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
白骨縱橫草木間,
戰場何處可回還。
英雄自古多成敗,
莫把興亡問等閑。
程晚吟提筆寫詩,墨發飛揚,神態凝重而堅定,眉宇間也刻滿了歲月的細痕。她狼毫筆在空中微微閃爍,破損衣袍隨風飄揚,留下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字體。
最終,她無畏的態度感染了周圍的人。不少士卒漸漸重新振作,再度執筆書寫。盡管此時周圍還是不斷有同伴痛苦倒下,但還是沒有一個人退縮。
她們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盡管不斷有人退敗,掙扎著爬起。但終究還是無濟於事,難逃一死。很快,被喚起鬥志的士卒們再度變得消沉起來。
局勢愈發嚴峻。部分人已經承受不住了,變得面色蒼白,呼吸粗重。在這種情況下,局勢愈發難以控制。
越來越多的士卒放棄抵抗,任由宰割。
她們覺得再拚命也沒有意義。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何苦掙扎?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溫暖的文光卻籠罩住她們,盡管被光線遮蔽了視線。但她們還是能隱約看到程晚吟站立在前方,揮舞著筆墨,為她們擋住風雨。
那道身影也讓那些人重燃起了希望。
於是,很多人都重整旗鼓,再度拿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
天黑了,雨水打濕了的衣服,讓人感覺寒冷徹骨。
可她們卻沒有停止——因為她們都在換班,輪流抵禦敵軍侵襲,可她們的指揮官卻始終堅守在最前線,始終未退!
第154章 詩定江山
王槿之坐在廳內喝茶, 手中把玩著兩顆白玉棋子。
通過系統的視角,她正密切關注著程晚吟的動態。然而,正當王槿之全神貫注地觀察時, 一名下人匆匆來報, 說有一位富商想要拜訪她。
鑒於女帝的騷操作,相府曾經被王槿之大規模換血,私兵都隱於暗處,王雅也不在, 故而沒認出來是陛下。
王槿之招來一位暗衛進行詢問, 才知來訪者竟是女帝。
就算那位刻意偽裝,掩蓋了病容,穿戴極盡奢華,但王槿之還是一眼認出了她。畢竟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氣勢, 是任何演技都模仿不出來的。
王槿之恭敬地請她入內,隨即便讓下人去泡茶。
“陛下今日突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王槿之客套詢問,眼神定定地看著地面,沒有與女帝交匯。
“寡人謂,子會先問吾何以為此妝?”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麽會做出這幅打扮?
秦婉婷眼神閃動,盯著王槿之,仿佛想透過她,看透她的內心。
“陛下乃帝王,所穿行裝非臣能議。”王槿之扯了扯嘴角,一板一眼道。
“但恕臣眼拙,凡行事必先考紀律, 行之以矩,用之以規。陛下萬人之法, 當則守規,以免失禮於外臣。”
她說罷,就心中朝系統腹誹:[傻逼帝王,你穿什麽,關本官何事?]
說完,她還不覺太明顯,抬起手臂,擋住了半邊臉,仿佛女帝行裝讓她不忍直視般,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秦婉婷眼睛微眯,嘴角揚起,露出笑意。
王槿之看似低眉順眼地應答,但句句皆在諷她失禮,催她快點離去,倒似初見那般鋒利不可方物,嘴毒不可見人。
“寡人既來見你,那便不在乎禮數。”
女帝有心想要和她緩和關系,咳嗽好幾聲,說道。
王槿之心裡道:[呵呵,黃鼠狼給雞拜年,大可不必。]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演什麽聊齋?本官可不想和你來裝真情流露?]
她不再搭腔,隻暗暗翻了個白眼,靜候道。“臣不敢妄論禮數,還請陛下責罰。”
果然不出所料,沒等到半刻鍾時間,這位年邁的女帝就按捺不住了。
秦婉婷站起身走到王槿之身前,居高臨下注視著她。“哼,罰你何用?”
“曦兒那邊遲遲未有消息傳來,我不過是想問問她的動向。”
她為了拉近關系,連稱呼都改成了我。
“西北大漠,臣已經派人查探。”
通過系統視角,王槿之對邊境形勢非常清楚,卻沒想透露給女帝半分,擦了擦汗道。
“然則軍情延緩必有急事耽擱,但回信近日應會收到。”
旋即,她轉頭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再次下了逐客令。
“天色已晚,臣府無甚珍饈,不知皇上可否回宮用膳?”
“回宮?這飯倒是金貴。寡人用之,恐怕汝不舍乎?
女帝看她,意有所指道。“曦兒過得苦啊。”
[我女兒在外打仗,缺銀少兩,你不意思意思?]
王槿之應了一聲,沒有搭腔,心中卻對系統腹誹三連。
[就是不舍,快點滾。]
[你女兒過得苦,和本官有屁關系?]
[用的時候就知道本官是你手中一把刀,不用的時候就打我板子。傻逼玩意,以為老娘樂意捧著你!]
[真當我是你手中一條狗啊!]
系統見她白眼翻得飛起,各種髒話在心中迸發,以手扶額,十分頭疼。連好人濾鏡都發出了警報。[察覺到惡意值爆棚,好人濾鏡升級+2,當前值: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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