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梵沒有回頭,“十二年級,三班。”聲音雖然冷,依舊告訴了江雪年答案。
十二年級,差不多是書外世界的高三了。
時清梵剛剛成年三天,男主比女主大兩個月,也就是說她這具身體也成年了。
乘電梯來到五樓,樓道裡非常安靜,三班的教室正好在電梯旁邊,出了電梯左轉就是。
教室的門關著,上面的玻璃框因為考試被人用紙糊上,寫著第三考場,江雪年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不過裡面鬧哄哄的說話聲已經透過門傳了出來。
時清梵抬手敲了敲門,沒等裡面回答,直接推門進去。
教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落針可聞,交頭接耳的學生們“唰”的同時抬起頭看過來。
江雪年看了眼裡面,大概有一半的學生在上自習,不在的估計都是走讀生。
聖利斯學院旁邊有三個大門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小區,不論是買還是租,在附近住上下學都很方便。
住宿生基本都是外地人。
時清梵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去世,父親時濂一年後再娶,繼母生了女兒後,時濂在時清梵繼母白心月的刻意引導下對時清梵越來越忽視,與其住在沒人在乎的家中,不如住校。
時清梵從初中就開始選擇住校。
“江雪年”家在市裡,且家庭關系和睦,怎麽也住宿?
教室裡並沒有老師看著,全靠學生自覺,很明顯,這幫學生沒有自覺。
教室隻安靜了一瞬,下一秒,以宮玲琅為代表,半個班將近二十個人一起衝到時清梵面前。
宮玲琅表情誇張,滿臉激動:“清梵!你終於回來了!”
“班長,你再不回來我們就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班長受累了,在醫院陪那個江雪年那麽久,快來坐下歇歇!”
“班長……”
“班長…!”
……
江雪年在後面看見時清梵的側臉變得微微柔和,清冽的聲音壓過嘈雜的關懷,“我沒事,回座位上自習。”
看得出來班裡人都很信服這個班長,話音剛落,大家就都回去坐好,把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好,拿出練習冊開始做。
只有宮玲琅沒回去,依舊站在時清梵面前問來問去,“清梵,江雪年呢?她得了什麽病了對嗎?平常人哪會突然暈倒的。”
期待的語氣恨不得江雪年直接住院不回來。
江雪年:“……”
時清梵道:“她沒事。”
“啊,沒事啊。”宮玲琅很是失望。
時清梵往裡面走,宮玲琅終於看見時清梵身後的江雪年,表情頓時變得義憤填膺,“江雪年,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回來!你故意汙蔑清梵,怎麽有臉出現。”
江雪年注意到班裡面其他人雖然沒有抬起頭,但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估計都在豎起耳朵聽。
“……”江雪年能說什麽?畢竟確實是“她”本人親自汙蔑的時清梵。
“玲琅,數學練習冊寫完了?”時清梵問。
宮玲琅注意力被轉移,跨下臉道:“沒有,數學真的太難了,人類到底為什麽要學數學。”
“把會寫的寫完,下課我教你。”時清梵兩句話把宮玲琅支回座位。
很明顯,時清梵在幫她解圍。
“謝謝。”
江雪年低聲說了句。
時清梵沒搭理,繼續往後面走。
在一群未分化的普通學生中,時清梵應該是女生中比較高的,所以坐在後面。
江雪年也跟著往後面走,她和時清梵差不多高,坐的位置應該也差不多。
坐在前排的宮玲琅抬眼瞪江雪年,“你幹嘛跟著清梵,我警告你,不要想什麽壞主意。”
江雪年:“……”看來她的座位和時清梵的座位不挨著。
“別說你不知道自己位置在哪。”宮玲琅鄙夷地說。
江雪年:“……我確實不知道。”
宮玲琅不信。
時清梵轉過身,抬手指了指第三排中間的位置,“回去坐好。”
啊,時清梵真是個好人~
江雪年立刻收回跟著時清梵往後排走的腳步,到第三排坐下。
桌面乾乾淨淨,什麽都沒有,桌鬥亂七八糟放滿了東西。
江雪年把看不順眼,把東西都拿出來,打算重新整理一遍。
她旁邊的座位都空著,前後排有人,都低著頭做題。
江雪年把書和練習本分門別類放好,文具裝進精致的文具袋裡。
她已經畢業工作多年,只能說盡量學一學,不可能和真正的高三學生比。
江雪年掃了眼數學題,和現實世界題型類似,應該說,除了政治和歷史,其他科目幾乎都和現實世界類似。
這一節自習課江雪年沒做別的,把一本歷史書看了一遍。
十二年級上學期的歷史書已經講到了近代史,六性別名人介紹,其中Alpha大多數是戰爭狂人,軍事家,和各行業都精英階層,Beta則大多數擔任老師,護士一類的工作,Oga在戰爭時期除了生孩子沒有別的作用。
只有Oga才能生出高素質的Alpha人才。
進入現代社會,Oga平權運動興起,Oga聯合起來成立了Oga平權委員會,抗議社會將Oga定義為生育機器,他們也同樣有資格外出工作,和Alpha、beta一樣看電影逛街,去娛樂場所,而不是只能困在家中不停的懷孕生子,直到再也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