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我是來找蘇垂雲的,麻煩讓讓。”
好教養讓明舒說不出粗俗的話語,肩膀用力撞過去,把宋惜撞到一邊。
宋惜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嘖,她身邊的人真多。”
“你是明舒吧,垂雲和我提過你,說和你有過一腿,你太正經了沒意思,嘴裡除了小時候的事情,就是工作,一點情.趣都沒有。”
明舒停住腳步,眯著眼回頭,氣氛劍拔弩張,
“你說什麽?”
……
病房裡。
蘇垂雲看護士在她手背上打上滯留針,粗針頭穿透皮膚刺在血管上。
護士道:“右手不能動,不能碰水。”
慘白的病床上坐著一個纖瘦的少女,她的長發繚繞在肩膀上,煙灰色的雙眸沒有聚焦地盯著前方,手裡抓著一個吃了一半的蘋果。
蘋果的汁液流淌到手指縫上,一陣酸甜香味衝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眼盲少女轉過眼,朝著護士小姐姐的房間點頭,“麻煩你了。”
清淺的嗓音讓護士轉頭,忍不住地紅了臉頰。
小護士匆匆離開,臨走之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位過於好看的美人。
蘇垂雲對她笑了笑。
小護士:!
陳玥嘖了一聲,心想她真是個芳心縱火犯。
好看不自知才是最致命的。
“說了不能進!”走廊上護士長大聲說,“再往前走我就叫安保隊了!”
蘇垂雲側頭去聽外面的動靜,走廊上吵吵嚷嚷的,伴隨著宋惜哭哭啼啼的聲音。
“為什麽不攔著她,隻攔著我?”
宋惜一雙浸透淚花的桃花眼望著護士長,“我是十二號床的女朋友,來看看她而已,就看一眼。”
宋惜邊說著,身體邊是一顫,簡直是我見猶憐。
護士長看她快要哭暈過去的綠茶樣也猶豫了,如果是硬闖進來也就罷了,這一哭二鬧三上吊叫怎麽回事。
病房裡的別的病人紛紛探出腦袋去看,場面很是混亂。
看到宋惜走到病房門口,站在遠處的明舒心頭涼了涼。
這就是她的小朋友喜歡的類型?
她安靜地站在遠處,對護士長歉意地笑笑。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明舒身上一水兒低調大牌,手上提著個護士長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包。
她身長玉立,一對好看的手指此刻被皮手套包裹著。
護士長忙說沒事,“您是來找……?”
“十二號床病人,蘇垂雲。”
護士長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一瞬。
十二床的病人剛做完手術就失蹤了,把她嚇得冷汗嗖的流下來。
明舒被獲準走進去,她遠遠看到那穿白裙子的綠茶站在門口,雙手提著沉重的果籃子,一臉歉意關切地要去摸蘇垂雲的胳膊。
蘇垂雲感受到她的氣息,側了側身子,“我現在需要靜養。”
蘇垂雲的聲音很冷,冷得幾乎要掉冰渣子,她對原作女主一點好感都沒有。
原本只是晚上看小說打發時間,看到反派的工作和她現實中做的一樣,卻不料一覺醒來穿越到了反派身上。
宋惜的手抓了一空,不尷不尬地站在原地。
“果籃已經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垂雲,你在生我的氣。”
蘇垂雲冷冷地望著她,那說空洞的煙灰色眼眸明明沒有聚焦,卻讓人打心底裡發寒。
“我的腿是怎麽骨折的,你不知道?”
宋惜咬著下嘴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開玩笑,垂雲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可以補償你。”
“而且……你前幾日是不是去酒吧想偶遇我?我都知道,我心疼你。”
從前她最吃這一套的。
宋惜的聲音很悅耳,是讓男性和女性都喜歡的,軟軟糯糯的小女孩音。
蘇垂雲:“你是故意讓我踩空的,換句話說,你是凶手。”
宋惜的臉色唰的發白,她哪知道一向舔她的人,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不是,你誤會了,我……蘇垂雲你不相信我了嗎。”
護士在門外看到這一幕,低聲和同事說,“難怪呢,眼盲患者怎麽會那麽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
“真過分。”
“別說了,九號床按鈴了。”
護士走後,隔壁幾個大姨遠遠瞧見,八卦道,“看這白裙子小丫頭清純的很,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現在的丫頭壞透了,欺負盲人真不要臉。”
“快把人趕出去,晦氣。”
“裝模作樣哭給盲人看做什麽,要不是我隔壁骨折了,擼起袖子打這不要臉的一巴掌。”
明舒在門口看得直犯惡心,她的臉沉沉地望這蘇垂雲披著病號服靜靜地坐在那兒,臉上不見悲喜。
原來她家小朋友喜歡這一款。
明舒心頭尋思著她可以學……
“滾出去。”
蘇垂雲對宋惜說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宋惜小臉尷尬地發白,她從來都是裝無辜習慣了,做了任何錯事旁人都讓著她。
她哪知道這個有錢還瞎的富二代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她又不是故意的。
宋惜臉上很委屈,但這一幕作為裝瞎的蘇垂雲通通沒有在意。
宋惜臉色掛不住,“我先走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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