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怪教導員會開那麽大的腦洞,估計是以前曾經發生過類似案例?
岑釗很想解釋,但是口不能言,七七又被收繳,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爸爸手腕上的榔頭。
岑星海順著女兒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想了想,把腕表摘下來,戴在了女兒手上。
雖然不是隨身智能的綁定主人,但岑釗是岑星海的血緣後代,擁有榔頭的次級使用權限,所以也能順利將它激活。
終於有了可以解釋的途徑,岑釗幾乎淚流滿面,費勁的用兩根手指操控著榔頭打字,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
當然她沒說是在測試異能,隻說是為了不久後的專業競賽進行駕駛操作測試,結果沒注意到身體異常所以才出現昏迷的情況。
至於身體為什麽會出現異常?
岑釗把所有的鍋都推到了新性別人類青春期發育上。
岑星海看完解釋,臉色由陰轉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找你媽媽,跟她說一聲,她現在還以為你是在學校被欺負了一時想不開所以……”
岑釗趕緊打:“我特別樂觀!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找死的!”
岑星海點點頭,伸手揉了一下女兒凌亂的頭髮,摘了榔頭戴回自己手腕上,轉頭走出了病房。
岑釗大大松了口氣,覺得剛才那一頓解釋,簡直把她昏睡三天積攢下來的所有力氣都用乾淨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解釋媽媽和教導員會不會信,畢竟異能什麽的,現在還是保密內容,這裡是醫院,保不準誰聽一耳朵就傳出去了,要是她被抓去配合研究,絕對後悔死。
岑星海離開之後不過三分鍾,病房門再度打開,一個小腦袋從外探了進來。
“釗釗!”
岑釗斜眼一瞟,立刻瞪大眼睛。
禾瀟瀟?她怎麽會在這裡?!
她在的地方可是軍部附屬醫院,位於軍管中心區,沒有專門的通行證無法進入,這也是為什麽岑爸岑媽從接到消息到到達病房花了整整三天的緣故,因為還需要時間來辦通行證。
禾瀟瀟站在門口環視了一圈,發現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在,於是輕快地走了進來,然後坐在了病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起來有點心疼。
“哎喲你看看你,隨便試試就把自己弄進了醫院,我收到數據之後研究了幾個小時,再想聯系你就聯系不上了,到處打聽才知道你在這裡,然後還聽說你自殺的事,差點嚇死我,不過想想覺得應該是她們誤會了,所以才來看你的。”
岑釗眼睛眯了眯,擠出一個笑容。
她開車撞樹的時候讓七七把所有的身體監測數據同步給了鈴鐺,方便禾瀟瀟進行研究分析,現在看樣子,少女應該研究出了不少東西。
這次搞這麽大動靜還進了醫院,也不算全無收獲了。
禾瀟瀟摸了一會兒,正感歎手感不錯,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有點癡漢,趕緊把手收回來,問:“現在還難受?不能說話嗎?”
岑釗眨眨眼,只是笑。
“你真是……”少女看上去有些無奈,“又不是沒有志願者了,你這麽拚幹什麽,浪費這幾天時間你都夠設計多少機甲了。”
岑釗內心失笑。
只是躺幾天而已,結果到了禾瀟瀟嘴裡,就好像是整個機械設計界的損失一樣,還多少機甲,當機甲是給孩子玩的玩具嗎?
病房外。
秦思元聽見丈夫的解釋,本來高高吊起的心頓時落回了原處,不停地追問:“釗釗真的這麽說的?她不是有事?沒有被欺負?”
岑星海依次點頭:“是的,沒事,沒有。”
“那太好了!哎喲嚇死我了……我回去看看她!”說著就往回走。
岑爸岑媽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坐在女兒床前,細聲細氣的和她說話,女兒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非常開心。
雖然兒子已經變女兒了,但“岑釗是個兒子”的認知到底在這二位父母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岑釗改了性別之後就離家學習,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所以當他們一眼看見有個小姑娘坐在病床前,第一反應仍然是——
這是我家孩子的小女朋友嗎?
然後又立刻反應過來,啊,孩子不是兒子是女兒了,大概是學校裡交到的好朋友吧。
兩人走到床前,禾瀟瀟才發現他們,立刻起身,乖巧微笑:“叔叔阿姨好。”
秦思元眨眨眼,“啊”一下叫出聲:“是你呀,當初我們陪釗釗來報名的時候,那個負責接待的小姑娘!”
“是的,阿姨,好久不見了。”
禾瀟瀟笑眼彎彎,小梨渦讓她看起來特別可愛。
一年的時間,十三歲的少女已經長成了十四歲,那種洋娃娃的感覺正在逐漸消失,但可愛程度卻沒有絲毫減少,讓人看著就想抱在懷裡揉。
秦思元放在身側的雙手輕輕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抬起手揉了揉少女的頭:“來看望釗釗的嗎?”
“嗯,知道她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我正在做ABO新性別人類激素等各方面問題相關的研究,岑釗給了我很多的幫助呢。”
“這麽厲害呀!”秦思元瞪大眼睛,又多揉了兩下。
她是研究礦物的,和生物研究隔行隔山,但不妨礙她知道這項研究有多麽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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