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有什麽緣分,公主只能是他們的,豈容外族人覬覦。
最最重要的是,公主還不曾與人雙修過,九尾狐一族雖說是九尾狐,但真正有九尾的是少之又少,因為九尾就意味著天賦最高,資質最盛。
而九尾狐的初次更是勝過所有靈丹妙藥,若有機會得之,少說也能突破一層修為。
對他們來說,夕舟就是餓虎眼裡的肥羊,豈能白白錯過。
九尾狐一族的四個人眼底閃過不甘,視線緊緊看向狐王。
只要狐王開口為他們說話…
仿佛是聽到了他們的祈禱,狐王沉聲道:“舟舟莫要胡鬧,只要他們今後不再與旁人同修便可,繼續吧。”
他與王后便是,結契前也曾與別人雙修過,結契後還不是相濡以沫至今,所以有些事並不能作為考核的標準。
誰又能保證有初次的人在結契後就能始終如一呢,同理,結契前與別人雙修過,在結契後能忠於彼此的也大有人在,比如他和王后就是。
狐王一錘定音的話落下來,夕舟垂眸沒有反駁。
場中很快架起了一個圓台,誰先被打下台去,誰輸。
夕舟踏上圓台,先看向同族的四個人道:“你們誰先來。”
一個六尾的男狐率先走上前,謙謙有禮道:“公主,得罪…啊。”
眾人只見六尾男狐躬身行禮到一半,就被打飛出去,跌落在台下。
場中霎時寂靜,這也太猝不及防了。
“公主…你…你偷襲。”六尾男狐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臉控訴道。
夕舟挑眉:“廢話真多,本公主說不能偷襲了嗎?”
她早知道父王和母后一定會搗亂,所以提前就想好了計策。
想贏?呵,只有大師姐才能贏她。
夕舟一句話,堵得六尾男狐沒話說,只能憋屈地退下。
接下來上場的是一個五尾的男狐。
只見他一躍而起,腳還沒落在台子上,一柄長劍就迎面刺來。
五尾男狐腳下頓時不穩,下意識地後退,落在台下。
他攥緊拳頭,不甘道:“公主,我還沒上台。”
夕舟手執長劍,笑得耀眼:“本公主的規矩是,在說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比試了,誰還等你站穩。”
“哼,讓我來領教一下公主的規矩。”最後剩下的兩人中的七尾男狐飛身上台,直接召出長劍,嚴陣以待。
夕舟正了正神色,一言不發直接迎上。
七尾男狐也是金丹初期,按理說兩個人怎麽也能打個平手,但擱不住夕舟不要命的架勢,招招都以命換命似的打法。
他心有顧忌,公主不要命,他要命啊。
最關鍵的是他哪裡敢傷公主的性命,狐王和王后還看著呢。
如此一來便被打得節節敗退,最後在夕舟又要以命相搏的時候,躲避不及跌下圓台。
最後九尾狐一族的應征者只剩下一個七尾的女狐。
女狐是金丹後期,跟翟忘憂一樣,修為高過夕舟一截,有碾壓性的優勢。
她施施然地躍上圓台,嫵媚一笑道:“公主可要手下留情,若還是方才那般不要命的打法,奴家可不會相讓,待你重傷退下,奴家一定好好憐惜你,任你打,任你罵。”
夕舟的神情不由嚴肅起來,站在原地沒有妄動。
七尾女狐輕移蓮步,毫不擔心地走向前,修為比夕舟高就是她的底氣,才不怕什麽偷襲什麽招數。
台下,翟忘憂緩緩斂眉,視線緊緊跟隨著七尾女狐的腳步,衣袖下的手顫抖著握在一起。
第74章
眾人也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只有眼睛跟著七尾女狐的腳步在動,在絕對的修為壓製下,勝負好像已經成了定局。
這樣一來,待會同樣是金丹後期的翟忘憂豈不是也能勝出,那麽就是兩個勝者相爭,忘憂仙子對七尾女狐,好一場刺激的大戲。
眾人不由眼露期待,這下有熱鬧看了。
夕舟舉劍,凝聚所有靈力:“那便來吧。”
看架勢和方才一樣,又想用不要命的打法讓對方有所顧忌,直接朝著七尾女狐打去。
七尾女狐彎眉一笑:“奴家多有得罪了。”
她使出九成靈力,飛身接招。
就在兩人的劍要碰在一起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夕舟陡然收回所有靈力,甚至還撤回了自己的劍,就那麽挺身迎上了刺過來的長劍。
這一劍若刺中,還說什麽重傷,至少也要丟半條命,弄不巧就直接身死了。
“我兒。”
狐王直接站了起來,一揮手攔下了七尾女狐的攻勢。
翟忘憂的劍也剛好擋在了七尾女狐的劍尖上。
短短一瞬間,七尾女狐遭到來自兩側的靈力阻擋,不可避免受了傷。
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底閃過憤恨:“公主,莫要欺人太甚。”
翟忘憂面不改色地召回自己的長劍,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狐王也訕訕坐下,皺眉訓斥了一句:“舟舟,休要胡來。”
說完,他瞥了一眼翟忘憂的方向,這個女子並不像傳聞所說對女兒不假辭色,還有女兒這公然作弊的行為,事情有些棘手啊。
難不成真的就任其亂來了,他與王后對視一眼,看來最後的考核要改動一下才行。
因為不管是七尾女狐還是翟忘憂都不是他們想要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