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時自己抱住安樂,手掌感受到那滾燙的熱度席璿就忍不住心疼,安樂從小身體就不算太好,柔柔弱弱的每年都要生個兩場病,還是這些年喝中藥調養才好了不少,接過沒想到突然就發燒了。
安樂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體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基本上看不到隆起,綁成馬尾的長發散下,一眼望去那蒼白的小臉真的只有巴掌心那麽點大。
輸液的藥瓶足有十分米高,目測裡面的藥水少說也有一瓶礦泉水那麽多,一點點滴下順著輸液管輸入安樂的身體裡。
席璿低頭朝著安樂的手背望去,露在被子外的那隻手手背上一片青紫,仔細望去還能看到白皙的肌膚下那若隱若現的血管。
“就讓你再舒服幾天,等出院了就和我鍛煉去。”伸手握住那略顯冰冷的手,席璿嘟囔著揉動安樂的手指,幫安樂把手捂暖。
可揉著揉著席璿的心思就有些歪了,安樂的手滑滑的軟軟的,骨節小巧適中,手指白皙纖長,就連指甲也修剪的圓潤整齊,不時在掌心滑過感受不到任何不適,翻到是覺得癢癢的忍不住想要抓住再不放手。
“真好看。”低聲喃了一句,席璿忍不住抓住安樂的手,右手手背朝下,從下面往上與安樂的手扣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替代了暖寶寶。
低下頭唇瓣落在食指上,席璿忍不住伸出舌尖在那指節處舔了舔。
鼻腔中滿是安樂身上特有的氣味,席璿覺得自己可能有些變態,只是這樣舔了兩下腦子裡就滿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交迭在一起的身軀,相融在一起的汗水,還有那四處遊走的手指……
莫名的燥熱從身體深處燃起,席璿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就連身體也不自覺的緊繃,明明身上的衣服還穩穩當當的穿著,卻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摸索遊走,從背肩到腰身,一處都沒有放過。
掙扎著從那奇怪的幻想中找回理智,席璿連忙放開安樂的手後仰,靠在椅子上大口喘著氣,眼中滿是迷茫和恐懼以及藏在深處的那一抹沉迷。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從身體到思維,全都被那隻無形的手所操控,隨著那隻手的運動去感受一切。
但最讓席璿恐懼的是,對那種感覺她竟然並不排斥,反倒想要沉迷,任由其掌控。
起身,席璿快步走向衛生間,卻因為走的太快心思又在其他地方,幾次差點摔倒。
進了衛生間反手鎖門,席璿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滿臉通紅,額頭臉上包括脖子上全都是汗水,就連襯衫的領口都被汗水浸濕了留下汗漬,眼底似乎藏著什麽可再望去卻又消失不見。
“安樂。”看著鏡中那個幾乎陌生的自己,席璿念出這個名字,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了些沙啞。
打開水龍頭,彎腰雙手合攏兜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刺骨的寒意傳來卻驅不開體內的燥熱,逼的席璿脫了外套就連襯衫的領子也被扯開。
她隱約能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但那些東西她也是這段時間才有所接觸,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毫無辦法。
越是想,體內的燥熱越是明顯,席璿上身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但還是無法消解半分。
“擦。”背部貼著冰涼的瓷磚,席璿恍惚間終於想起來了那些不完全的知識都是從什麽地方獲取的。
抓過手機一通電話撥過去,短短十幾秒變得無比漫長,終於就在席璿忍不住想要摔手機的時候那邊接通了。
“洛浮溪,把那部片子的下一半給我發過來。”
“現在!立刻!”
第二十章
“誒?”洛浮溪握著手機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什麽片子啊?你那邊語氣有點不大對啊,什麽事你先和我說啊!”
憋著火,席璿把剛剛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洛浮溪:……行,玩還是你席大小姐會玩。
“收收腦子別去想,要不然衝把冷水澡降降火氣,總之別去想安樂。”無語了一會兒,洛浮溪還是依照從書裡看來的經驗給席璿支招。
席璿也聽,一屁股坐到地上想要放空心思,但才閉上眼睛安樂那張臉就毫無征兆的出現,一臉天真的衝著她笑,嘴裡還在念著她的名字。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洛浮溪目瞪口呆的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從一開始急促到現在的平緩,仿佛整個人已經摒除了一切雜念一般。
真的是絕了,她洛浮溪活著十九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欲求不滿然後念咒給壓下去的。
席璿又念了兩遍,直到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的溫度也恢復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波瀾不驚仿佛看透塵世一般。
“喂,老席登仙沒?”聽著沒了聲響,洛浮溪試探著叫了一句。
“還未。”席璿靠在牆上,語氣都帶著幾分淡漠。
“行叭,還沒成仙就好。”得到了小姬友的答覆,洛浮溪這才仔細追問起了細節。
席璿自然沒有隱瞞,把事情從今早到現在仔仔細細說了個便,順帶著還問出來幾個問題。
“典型的欲求不滿啊,憋久了唄。”洛浮溪伸出小拇指淘了淘耳朵,“我說你還是早點下手吧,不然等到時候人追到了,你自己給憋壞了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