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原主家財豐厚,所以做的棺材都這麽結實的嗎?這可怎讓她出去啊。
王槿之在腦海裡無助地回頭望向系統。
系統搖了搖頭。“你別看我,誰叫你自己喝醉的!”
“那我現在可怎麽辦?”王槿之擠成了苦瓜臉。
“還能怎麽辦?”
系統愛莫能助地攤開手,照例表示不會幫她,給她封上了門還灌了口毒雞湯。它說。“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你只能接受它,自己努力朝最好的方向奮鬥了。”
王槿之見狀隻得再次將眼睛睜開,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後開始摸索著脫去身上的外衣,用布料包裹住頭部和脖子,然後蒙著眼睛,用手撐住棺材板子,雙腿開始用力朝上擊打那厚重的棺材蓋,試圖將那棺材蓋踢破。
不斷有尖銳的木屑灰塵窸窸窣窣的砸落在她臉上。
不過幸好王槿之對人體很是了解,提前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倒是沒有讓那些尖銳的東西傷到原主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也沒有使那些粉塵吸入肺腑。當然,她根本不會吸入肺腑就是了。
此時正當正午時分,三月份的太陽還比較溫和,灑落在王家庭院中的梨花院裡,如同罩了一層暖黃色的浮光。
一陣微風刮過,雪白的花瓣紛紛飄落,似紛飛的白色蝴蝶,又仿佛飄浮的大雪,又如落幕的煙花,纏纏綿綿,仿若仙境。
這時百裡的低空中,一行猶如奔騰的黃河般的黑影們快速逼進這裡。
她們都穿著同樣的裝飾,渾身環繞著金色的文字,飛行在半空中。
浩浩蕩蕩的隊伍正中間,八位身穿兵甲的女孩還微微托舉著一個用鮮紅漆木雕刻的棺材。
此時離棺木最近的那人似乎發現了棺材晃動了幾下,傳來一些細微的響聲。鄭得財便對前方的同僚不耐煩道。“單肖,你能不能施法穩點,棺材都歪了!”
“我沒有啊?是你那邊文力快耗盡了吧!”單肖皺眉道。
“胡說!明明是你!”鄭得財反駁道。
“你才是胡攪蠻纏呢!”單肖生氣地扭過頭,突然也看到了棺木微微晃動了幾下,頓時便不說話了。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念了幾句安魂詩後,再盯著木棺看的時候……木棺又在半空中晃動了幾下!
“我的媽呀!”
這晃動的幅度很微弱,在半空中她們搖搖晃晃托舉中,很難被發現,但這時單肖卻偏偏停下了,又正好盯著那個棺材看。因此也將這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
“得財!”單肖嚇得差點一個屁股蹲從半空中摔下去,幸好被旁邊的鄭得財給拉住了。她拉著鄭得財,一臉驚恐地問她。
“你確定右相大人真死了嗎?”
“是死了啊,你問這幹嘛?”鄭得財一臉納悶地看著單肖她慘白的臉色,說。“死透了,太醫都確認好幾遍了。”
“那,那那,棺材怎動了?”
單肖結結巴巴地指著旁邊的棺木說,卻見那個棺材又猛然晃動了一下,嚇得腿差點又軟了,問鄭得財。“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
她邊急切地問鄭得財,邊用眼神示意對方看那個棺木。自己卻根本不敢瞅那邊。
“你是不是累傻了。”鄭得財摸了摸她額頭,發現並不怎麽燙,這天氣也不可能中暑啊。她便將單肖的腦袋扭到了棺木那邊,說。
“你看哪有動啊?”
“啊!真的菜!你混蛋……啊?!!”
單肖是真的膽小啊,她被強行掰過去時,頓時不可抑製地發出了尖叫聲。但看到紋絲不動的棺材後,單肖又停下了尖叫,疑惑著看了半響。
“隊伍怎麽停了?”最前方那位身穿著青色官袍的女官回頭問道。這個女人是這群人中看起來最輕松的,臉上甚至沒有什麽汗水。。
鄭得財趕緊連忙向那人匯報道。“錢大人,單肖她好像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可以換個人嗎?”
“……”還來不及開口的單肖。我沒有啊。
錢鈈璦,也就是不愛錢,目光掃視了後方那兩位侍衛一圈後,又不屑地看了那紅漆棺木裡的貪官一眼,點頭同意了。
“德蘭,你頂上。”
她話音剛落,官道上空中那道漆黑的影子又開始如之前那般速度,疾速前進起來。
這時候,曾經無比輝煌的相府正掛滿了飄舞的白綾,周圍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形形色色的奴婢和小姐少爺皆是一片淒然,肉眼可見的只有死寂。
靈堂裡傳來了一位男子猶如公鴨子被殺前的哭喊聲。
“哇,我苦命的雅兒啊!”
“你娘走了,你可怎麽活啊!”
“這下好了,你姨母的一封絕命書倒是逼死了她!”
穿著素白長袍、塗著濃重鉛粉猶如女鬼的一位矮胖男子在主殿靈堂那裡,抱著那上方的靈位,伏地痛哭。看起來好像非常傷心的樣子,事實上他也是剛到這裡而已。
“不過你娘已逝,倒是沒有那麽像她那麽瘋魔的一個人了!咱們也落得一身輕松。”
孫南松用粘著香灰的衣袖擦拭著眼睛,含著淚,撫摸著那擺在上方的靈位,自嘲地跟旁邊的女兒王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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