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穿銀白旗袍的人走過來,夏風都是熱的,對方沒穿高跟鞋就已經足夠高,也沒顯得不倫不類。
“遙星。”
那雙眼望過來的時候申遙星都傻。
“你怎麽、怎麽穿成這樣啊?”
她伸手去摸宣流的額頭:“沒發燒啊?”
說完申遙星又摸一下,“沒長鱗片,這個面紗不錯,絕世美女的標配。”
宣流笑一聲:“走吧。”
申遙星被她拉著還在喋喋不休:“你怎麽來這裡?自己來的嗎?打車也不好吧?”
“這個旗袍開叉有點太高吧……”
申遙星眼睛都移不開,隨著宣流走路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應該不會突然變成魚尾吧……
“祁荔說這裡的菜好吃。”
“我爸接我來的。”
“你喜歡嗎?”
宣流一口氣回答完,申遙星還想一會。
但這個時候她已經進到後院。
申遙星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長著兔耳的穿著製服的端菜服務生經過。
腳印都是爪爪啊??
那邊那個做拉花的為什麽有那麽長的尾巴,是什麽品種啊?
申遙星都快瞎,在遭遇雨夜美人魚襲擊以後他承受能力的確強很多,但依然會有片刻的遲鈍。
她拉著宣流的手,問:“我在動物園裡嗎?”
宣流:“這是餐廳。”
申遙星傻傻地問:“那還能吃兔肉嗎?”
宣流:“我難道不吃魚肉嗎?”
申遙星噢一聲,是這個理。
她恍恍惚惚好幾分鍾才注意到這個草坪被布置過。
還有花環回廊,扎著彩燈,現在天都黑,看上去更好看。
申遙星問:“你來參加婚禮?”
宣流:……
她抬眼看看遠處的起球,上面的還有她和申遙星的名字。
居然……
還沒看到嗎?
申遙星看宣流抬頭看著遠處不說話,她也下意識地看過去。
幾秒過後,她後退一步。
宣流被她拉著往後帶。
申遙星:“是我們的婚禮?”
宣流笑出聲,捏捏申遙星的臉:“我們不是結婚嗎?”
申遙星:“可是上面寫著宣流申遙星永結同心。”
宣流:“不是我挑的。”
申遙星這個時候徹底反應過來,她只要碰到一些非人類整個人的三觀就會收到劇烈的衝擊,以至於反應變得遲鈍。
這個時候她拉住宣流的手,“你策劃的?”
宣流:“你知道我想幹什麽麽?”
申遙星:“求婚啊。”
她說完又著急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勝負欲,“上次是你求婚的,這次怎麽說也是我來吧。”
可惡,又被這家夥搶先一步。
宣流:“上次不算,那是為領證。”
申遙星:“這次能不算嗎,我準備一下,讓我來。”
宣流都被她都笑。
她剛想說什麽,下一秒就聽到一聲喔,伴隨著熟悉的聲音,穿著吊帶褲的宣鴻影跑過來——
“宣流!申老師!我來啦!!”
宣流:“你來得太快,我還沒開始。”
宣鴻影好像心情很好,她直接衝到前面搭好的台子,熟練地開燈和音箱。
震耳欲聾的DJ曲子仿佛要把整個場子給炸。
進門的祁荔臥槽一聲,看著已經亮的led屏幕和在給話筒架裝話筒的宣鴻影,大喊一聲:“你別動,我來!”
一瞬間周圍好像多很多人。
申遙星迷迷糊糊地看眼粉毛女大學生和那個披著外套頭髮銀色的女人,茫然地看著宣流:“什麽情況?”
宣流也有點茫然,下一秒尤嫚上前來,直接給申遙星戴個鐲子。
申遙星手都差點斷。
純金手銬嗎……
好重……
好想咬一下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染發。”
宣鴻影想要染頭髮很久了,紅尾人魚天生的黑發,就算是魚形也黑得發亮。
宣鴻影:申老師,你覺得我染什麽顏色好?
申遙星思考了好半天,保守地說:“棕的吧?”
宣鴻影:“棕有什麽好染的。”
宣流:“那你染個七彩的。”
宣鴻影:“你懂個屁。”
宣流:“我知道你想染粉的。”
申遙星:“為什麽啊?”
宣流想到那局長正常人的樣子,覺得也不太正常。
宣鴻影哼了一聲:“我和你有代溝。”
宣流:“我沒那麽老,你跟幾百歲的都差多少了?”
宣鴻影:“抵消了啊,你一年到頭就一個造型,再看看申老師喜歡的紙片人,多漂亮。”
放假當晚,宣流跟宣鴻影一起去燙頭了。
申遙星開門一看,一個黑長直宛如富江,一個漸變色宛如水母。
大半夜看隻覺得驚悚。
她砰地關上門。
宣鴻影:“我就說吧,我們人魚隨便打扮就天下無敵。”
宣流冷冷地說:“門都進不去還無敵?”
宣鴻影:“別演了,指紋解鎖被你老婆關了不是還有語音解鎖?”
幾秒之後,申遙星聽到了一句——
“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從未用過的語音解鎖,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