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暮雨手中劍恰好就劈在他脖頸處,卡在了脖子裡。泥沙和水從他脖子傷口處往外噴湧,那場面說不出來的詭異。
他怒吼著衝蕭暮雨嘶喊時,張開的嘴裡一股泥土腐爛的氣味噴湧而出,熏得蕭暮雨直皺眉。
陳楷傑拿出火鉗趁機夾住了這鬼新郎的身體,左甜甜跟著一起狠狠壓製住。
落地的蕭暮雨握住劍柄,在鬼新郎的右手抓過來時,又是一腳踹在了他胳膊肘的位置,同時左腿跟著踢上去,借著劍卡主脖子的力道,雙腿登在他那臃腫的身體上,硬是將他的手壓在身上。
沈清秋一直看著,當下壓住腹部提聲道:“甜甜,暮雨需要借力。”
左甜甜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快速站起來伸出手,蕭暮雨見狀右手一把握住她的手。
此時蕭暮雨在鬼新郎前面,左甜甜在他肩膀後伸出手,蕭暮雨借著這力道,一下子翻到了鬼新郎肩膀上。
她眸子冷冷往下一瞥,在鬼新郎耳邊低聲道:“做鬼也得識趣,有些人,即你使成了鬼,也不該碰!”
說完她左手抓住劍柄猛得往上一拉,同時右手探過去助力,右腿重重蹬在了鬼新郎的腦袋上。
哢嚓一聲脆響,劍切斷了卡住劍刃的骨頭後自鬼新郎脖子旋轉一周,這鋒利的劍毫無疑問地把他腦袋整個切了下來。
咚得一聲一下,鬼新郎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滾了老遠。
他那雙眼珠子不甘地瞪著蕭暮雨,隨後眨眼間在蕭暮雨眼前化一灘泥,那皮肉裂開的臉和沒了腦袋的軀乾也轉眼成森森白骨。
那鬼新郎整個化成了一個骨架,癱在地上,與此同時房裡的景象也突然模糊起來,地面也整個的都在劇烈搖晃。
蕭暮雨感覺腳底不斷震顫塌陷,好像馬上要塌了一般,顧不得多想,她轉頭就往沈清秋那邊跑,嘴裡大聲喊道:“陳楷傑,小左,快出去!”
沈清秋捂著腹部被蘇瑾拉起來,還沒走,就被蕭暮雨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沈清秋心裡一跳,下意識伸手攬住了蕭暮雨的脖子,被她抱著往外衝。
此時屋裡灰塵四起燭火搖曳,根本看不清哪裡是門,蕭暮雨憑借著自己的記憶,穩步往外跑,途中幾次都感覺自己跌了下去,但是去還是在平地上。
另一邊陳楷傑一隻手拉著左甜甜往外跑,還不斷回頭想看看蕭暮雨三人。
但是什麽都看不見,他也只能憑感覺拉著左甜甜往外跑,因為地面的震動,他走得跌跌撞撞,不過幸好他方向沒錯。
等到摸到門時,因為不知道蕭暮雨他們在哪裡有沒有找到出口,他隻好扯著嗓子拚命喊著:“蕭隊,我找到門了,從這裡出去,蕭隊,你們聽到了……”
他一直喊著,直到眼前得視野豁然開朗一切都清晰可見了,他嗓子裡的聲音一下就憋在了嗓子裡,因為沈清秋正靠在蕭暮雨身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蘇瑾也是笑盈盈地站在那裡,
陳楷傑臉有些紅,但很快就笑了起來,“你們出來就好,我還擔心呢。”
“我們沒事,就看著你一路喊著衝出來的。”沈清秋總喜歡用話撩撥他們,但是這次她語氣神色都帶著笑,很溫和。
陳楷傑擔心地看了眼沈清秋腰腹,“傷口有事嗎?”
沈清秋轉頭看了眼蕭暮雨,搖頭笑道:“沒事的,如果有事就讓你們蕭隊背我,我現在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沈小姐,她可是抱著一個人都能健步如飛的俠女。”
蕭暮雨無奈看了她一眼,低聲道:“臉色都差成這樣了,還嘴貧。”
沈清秋歎了口氣,“這次副本系統是鐵了心要整我了,不過也說明了團隊合作越來越關鍵,光靠一個人是沒用的。”
她這一劫完全是死劫,生辰八字被貼在紙人上,她就猶如魂魄被挾製的木偶,完全由對方宰割。
如果不是蕭暮雨他們來救她,蕭暮雨又足夠敏銳聰慧,發現了她被挾製,不然她肯定死定了。
說完她還蒼白著的臉上帶上了笑意,“你們今天都比我厲害。”
左甜甜連連擺手,一邊的蘇瑾忙接口道:“副隊,你是不知道,蕭隊能好好出來都靠你。當時蕭隊被關在棺材裡差點被那個紙人沉到白河裡,我拿著甜甜的紅繩想拉住,結果繩子也被砍斷了斷了。
關鍵時刻我用了場外援助,你一下就出現了,踹翻了紙人,一個猛子就跳河裡把蕭隊撈起來了。又颯又美,厲害壞了。”
沈清秋聽得一愣,她轉頭看著蕭暮雨,摸了摸蕭暮雨的衣服,因為蕭暮雨衣服是乾的,她都沒想到這麽危險。
她臉色很是難看,一臉心有余悸,“真的是我去場外援助了?我隱隱約約還以為我做夢呢。”
蕭暮雨此刻看著她心軟得厲害,點了點頭溫聲道:“我剛才就和你說過了,是你救了我。今天大家都很棒,沒有蘇瑾,你就沒辦法出現,沒有你我也活不下來。
沒有陳楷傑和小左,我也沒辦法順利救到你。今天這一關,我們都完成的特別好,少了誰都不成。”
蕭暮雨這簡單幾句話,說得陳楷傑他們又開心又難過,他們真的太難了。
一直以來,蕭暮雨和沈清秋就是他們的主心骨,當時兩個人都出事了,他們三個那種無措和慌亂,真的是難以言喻。
沈清秋又咳嗽了幾聲,蕭暮雨見狀一臉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是受涼了,還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