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之頂入水久矣,不識吾言?”王槿之瞄了一眼翻譯器道。
系統在一旁鸚鵡學舌。“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聽不懂我說的話?”
王槿之化身王大錘,在腦海裡粗俗地爆錘了系統一下,然後使勁把胳膊往棺材外面伸,轉來轉去,意圖抓住那剛剛叫囂要把她棺材再釘上的男子。
“雅兒,快把那個棺材釘上!!快!”
孫南松看著那口血棺中伸出來的雪白胳膊,公鴨子嗓子都喊破了天際。他無意識地將平時保養極好的長指甲扎入面皮上,齒間還不斷磕磕碰碰。
棺中的王槿之發現抓不住那人,便氣得揚言罵道。“何不把汝入棺,釘而封之!”
系統捂著腦袋,還不忘作死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怎不把你關到棺材裡嘗試嘗試?”
王槿之面露凶光看向系統道。“我看你是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過來!”
系統佯裝柔弱,後退幾步。
王槿之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賤統,意識再次沉浸在外面。
她透過那個被她暴力砸出來的窟窿眼,瞄向靜悄悄的外邊,但透過那眼王槿之也只能看到五米的距離,空蕩蕩一片。
“吾假死,放吾出去!”
王槿之此時感覺這破翻譯完全沒辦法表達她的意思,又聽外面那些吵嚷聲也無文縐縐之意,反而說話嚼字間如白話文一般。
她便感覺似乎被這個世界的自己坑了,氣得直跳腳。
“本官沒死啊!!!!”
大家聽王槿之在裡面不停地拍打棺材,時不時就將那隻血肉模糊的胳膊從那破洞那裡探出。卻未見她使出分毫文力,就認為她不是原主了。
“大小姐,是要將那隻詭殺死,還是要家主遺體連同詭一起封上?”有護衛問王雅。
“都不可。”王雅製止那些護衛去攻擊棺木。
這時候,從靈堂那邊趕來的一位身著朱紅袍,胸前花紋勾勒為大雁圖紋的中年官員看到了這詭異作怪的全過程。她撫著衣擺,側頭瞧向那口紅棺問。
“右相大人這是被何等詭怪附體?”
“應是人皮詭。”同樣為朱紅緋袍的同僚好友在旁應道。
圍在那邊周圍的一位年歲稍輕、身著繡著遊隼、青色衣袍的女子,出列躬身道。“此言差異,下官認為不可是那般低等存在。”
“右相作為文官前列,記仙官名冊,有王朝皇命護體……”
這時候,離她們比較遠的一旁,一位身著朱紅色孔雀紋官袍的女子見已經有人將這引子拋出,又看周圍官階皆在她上的官員都靜默不言,便開口拋磚引玉道。“故然被附體,亦為天級以上!”
待到女子這如同蓋棺定論的話一出,眾人前面那位氣場極強、不苟言笑的紫袍錦雞紋女子也在下一刻微睜眉目,對一旁議論紛紛的眾人道。
“諸位是忘了當年那西王朝是怎麽被滅的嗎?”
她眉眼狹長,轉而看向眾人。
旁邊那位身著大雁官服的女子聽到她的話面露震驚之色,深吸了一口氣,話音顫抖地問。“上官所言可是那咒人血?”
眾人皆為沉默,靜默地氣氛中似乎夾雜著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驚悚感,而這些都是那個什麽咒人血帶來的。
為官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那段隱晦的歷史。
除了那次,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那種級別的東西。那遠處西王朝幾乎綿延萬裡飄舞的紅色血雨——那籠罩在城池上空幾乎將天空染紅了的絕望景象。
即使相隔十萬八千裡,看到的人依舊都會感到令人窒息的恐怖和絕望。思及至此,一股極度陰冷的氣息突然從眾人腳底板處上湧,這溫暖的梨園瞬間就仿佛變成了一片冰寒。
幾乎有一小半的官員,在回頭看向了主持葬禮的王雅。另外一大半都靜默不語。
這能附體到被天地浩然之氣眷顧的右相身上,並能偽裝成人難以分辨的詭怪,那定然是大恐怖的存在。
往往這種存在的詭一誕生並且成長起來,方圓數裡便會寸草不生,整個國家皆此傾覆。就如同當年使整個西王朝傾覆的咒人血。
這時候,孫南松又在一旁哭哭啼啼了起來,他是真的為自己和女兒委屈。
此時開始不斷有人陸陸續續附和他之前的言論,讓王雅枉為人子,叫那些侍衛馬上把妖邪(家母)釘死在棺材裡,快馬送去文昌觀那邊直接驅邪入土。
“不可!”王雅蹙著柳眉,斷然拒絕道。“諸位少見,鄉野死後偶有詐屍象,便被傳得神乎其神!言論人死後被詭物附體,才會亂說!!”
“但從未有人見過死屍作亂!”
王雅目光懇切地看向梨園中的眾位官僚,忽而隱然有所感悟,回頭環視一圈,再次看向那頂擺放在正中央的紅漆棺木——見那棺蓋上的手臂也在隨著她的話激動的擺動著,其小動作竟與家母生前一致。
王雅知這是詭萬萬做不到的,內心稍定,繼續據理力爭道。“應是家母詐死,然棺中復活,怎當是咒人血那恐怖之物?”
第136章 詩定江山
眾位文官武將議論紛紛。
王雅見已經有人罔顧她意, 執意要向外面喚人釘死棺蓋。她趕忙攔在棺木前面,再次高聲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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