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皮準備撲過來時,崔肖璿和徐然舉著火把上了二樓,聽到人皮的嘶喊抬頭一看,差點沒滾下樓。
那人皮本來就快到沈清秋兩人面前了,又猛然掉頭。
蕭暮雨臉色一變,大聲喊道:“小心火,躲開!”
蕭暮雨這一聲相當有穿透力,而且是斬釘截鐵不容反駁。在這詭異的地方,徐然即使已經被那飛過來的人皮嚇得頭腦發懵了,依舊不由自主聽從蕭暮雨的話,握著火把直接踩著樓梯的欄杆一下子翻到了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上,人皮撲了個空。
徐然腿都在哆嗦,而這相當帥氣得一下讓蕭暮雨都有些愣。
撲了空的人皮又是一聲尖利的嚎叫,扒在了二樓樓梯上方的梁上。
而沈清秋已經在這短短幾息之間拔了匕首,左手撐在桌子上,身體直接越過了桌子。
她長腿踏在樓梯扶手上繼續一躍而起,手裡的匕首刺向梁上的人皮,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沈清秋這身手實在是厲害的有點過分。
人皮對沈清秋又恨又怕,尤其是那匕首,一個怪物居然會被人威脅,這實在是讓它難以理解。
它快速掃過在場的人,鎖定了一個目標,蕭暮雨!
人皮再次風箏一樣在空中滑過,張開身體纏向蕭暮雨。被人皮纏住兩次的蕭暮雨已經知道了它們殺人的伎倆,那人皮下藏著的鉤子還有那鋒利的牙口,是剝皮的絕佳工具。
她手裡沒有武器,只能躲。
毫不猶豫,一個躍身鑽到桌子下面,就勢一滾站在了沈清秋身邊。雖然她並不信任沈清秋,但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下面廚房裡有沒有煤油之類的易燃物品?”
蕭暮雨警惕盯著人皮,語速有些快,不過話卻不是問徐然他們兩個,而是沈清秋。
沈清秋余光瞥了她一眼,略有些詫異。然後突然拉著蕭暮雨滾到了一邊,就在她們站著的地方,人皮撲過來把樓梯扶手都撞得粉碎。
“一樓廚房左側有一壇酒。”沈清秋快速回道,不得不說蕭暮雨這腦袋是真的好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到她曾經在廚房待過。
沈清秋聲音壓得很低,因為這人皮能聽懂他們的話。
蕭暮雨眸子往下一掃:“你拖住它。”
“徐然保護好你的火把,不然都得死!”
說完她一個翻身從樓梯缺口跳了下去,人皮察覺到不對,但沈清秋站在樓梯口把去路擋住了。
她手裡就一把匕首,卻硬是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人皮忍無可忍,放棄了這個硬茬開始往盯住了劉巍幾個人,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
沈清秋沒這麽好的心思護住他們每一個人,只是守在徐然身邊看著他手裡的火把。
人皮速度快,在生命受到威脅後,劉巍和豹子他們幾個人也是爆發出自己的極限,在屋裡四處逃竄。
沈清秋就跟煞神一樣,人皮一旦靠近立刻毫不留情一刀就刺過去。
“沈小姐,你難道就在一邊看戲嗎?”
陳東身材肥胖矮小,幾次都差點被人皮抓住,扯著嗓子嚎道。
沈清秋神情冷然,就人皮的速度想抓住他們易如反掌,所以它這是在釣魚,目的就是徐然。只要徐然手裡火一滅,他們最終都是要被熬死的。
崔肖璿一個女人體力是眾人中最差的,雖然身手敏捷,可是已經有些力有不逮了。
果然,看沈清秋還不為所動,人皮失去了耐性,它被沈清秋刺得破爛不堪的身體倏然卷了起來,猶如個皮球破空而去,直奔人群而去。
陳東和陳西兩個人一直在一起相互防禦,此刻卻犯了一個大忌,兩個人目標反而最大。
當人皮不再逗他們時,他們的速度根本就不足以躲開,陳西眼看人皮就要落在他身上,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就把身邊的陳東推了出去。
陳東本就累的不行,身邊人是他的親弟弟,他毫無防備,根本毫無反擊之力就被人皮結結實實裹住了。
而人皮也完全沒給他機會,幾乎是瞬間陳東的慘叫聲就響徹整個大廳。
鮮血噴灑而出在他矮胖身體下流淌開來,他不停翻滾著,身上的皮膚就像成熟的水蜜桃的外皮,轉眼就被剝了下來,這場面比剛剛人皮褪皮要血腥恐怖的多。
“啊!啊!”陳東嘶聲吼叫,近乎於嚎哭,短胖得手臂朝陳西方向猙獰張著,五指徒勞抓著,像是要抓住陳西又像是哀求他弟弟拉他一把。
劉巍幾個人臉色慘白,他們沒想到陳西居然會狠到這地步。
陳西整個人往後退了三步,冷汗淋漓。而趁著人皮困住陳東時,他雙目赤紅著衝到了樓梯口,回頭看了眼陳東,又狠狠盯了眼沈清秋,裡面的恨意和狠辣倒是讓沈清秋第一次正視他。
不過她沒心思去猜他這無處發泄的恨,蕭暮雨回來了。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手裡拎著一壇酒還有乾草,濃鬱酒味立刻衝進了血腥味中,味道說不出來的詭異。
沈清秋看了她一眼,一個倒掛金鉤把她手裡的酒壇拿了過來,然後轉身丟出去,毫不猶豫把酒壇一腳踢了過去。
酒壇在空中急速飛了過去精準砸在陳東屍體上當方,一壇烈酒嘩啦灑了一地。
人皮雖然還沒來得及完成剝皮,可是抽身動作一點都不慢,那一壇酒只是濺了一部分到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