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影敲門進來,小心翼翼地將檔案袋放到秦葉漓面前:“大小姐,我派人查過了,那個叫奶糖的Alpha的確只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她被林小姐撿到之前,已經在那片小區周圍流浪將近一個多月,機緣巧合地躲在42號樓的樓道內,才被林小姐帶回家。”
秦葉漓手指碾過檔案袋,越收越緊,直至指節發白。
她實在不想承認,她竟然會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傻子,從心底生出極度的不安的畏懼。
秦葉漓推了推眼鏡:“確定查清楚了?”
“是的,大小姐,我找三家不同的偵探公司調查,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關穎寒和秦葉漓雖然都是豪門世家的掌權人,但本質上是不同的。
秦葉漓生來就是秦家繼承人,家族對她都是按照繼承者的模式條條框框來教導,幾乎沒有讓她遭遇過磨難和挫折。
而關穎寒卻是不受重視的棄子,重返關家後一直被大房太太壓製,她心性沉穩,能屈能伸,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蟄伏忍耐五年之久,等到有能力對抗時才奮起反擊,一擊就擊中大太太要害,讓她再不能翻身。
跟她比起來,一生順風順水,從未受過挫折的秦葉漓——簡直就是被地上碾壓的渣。
秦葉漓根本想不到奶糖的人生軌跡,早已被關穎寒安排地明明白白,她所能查到的,都是關穎寒提前就規劃設計好的劇本而已。
陸影覷一眼秦葉漓的臉色,試探性問:“大小姐,那……那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一個傻子而已,還不配我親自動手,你找個機會,偷偷把消息散出去……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梁秋自會替我拔出障礙,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若韻跟一個沒錢沒勢的傻子糾纏在一起的。”
秦葉漓撇開奶糖這個話題,問她項目上的事:“陸影,養生山莊那邊怎麽樣了?”
“大小姐,我已經找人牽線聯系當地政府的相關辦事人員,不過打通環節需要時間,可能……”
陸影忐忑地瞄她一眼:“可能沒這麽快。”
秦葉漓轉瞬間眼神壓暗,覆上一層冰霜冷骨:“你是幹什麽吃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山莊能等你,輿論能等嗎?再不盡快擺平,公司其他項目也跟著一起受牽連。
而且山莊建到一半,已經投入這麽一大筆錢,還有後續承接的項目,如果不能盡快啟動,可是要賠付承接傷巨額違約金的。”
“對……對不起,大小姐!”
陸影實在不敢把事實說出來,她這幾天奔走下來,跑遍相關部門都見不到真正的負責人,所有環節一環扣一環,都像早早被人設計好的,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點火即引爆,仿佛是一場預謀好的絞殺。
秦葉漓眼皮耷下,語調森冷:“我請你來不是聽你說對不起的。我問你,潤海集團到底收購我們多少股份?”
陸影戰戰兢兢地回話:“這……不太好說,但總有百分之二三十。”
“二三十?這麽多?”秦葉漓聲音陡然拔高,隱約能聽出在發顫,她穩了穩心神,又問:“嘉成的合作案談得怎麽樣,如果能拉到他們的注資,那秦氏也許能緩口氣。”
“我給嘉成的陳總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最後我通過關系找到他秘書,說陳總每天早上都會去西郊俱樂部打高爾夫球,我們……”
秦葉漓猛地站起身,拿起手包:“走,去西郊俱樂部。”
……
林若韻休息半個多月,就正式進入小K導演的劇組。
小K導演的新戲《夜鶯》是一部諜戰劇,感情線偏平淡但打戲非常多,也許是受之前展晴事件的影響,關穎寒對劇組的道具的安全性總是不甚放心,沒開拍前,她就半蹲在剛鋪設的滑軌前,把繩索﹑輪轂﹑螺絲等逐個檢查,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林若韻坐在遮陽傘下的小竹凳上,手裡拿著劇本,視線卻不受控地緊緊黏著關穎寒。
她的小奶糖穿著一件純白色襯衫,讓本就修長的身姿更加挺拔,有種乾淨利落的禦感。
她垂著頭,眉頭因為過於緊張而微微蹙起,午後的陽光從旁打過來照在她側臉,明暗交替的光線裡,她如同一枚溫潤而質地細膩的璞玉,散發出柔和的光。
都說認真工作的人最美,真的一點沒錯。
她的小奶糖,真的是無敵了,乖甜的要命,又讓她安全感爆棚,還又純又欲,簡直就是揣起來寵的大寶貝。
林若韻一眼不眨地看著關穎寒,腦補能力也不知怎的突飛猛漲,少兒不宜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往眼前跳。
老天!
她到底在想什麽?
大白天的,竟不知羞地想要拉著奶糖進小黑屋滾/床/單?
林若韻白膩的耳根漫上滾燙的嫣紅,漸漸地,灼熱一直蔓延至脖頸鎖骨,她連忙用劇本不停扇風降溫,心裡深刻檢討:美色誤人!
關穎寒大概發現她的異樣,小碎步跑過來,蹲在她跟前,身體前傾,滿臉焦急,不斷觸碰她的額頭臉頰:“姐姐,你臉好燙,病了?不舒服嗎?”
傻乎乎的,像一隻執拗可愛的小犬。
林若韻的臉頰被她溫熱的掌心觸碰,又隱秘地上升好幾度。
“姐姐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林若韻戳戳她額頭,眸子裡盈滿寵溺:“你……小傻瓜……我沒有生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