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很抗拒,“我說了我不會!”
蔣文樺強迫她抬起手腕,“打。”
許白呼吸急促,她從來沒拿過這種東西,但是現在根本就是騎虎難下,她眼睛一閉,隨便打出了一槍。
結果自然是打空了,靶子邊都沒沾上。
打完她就想松手,蔣文樺卻沒放開她的意思,“再打。”
許白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這次沒有閉眼睛,而是睜著眼睛打了一槍。
擦到了八環的邊。
蔣文樺在她耳邊說道,“手一定要穩,不穩怎麽打,你想象著對面是你的敵人,不能猶豫,就像這樣——”
話落,她握住許白的手,把力道掌控在自己手中,‘砰’地一槍打了出去——
正中靶心!
緊接著,她又借著許白的手接連打出去幾槍,槍槍滿環,直到把子-彈打完。
許白額頭上的汗沿著臉頰一側落了下來,她喘了口氣,從蔣文樺懷裡掙開。
蔣文樺心情似是很好,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表現不錯。”
許白抿著唇瓣沒吱聲。
練完手,蔣文樺忽然想起什麽一樣,她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人,“知道這誰嗎?”
許白搖頭。
蔣文樺接過旁邊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拍拍身邊的位置,“別在那站著,過來。”
許白依言照做。
蔣文樺雙腿交疊,敲了根煙出來點上,“我們結婚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給蔣宗的,哦,他手上還有你和黑桃舉行婚禮的照片。”
許白眼睫輕顫,蒼白的面容上不見一絲血色。
蔣文樺將那把九-二式推到許白面前,“蔣宗的人我一般都不留著,上次那個你也見過的,後來剁了喂給黑桃了,這個不行,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要不你把他解決了?”
許白渾身抖了抖,每次她以為蔣文樺的手段已經夠狠毒的時候,她馬上就會做出一件再次刷新她三觀的事情,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道德底線。
可笑她竟然想殺了她。
蔣文樺碾死她應該和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說話。”蔣文樺伸手拍拍她的臉,“你動不動就裝啞巴這個毛病要改改。”
許白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不想殺人。”
空氣凝固了半秒。
蔣文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不想殺人?哈哈哈哈!”
許白以為她又要拿許清語的死說事,然而她並沒有,而是站起身,提著那把九-二式給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槍爆了頭。
許白離的已經夠遠了,還是被濺了一腿的鮮血。
蔣文樺腳步沒停,出聲讓她跟上。
許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去的,進電梯的時候,就聽到蔣文樺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天的早餐是我讓人從廣居樓買的,要和我一起吃嗎?”
許白垂目盯著腿上的鮮紅液體,嗓音平靜,“我洗個澡就過去。”
第15章
許白洗了澡換完衣服,面色如常的陪蔣文樺吃早餐,去公司的路上還把近期的工作整體匯報了一遍,期間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到公司後,蔣文樺叫了法務部負責人談話,許白借機去了趟洗手間,一進去就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
第一次親眼看到殺-人,她能忍到現在,沒當著蔣文樺的面吐已經是極限。
只要一閉眼,男人渾身是血,被一槍爆頭的畫面就浮現在腦海中,那種直面死亡的衝擊力太強了,如果不是心理素質足夠強大的人,很可能會直接被嚇到發瘋。
許白脫力的靠在牆壁上,緩了一會神,才收拾好自己出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白見蔣文樺沒叫自己,正好韓偉偉來找她下樓,飯肯定是吃不下了,不過許白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沒有拒絕她。
兩人去了一家湘菜館,進去後點完菜,許白主動去付了帳,並把手機關機放到前台充電。
她一回來,就看到韓偉偉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哈欠,嘟囔道,“好困啊,感覺每天都睡不夠。”
許白說,“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韓偉偉半闔著眼歎了口氣,“別提了,李姐最近休產假,一大半的活兒都落我手裡了,我還不能不接,新人嘛,你懂得。”
許白給她倒了杯熱水,“我記得李姐有個五六歲大的女兒。”
韓偉偉點頭,“是啊,她結婚晚,按照她的意思,本來要一個就可以了,但是她老公覺得一個孩子太孤單了,就想讓她再懷一個,還說最好是個兒子,我尋思他們家也沒皇位要繼承吧,李姐今年都快四十了,生孩子多危險啊,哎,女人真的不容易,結了婚之後更是身不由己。”
許白盯著手中的水杯,“她不想生也不行嗎?”
韓偉偉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才低聲道,“當然不行了,她父母不在了,現在就只能仰仗著婆家,其實到她這個位置,在盛世的年薪肯定不會太低,但是她老公太能PUA了,非給她洗腦再生個兒子傳宗接代,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會給他們養老,她婆婆也是天天跟她做思想工作,據說這次懷孕還是意外懷孕的呢,狗男人真不是東西。”
兩人聊了一會,開始上菜,許白隻點了碗蔬菜粥喝了兩口,至於別的,尤其是肉,她一口都沒碰,韓偉偉知道她少食偏素,也沒覺得哪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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