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箐月考英語作文寫得不錯,下午被叫去辦公室交代,今晚要寫一篇同題材的長作文。
金中的熱水器容量有限,一個人洗後熱水器的水都會變涼,樂欣寧洗澡總是拖拖拉拉,如果要等她洗完再去洗太不切實際。如果江瑟箐先去洗,那季音棠就得等熱水器的水重新熱了才能洗。而江瑟箐剛好有任務,季音棠先洗的話,洗的時間和等的時間剛好可以讓她寫好這篇作文。
江瑟箐從單肩包裡拿出作文紙自顧自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提筆寫草稿。
季音棠拿了睡衣和毛巾就進了廁所。
一上高中就得住宿,很多人覺得上課只是從宿舍走去教室,根本沒必要拿起書包,而江瑟箐和季音棠兩個人就是那個異類。
季音棠的學習用品必須整整齊齊,以防萬一沒有帶,又或者是課堂上的突發情況——老師講到其他內容需要做實踐,又或者要換課,別人就需要跑一趟宿舍樓,而她就不需要。
江瑟箐則是丟三落四,被季音棠像個老媽子一樣說這說那說得煩了才背書包,直到背了書包她才知道書包的重要性。
但後來她又覺得背書包腰痛,改背了單肩包。
這一次的題材是“假設你擁有一個國際好友來自美國,他有意願將要來中國,問你是否有時間接待。請你給他回信,要點如下:
1.歡迎來華。
2.告知航空信息。
3……)
江瑟箐整理了一下大概思路,按要求直譯。
“Dear friend.
I was overjoyed to learn that you were about to arrive in China. I have nothing to do recently,and you are welcome at any time.
Please tell me your flight number and arrival time so that I can receive you in time.
If you come,you are welcome to stay at my house,where there is an open-air swimming pool and comfortable beds. I plan to bathe in the warm sunshine in the swimming pool with you,eat some delicious Chaozhou beef hot pot with you,and finally take a look at the beautiful Chaozhou Xiangzi Bridge. What do you think of my proposal?
If you have any ideas,please feel free to share them with me.
最後寫下署名,江瑟箐終於落筆。
季音棠已經洗好坐在江瑟箐身邊看著她寫,江瑟箐白嫩的食指和中指隨著黑筆移動而移動,指尖被凍得和鼻子一樣泛紅,可娟秀的字跡依舊一筆一筆地書寫在了紙上。
江瑟箐肩上搭上了一隻手,轉頭便對上了季音棠總是隻對她含情的眼眸。
季音棠剛從浴室出來,周身還散發著熱水余下的熱氣,手間也挺暖和。
季音棠雙手捧著江瑟箐凍僵的臉,低聲問:“還冷嗎?”上鋪的喻晴已經拉上了簾子睡覺,使得季音棠膽大妄為。
江瑟箐放下筆握住季音棠的手,說:“冷。特別冷。”
季音棠松手抱住了江瑟箐的腰,暖和的體溫把江瑟箐身上的寒氣逼的退讓三分,江瑟箐總算不冷了。
兩人相視無言,但都笑著。
那一瞬間,江瑟箐情不自禁地想吻向季音棠。
“沃操!你倆幹嘛呢!”樂欣寧的大嗓門吼了一聲,震驚無比地看著江瑟箐季音棠。
江瑟箐:……
季音棠:……
43.出櫃
江瑟箐伸手推開季音棠,憤恨地瞪了眼樂欣寧。
寢室裡其他人已經無心睡覺,紛紛掀開床簾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林婷婷睡眼惺忪,一手掀床簾一手揉眼,罵道:“樂欣寧你神經病啊?你不睡覺我還睡呢。”
出於江瑟箐的“淫威”之下,樂欣寧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什麽。”
其他人見沒什麽大事就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放下床簾繼續睡覺了。
張爍琳和林婷婷則是下了床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熱鬧”值得樂欣寧“大叫”。
寢室的地板是瓷磚,冬天晚上光腳踩著特別冷,江瑟箐又不愛穿鞋,每次走在地上會很冷,腳心都凍僵。季音棠看不下去,心疼小女朋友,網購了一塊大地毯在寢室裡,事實卻是美其名曰為了室友們不凍著。
現在地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讓林婷婷和張爍琳坐著吃瓜。
江瑟箐此時脫了校服外套坐在椅子上,本來就緊張再加上冷簡直是雪上加霜。
已經十一月,今年淳城早來了冬,讓人們措不及防地穿上冬衣,江瑟箐季音棠也是。
季音棠隨手拿了自己椅子上的毛毯從背後把江瑟箐包裹住。
江瑟箐察覺到轉頭對上季音棠含笑的眼神,眨了眨眼對望無言。
季音棠牽起江瑟箐的手十指相扣,說:“我們在一起了。”
江瑟箐:!
其他三人:!!!
宿舍:!!
“我靠,真的嗎?”樂欣寧瞪著眼,就差把不可思議和震驚寫在臉上。
江瑟箐措不及防出櫃心驚膽戰,低下頭不敢說一句話,手用力地握著季音棠。
“是的……”江瑟箐覺得渾身發涼,手心已經開始出汗。她不敢想象室友們究竟是什麽反應,她只知道她已經耳鳴了,聽不到外界的所有聲音。
季音棠坦然一笑,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她從不在意外界的看法與惡意揣測,畢竟人只能活一輩子,自己開心為首要,不必為了外界紛爭而否認自我式的精神內耗。與其聽信他人言,不如做好眼下自己該做的事和該善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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