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想著等翅膀硬點再幫著小姬友追媳婦兒,但出了今天這一遭,洛浮溪還是覺得為了自家小姬友好,還是提前一點吧,不然身體都要給憋壞的。
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洛浮溪想著想著腦子裡就出現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不由嘿嘿的笑了出來。
“呸,齷齪。”聽著那猥瑣的笑聲席璿就能猜到知道洛浮溪在想什麽東西,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緒再次波動起來。
洛浮溪翻了個白眼,隔著手機她也不怕惹怒席璿:“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要不是你腦子也有這種齷齪的思想你以為會有這種事發生?”
……無法反駁。
“而且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啊,你又不是性冷淡,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就在身邊,一時情難自禁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比席璿大半歲的洛浮溪終於找到了做姐姐的機會,急吼吼的就帶著自家這個還沒開竅的小姬友推開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你是說,對於喜歡的人會有這種欲望很正常,而且是越喜歡越容易出現?”聽著洛浮溪說了半天,席璿抓住了重點嚴肅問。
“是的。”洛浮溪打了個響指,“恭喜你少女,終於開竅了。”
掛了電話,席璿從地上站起扯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接著又把旁邊剛剛脫掉的衣服穿好,在對著鏡子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開門出去。
病床上安樂已經醒了,躺在床上十分安靜,在聽到一側的聲音後歪頭看去就看到了席璿。
席璿見到安樂醒來,先是一喜,但又隨即壓下笑容,冷著張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安樂一言不發。
安樂也看著席璿,唇角微揚,目光澄澈。
“我生氣了。”對視良久,席璿忍不住率先開口。
“嗯,我知道。”安樂依舊是眉眼帶笑,嗓音柔和,“生病沒有及時和你說,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讓你擔心了。”
席璿又沒話說了,眉頭微皺著走到床尾轉動握把將床板調高讓安樂能躺靠在床上。
“喝水。”調好床板高度,席璿走回床頭拿起保溫壺倒了杯水送到安樂的唇邊。
安樂笑的更開心,歪頭看著席璿那明明關心卻硬是要裝作一副生氣的別扭樣子心尖軟的一塌糊塗。
“我手上扎了針,不能動。”手指在床沿動了兩下,順利勾到席璿校服外套的下擺,安樂輕輕的扯了兩下軟聲道。
席璿沒理她,頭歪到一邊也不看她,一副你想喝水就自己拿的態度。
“我頭暈,用不上力氣。”安樂還是軟軟呼呼的,抓著下擺的兩指微微用力扯動了衣服,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扯動的是衣服,但席璿卻覺得心裡癢癢麻麻,就像是有東西在撓似的。
“麻煩。”席璿依舊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轉過頭,側坐在床沿,一隻手攬過安樂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另一隻手拿著杯子送到安樂的唇下。
安樂唇瓣微張,還帶著涼意的玻璃杯口壓在下唇,下一秒就有溫熱適中的白開水順著杯壁流進口腔,速度不緩不慢,正如席璿這個人一樣溫柔。
一杯水喝完,安樂略有些乾澀的嗓子也舒服了不少,靠在席璿的肩頭蹭了兩下。
“還要喝水嗎?”見著安樂把大半杯水喝的一滴不剩,席璿微側頭看向靠在肩頭的人兒。
“喝。”
席璿也沒放開她,憑著自己手長身體柔韌性還好,只是把身體微側過去就能把玻璃杯放到床頭的櫃子上,再拿起保溫壺把杯子倒滿。
“少喝點水,你還在輸液,等喝多了等會兒還要跑廁所。”一邊給人喂著水,席璿還冷著臉,語氣極為生硬。
“哦,那就去啊,反正廁所不遠。”安樂又喝了大半杯水,這才抬起沒扎針的左手輕輕搭在席璿的手上把玻璃杯挪開。
席璿冷哼一聲,強迫著自己把目光從安樂那水潤的唇上挪開。
“那行啊,你自己去吧。”
病床距離廁所不遠,但也不算近。醫院的VIP病房本就是設施配置最好的,說是病房其實也和家裡差不多,五十多平方的大小各處安排的也很合理,病床到廁所不遠不近也就二十米左右。
如果實在平常,二十米也就多走幾步的功夫,可按著現在安樂這兩杯水都沒力氣拿的狀態,只怕是剛下床就要摔在地上,怎麽可能憑著自己走到廁所。
席璿歪著頭沒看安樂,也就看不到安樂臉上那狡黠的笑意。
別扭了,生氣了,不開心了,得要人哄才能好,而且這人還必須要是安樂。
席璿心裡暗自唾棄自己著這改不掉的小脾氣,但身體還是很誠實摟著安樂不撒手,甚至還習慣性的給安樂拉了拉被子把肩膀都籠罩在被子下面,防止安樂再次著涼。
被子蓋在身上,安樂望著席璿的側臉心裡暖乎乎的,就連因為發燒而還有些暈眩的頭都覺得好了許多。
“阿璿,回頭。”安樂的右手搭在席璿的掌心,捏住席璿的一隻手指揉了兩下。
席璿立刻回頭,擔心安樂有哪裡不舒服,可才回過頭就看到一張漂亮的小臉湊過來,還沒等她做出什麽反應就感覺兩片柔軟的東西印在了自己額頭,吧唧一下後又迅速撤離。
“阿璿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倒回席璿的臂彎裡,安樂頭枕著席璿的手臂,仰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席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