報警的,被何倩按下了,後來,導師每次想欺負她,你都會去把導師揍一頓?”
“嗯。”梅拾輕飄飄回答。
周墨又說:“既然你都敢揍他,那我是不是理所應當的認為你其實已經掌握了導師折磨學生的證據,他有把柄在你手裡,你又怎麽會因為怕他,退學放棄研究生學位呢?”
畢業了,薑宜全市第一拿下省內高考狀元的頭銜,她站在講台上,舉起獎杯,以學生代表的身份,朝學弟學妹傳授學習經驗,她今天化了妝,除非近距離,否則不會有人發現她嘴角的傷痕。
台上和台下的距離並不遙遠,她接收的目光,也和想象中的崇拜、羨慕、敬仰相差很遠。
在其他人眼裡,她就像一個得逞的惡徒。
薑宜:“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學姐,我叫薑宜……”
台下:“這就是薑宜,她擠兌走了梅拾,這個狀元本來該是梅拾的,她仗著家裡有錢……”
世界仿佛被分割兩半,薑宜站的地方漆黑一片。
薑宜:“我是轉校生,在三中的這一年多以來,很高興能認識很多朋友……”
台下:
“虛偽!”
“誰和你是朋友啊!”
“不要臉!”
“怎麽會有這種啊?這麽壞,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惡心。”
“她居然還笑著背稿噯!”
“她的狀元不會是她家裡買的吧!”
“這個應該不會,畢竟她爸爸都被停職調查了,資產也應該凍結了才對。”
“憑什麽壞人還能拿狀元,還能這麽開心啊!我真是要氣死了!”
“對啊,她怎麽不去死呢?”
薑宜握著話筒:“……有關學習方面的內容,我就和學弟學妹說這麽多了,等畢業典禮結束後,我把我的學習資料上傳到校園論壇,大家可以自取。”
台下:“誰要啊,這麽髒的東西。”
薑宜折疊起稿子,看向台下,挑高嘴角:“時間過得很快,人生也很奇妙,在離開三中前,有一段寄語要贈送給大家,希望大家每天開心,身強體健,一切順利……”
寄語很簡單,薑宜說時,卻還是忍不住去看向了三班,本來該那個人站的位置。
“我知道……”薑宜喃喃,仿佛自言自語,“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希望有一天,一切都有昭雪的機會。”
台下騷動,已經有人忍不住,拿出手中的東西砸向薑宜。
一隻眼鏡盒砸在薑宜頭部,梅拾立即起身,又被人重重按回位置,“喂,你衝過去這場戲就完了,她還得重來一次!”
梅拾胸膛起伏,竭力克制自己地呼吸,她雙眼通紅,轉身離開:“我先離開一會。”
周墨緊跟其後,“梅拾!喂!”
遠離片場,人瞬間變少了許多,直到空無人煙,梅拾才漸漸放慢了腳步,停在原地,垂頭不語。
周墨有點忐忑:“你哭了?”
梅拾轉身,神情自若,她看了周墨兩秒,搖頭:“我還有事,你不用跟著我。”
梅拾朝學校圍牆走去。
周墨:“你要出去?導演不是叫你們別出去?出去又被黑粉打了,最後兩場大戲還拍不拍了?”
還有幾場關鍵戲,涉及到醫院的這幾場重頭戲,需要高度保密。參與人員只有主演幾人和導演還有攝影。
會安排在最後兩天統一拍攝。
梅拾:“我去接我媽。”
“阿姨要來?”周墨驚訝,“那我更得去了!我現在不殷勤,什麽時候殷勤?”
alpha的不依不饒令人厭煩,梅拾呼出一口氣,站定看向周墨:“你到底想說什麽?”
周墨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做到薑宜對你的程度,你會接受我嗎?”
梅拾目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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