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洗漱出來,薄夙坐在沙發任由陽光曬著自己周邊彌漫的山茶花香,腹中有些饑餓,稍稍回神看著面前擺放的各種餅乾麥片。
容香一貫喜歡吃這些零食,尤其是看雜志的時候,小嘴巴總是吃個不停。
不過薄夙不愛吃這些東西,所以一般都不怎麽碰她的零食。
可從小島回來至今,薄夙都沒怎麽吃東西,眼眸看著面前排放著如同貨架一般的零食,細細看了看上面的字樣,耳畔回響著容香得意的話語聲。
[這些餅乾裡排名我第一喜歡的就是這種蔬菜味餅乾,真的百吃不厭,蔥香味都得往後看看,當然洋蔥味也不錯!]
薄夙拿起那袋密封的蔬菜味餅乾,抬手一打開就聞見撲面而來的濃香,拿了小塊往嘴裡送,酥脆烤製的餅乾屬於鹹口脆香,味道挺符合容香的口味。
難怪她有時一買就是按箱買,而且不僅儲存在客廳廚房,她甚至還會在臥室床頭櫃裡放。
明明是為了偷懶,她美其名曰想吃就能吃多方便啊。
對此薄夙只能慶幸她不愛往自己的書房待,否則自己的文件櫃恐怕都得給她留一份零食存放處。
早上7點時,瑾辭在門外等候,有些擔心大小姐會因為夫人冷處理容二小姐失蹤的事而不開心。
直至大小姐面色如常的從屋內出來,瑾辭連忙上前打量神情,又松了口氣。
薄夙坐進車後座看了看房門出聲:“走吧。”
“是。”瑾辭緩緩松了口氣。
一場暴風雨稍稍緩解夏日清晨的炎熱,卻並未讓盛夏就此過去。
又是一夜熟睡到十點的容香,猜測自己大抵是被關在郊外某處的廢棄工廠,因為自己一直沒聽見任何車輛人聲。
雖然這小半個月仍舊沒有人身自由,但是至少沒了暈船,容香還是舒坦不少的。
“這種地方求救都沒人聽見,簡直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地點。”容香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久留,視線望著外面看守自己兩個男打手,決定做出點犧牲。
然而容香還沒來得及發揮魅力撩人,只見那兩個肌肉男打手居然在kiss!
哇哦,果然這種劇情真是沒眼睛看啊。
果斷放棄美人計的容香,不由得抬手扶額,心想這個組織該不會是個男同聚集地吧。
不過薄家跟這群人有什麽仇恨惹得他們追殺到底,畢竟薄母不是還推動同性可婚嘛,按理怎麽也不至於結仇才對。
算了,現在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更重要。
首先現在自己被他們當成誘餌要釣薄夙的命,但凡薄夙有點腦子肯定也不會來,所以如果她不來的話,自己只能提前吃盒飯了。
啊呸!不行,必須得找幫手救命,而且這個人不能跟薄家有關系,否則薄夙搞不好可能知道消息,如果她聲勢浩大的來救人,極有可能激怒獨腿男,到時還是得喜提盒飯。
這樣看來只能找她們了。
中午飯點時會有個瘸腿中年男人來送飯,容香覺得這個人會是個好目標。
午後東城區的街道被曬得滾燙發熱,仿佛一點都不見昨夜暴風雨的痕跡。
[落魅酒吧]裡的酒客們並不多,魅姐坐在吧台看著最初報紙刊登薄夙未婚妻容二小姐失蹤的消息,抬手又翻了翻最近的報紙卻發現突然沒有任何消息,禁不住困惑道:“怎麽這半個月好似風平浪靜了?”
對於容香的失蹤,魅姐也有讓組織成員去調查,可惜直到目前為止打探不出半點消息。
正當魅姐懷疑容香凶多吉少時,沒想忽地有位瘸腿中年男人進了酒吧。
這個人穿著黑色粗布衣物布鞋,滿是褶皺的眼眸左右張望,看起來不像尋樂倒像是尋人,魅姐上前道:“這位爺想喝點什麽?”
“咱是來兌獎的。”中年男人機警拿出幾張類似蓋有印章的票子遞了過來,催促道,“快給錢。”
魅姐本想開口趕人,可視線看見這上頭印章的梅花型號以及正好17個數目,突然間想起容香那小妮子的代號就是梅花十七。
曾經魅姐有一回聽容香說她曾經用胡蘿卜刻章造假,當時魅姐隻當是小姑娘說著玩。
“您這個票很值錢啊,我可得好好看看。”魅姐不動聲色的收起票子打量,而後拿了些金幣給這中年男人,“歡迎您下回再來兌獎。”
中年男人見了金幣,頓時面上露出笑,便也不管別的踹進兜裡就出巷道。
魅姐神情嚴肅招來看門的阿京出聲:“你去跟著那個中年男人,記住不要被發現,好好看看他住在什麽地方。”
“好,魅姐您放心。”阿京隨即邁步跟了上去。
而後魅姐穿過長廊打開暗門進入閣樓,只見女教練正在看書,將那梅花票子遞給她出聲:“剛才收到容香的求救信號,估計小姑娘有危險了。”
女教練放下書看了看手裡的票子說:“她大概率被什麽人劫持了。”
“我剛才讓阿京去跟蹤調查,應該晚上會有結果,這事你說要不要通個信給薄家?”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容香如果真要薄夙救援,她應該不會冒著你我暴露身份的風險來求救,想來劫持她的人應該不是一般人。”
魅姐一聽,隻好沉下心道:“以容香是薄夙未婚妻的身份,一般人還真不敢對她動手,除非那些人本來就是要對付薄家,才拿容香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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