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靈看了看粥,不滿地撅著嘴說:“我好想吃肉。”她感覺好餓,現在就想吃點好的,什麽醬肘子,燒雞,松子魚……想著她都流口水。
“過幾天吧!你身體才剛好,不能吃太油膩的。”青蘿安慰說。看見白寶靈現在精神很好,她也放心了。
白寶靈吃了幾口粥,感覺身體活過來了,問眾人:“我躺了幾天了?”
祖祖憐惜地看著她說:“算上今天六天了。”
“六天……”白寶靈小聲地念著。她記得自己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抬起自己的手左看右看,上面的皮膚光滑細嫩,跟以前一樣,她忍不住又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不像是重傷過後的樣子。
“我傷哪裡了?”白寶靈忍不住問,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著急地拉著殷殷的手說:“趕緊拿我鏡子看一下。”
殷殷聞言轉身就拿了鏡子給白寶靈,眼中卻忍不住染上了點水霧,交給了白寶靈以後就借著說倒茶的由頭跑出去了。
白寶靈拿起鏡子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臉上完好無損,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
“幸好臉上沒受傷,不然我還怎麽嫁人!”白寶靈剛說出這句話,提到“嫁”字的時候心裡沒由來地緊了一下,卻只是以為是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嫁人這種羞恥的話才緊張了一下。
吃飽了東西以後,白寶靈覺得無聊,乾脆就下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感歎自己劫後重生,身體卻比以前更好了。
而阿禾這邊,水華因為收到了師傅召喚的消息,連忙趕了回來。
寶塔山上次的事情已經傳開,但水華覺得自家師傅那麽厲害,那種程度的妖怪即便過來作亂,肯定也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在看見阿禾的時候,水華震驚了一下。
阿禾臉色疲倦,而且氣息不穩,可想是受了重傷。但阿禾沒有多說,看見水華來了以後,交代好事情,便自己蜷縮在了床上睡了過去,她的周圍伸出無數的枝條將她自己層層包裹起來,裡面開始凝聚起星光。
水華知道阿禾是在自我療傷,便一心在旁照看。
直到阿禾的情況穩定了,水華才趁著空檔去了寶塔山。
水華一進門就看見了白寶靈正和殷殷她們在說說笑笑吃著點心,看見水華來,她笑著招手說:“水華,正好被你遇上了,我們在吃桃花酥。”
水華看到這裡歡天喜地的場景,心裡一酸,頓時自己生了悶氣,在一旁坐著不說話。
他想著自己的師傅還在家裡半死不活,師母倒在這裡沒心沒肺,但是想起師傅說自己隱住了師母對的記憶,師母自然不知道還有那麽一個人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半條性命、半生修為。
這樣想來,這兩個人都是傻子,而現在為了她們而自己生悶氣的他,也成了傻子。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要在外歷練,乾大事的嗎?”白寶靈笑著打趣,說著分了幾塊還熱乎的桃花酥到水華的面前。
水華抿著嘴,許久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咬著牙說:“有!事!要!做!”
白寶靈隻當水華是在外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也沒打擾他生悶氣,繼續磕著瓜子興致勃勃地聽殷殷講在凡間的趣事。
水華越聽越煩躁,乾脆自己出了院子透氣。青蘿察覺出水華的異常,端著茶過來,問:“怎麽突然回來了?”
水華覺得也不用隱瞞了,直接表明身份說:“阿禾是我的師傅。”
青蘿雖然有點驚訝,但細想起來也覺得有跡可循。
“阿禾怎麽樣了?”她問。殷殷之前去阿禾家裡想找阿禾,但阿禾家附近有結界,她進不去只能無功而返。
“在沉睡療傷。”水華心裡一腔委屈,難得現在有了個人可以讓他訴說心裡的苦悶,埋怨說:“師傅也太莽撞了些,師母雖然情況危急,但其實穩定住了傷勢以後有的是別的的法子,何必自損身體呢!”
他師傅那頭髮是天界都難再尋出第二樣的寶物,卻為了換那海玉髓而整把剪去,當時他簡直恨不得立馬去東海討個公道,還說是故交,沒想到卻乘人之危!
至於心臟還有皮膚,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因為深愛所以慌不擇路吧。”青蘿好像開始有點懂殷殷所說的話了。
“傻子!”水華還是覺得氣,又問青蘿:“師母真的一點都想不起關於師傅的事情嗎?”
青蘿點點頭。
關於阿禾的一切白寶靈完全記不起一點。她甚至連調戲過她的林昭、賣布的小娘子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唯獨關於阿禾的記憶,被掏得乾乾淨淨。
“真搞不懂師傅在想什麽!”水華恨鐵不成鋼地說。
青蘿笑著拍了拍水華的肩膀:“說不定你以後也會也會變成這樣的傻子。”
“我才不會!”水華立馬否定,反問青蘿:“青蘿姐。你會變成那樣嗎!”
青蘿嫣然一笑:“我更加不會。”
看到白寶靈沒事,水華也算是可以給師傅一個交待了,給寶塔山的各位寒暄了幾句就回去了。
此時阿禾已經醒了過來,可以下床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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