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感覺到娘娘在親她,想起娘娘那個喜歡玩弄昏睡中的人的怪癖,怕娘娘還要對她做什麽,姚喜趕緊假裝自然地醒了過來。
萬妼以為昏迷中的姚喜是被那一吻碰醒的,不禁在心裡感歎起愛情的神奇力量。
“總算是醒了……”萬妼心中狂喜,面上卻是淡淡的,她得讓姚喜長長記性,別再糟踐自己的身子。“還敢用井水淋自己嗎?知不知道這一病差點要了你的小命?”
姚喜覺得太后娘娘好像在擔心她?
“娘娘擔心奴才死掉?”她小心試探著娘娘對自己的心意。
“當然——”萬妼頓了頓,口是心非地道:“你還欠著哀家八萬兩銀子呢。死了哀家找誰要去?”
“哦……”姚喜想起之前在寧安宮時,太后娘娘因為帳面上少了兩千兩銀子就動怒要搜她的身。那還只是兩千兩,她欠娘娘的可是八萬兩!
可是這樣的娘娘為什麽舍得花八萬兩收她做男寵呢?姚喜心裡剛泛起絲甜意,很快就被猜測中的現實打了臉。給她八萬兩是讓她做男寵,做了男寵這輩子都要困在宮中,有錢也花不出去。銀子說是賞給她的,其實還在娘娘宮裡,左手遞右手娘娘當然不心疼了!
萬妼不知道姚喜在想什麽,取來藥酒道:“衣服撩起來!傅太醫囑咐了,等你醒來得把藥酒均勻塗抹在腹部。”她有些期待,還是第一次摸姚喜的小肚肚。
“奴才回房自己抹就好。”姚喜立馬拒絕了太后娘娘的好意。腹部往上就是胸啊!
“……”萬妼遲疑了一下,繼續道:“還有背部也要抹。腹部你自己夠得著,背部呢?”
呵~小東西還想躲?
第81章
腹背都要抹藥酒?姚喜覺得自己女子的身份又一次搖搖欲墜。
“娘娘, 奴才已經沒事了, 不抹也關系的。”她現在只是覺得頭疼, 手腳發軟, 呼吸比較累,心跳比較快。難受是難受, 比起在國丈府的時候已經好受多了。
“哀家是不是太慣著公公了?才讓公公以為在哀家面前抗旨不遵並不會被殺頭?”萬妼把玩著藥酒瓶望著姚喜面無表情地道:“你是哀家的,你的命自然也是哀家的。身子有事沒事哀家和傅太醫說了算, 你說了可不算。”
萬妼覺得姚喜一個姑娘家未免太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了。傅太醫說姚喜的腦子並沒被藥壞, 看來這孩子的傻是天生的了。看姚喜不說話, 萬妼笑著逼問道:“還是說公公除了下邊兒不肯示人,上邊兒也有見不得人的地方?”
“沒有!”姚喜心虛著立馬否認了, 又辯解道:“奴才只是不敢勞煩太后娘娘。而且奴才手臂柔軟異於常人, 夠得著後背。”
“哦?”萬妼臉上的笑意濃得化不開,她端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姚喜垂死掙扎。“那你給哀家露一手吧!”
姚喜隻得坐直了身子,將兩隻手一上一下伸向背後, 試圖交握在一起……
夠不著!
再用力——依舊夠不著!
挺著胸咬著牙使勁兒——還是夠不著!
意料之中的失敗。她的柔韌性其實一般得很,也就能摸到肩胛骨下面一點點吧!
“請娘娘恕罪。奴才許久不練生疏了。”姚喜喪氣地放下了手臂, 她剛才活像隻後背癢癢又偏偏撓不著的短手猴。
萬妼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 不禁露出了關愛殘障兒童的表情:“夠不著就把衣裳撩起來。你倒是睡夠了, 哀家還沒睡呢。”
姚喜覺得自己在娘娘身邊的每時每刻都在走鋼絲,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去摔死,偏偏娘娘還時不時搗亂晃一晃鋼絲,不懷好意地在一旁欣賞她搖搖欲墜驚慌失措的模樣。
其實小腹和後背給娘娘看倒也沒什麽,只是她纏了裹胸布的, 得把布解開才能把背露出來啊!
“奴才出了一身的汗,怕髒了娘娘的手,請娘娘容奴才回值房清洗乾淨再過來。”她得回房解裹胸布、洗澡、換棉布包……一大堆事兒要做呢!
“哀家寢殿的屏風後邊兒就是淨室,就在這裡洗不行嗎?”萬妼故意逗姚喜,她就是喜歡看姚喜著急的樣子。小臉糾結地擠成一團,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笨腦瓜裡有使不完的小心思,特別有趣。
姚喜近乎哀求地道:“奴才的衣裳都在值房裡,在娘娘寢殿洗了也沒有換洗衣裳啊!”
“衣裳哀家多的是。你隨便挑。”萬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小丫頭果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倒要瞧瞧姚喜還有多少沒使完的鬼主意。
“奴才是男的啊!怎麽能穿娘娘的衣裳呢?請娘娘讓奴才回去一趟吧!”姚喜裝傻著道。她其實知道太后娘娘有男子的衣服,因為下午才見娘娘穿過,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
她也不明白了。不過想回一趟值房而已,娘娘為什麽就是不答應呢?
無論她找什麽借口,娘娘總有話反駁她。
萬妼聽姚喜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男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她低下頭掩藏起笑意,然後憋著笑抬頭看向姚喜故意問道:“你再說一遍,哀家沒聽清。你說你是什麽?”
“奴才是男的啊!”姚喜坐在床上,雙手撐放在膝頭,擺出糙漢的架勢。是時候在娘娘面前展現一下什麽是男人味了,免得呆會兒娘娘抹藥時見到她的身子,會疑心她是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萬妼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嘴大笑起來。“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麽?哈哈哈哈哈哈……”她很少笑得這樣失態,可是姚喜這丫頭真的太逗太逗了,不止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說自己是男的,竟然還裝模作樣地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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