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錯了。”岑紫瀟墊腳在她耳邊蹭了蹭,聲音帶著些許誘惑:”那我今晚任你處置,好不好?“
岑紫瀟早就已經掌握了“如何哄好病嬌鬱”大法,果然鬱祁泠聽到這話,火氣頓時就消了,輕捏著岑紫瀟精巧的鼻梁,眸色暗了許多,“看我今晚不好好罰你。”
作者有話要說:
岑紫瀟(星星眼):姐姐想怎麽罰我?
第31章 總裁A和醫生O
岑父遠遠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 喉嚨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話,隨後拿著飯盒, 轉身顫顫巍巍的朝電梯走去。
他決定, 給岑母喂完這頓飯,就去自首。
想到這,其實他還挺輕松的, 一直糾纏自己七年的噩夢,終於要散去了。
就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了。
為夫為父,他都極其的失敗。
幸好瀟瀟沒有被藍沁標記,不然自己真的會悔恨一輩子。
如果還能出得來,如果自己還活的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啊。
岑紫瀟和鬱祁泠悄悄的站子岑母的病房門口, 只看見平日裡嚴肅威嚴的男人, 此刻表情無比溫柔, 正一杓一杓的, 耐心的喂著自己的妻子吃飯。
岑紫瀟努力回憶著原主的記憶,好像除了自己來到的這段時間,屬於原主的時間裡,最常看到的, 也都是岑父這幅溫柔的樣子。
藍沁, 真的有罪。
兩人去到警察局做筆錄,把藍沁很有可能給岑母的事情告訴了警察, 警察表示會全力調查。
岑紫瀟臨走前,去見了藍沁一面。
只見她整個人頹然的靠坐在牆壁的一角,光鮮亮麗的紅色裙子早已換成拘留服, 頭髮亂蓬蓬的,整個人眼神空洞,暗淡無光,毫無生機。
藍沁聽到有人來,無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馬上激動起來,像是冤死的亡魂一樣爬過來,顫顫巍巍的仰著頭抓著欄杆,原本無光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滿了期待,她語無倫次道:“瀟瀟,你,你是來接我出去的麽?瀟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狼狽不堪,瘋瘋癲癲。
岑紫瀟低頭皺眉俯視著藍沁,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到了現在,這個女人還在幻想著什麽嗎?她把人害得多慘她不知道嗎?傷害原主的父母,卻又說愛?現在擺出一副可憐淒慘,姿態卑微的樣子給誰看?就算是原主,也絲毫不會心軟吧?
原本正常和睦的家庭,被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搞得烏煙瘴氣。
誰會想要這種愛?
根本沒有愛!
如果非要拿鬱祁泠跟藍沁來對比,鬱祁泠雖然也瘋,偏執,病嬌,可是鬱祁泠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傷害她的家人從而算計她,就算是最最傷心生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她,鬱祁泠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把一切都寫在臉上,很好哄,很愛她。
而藍沁,就像一個真正的惡魔,笑面虎,她可以以最溫和的表情,最愛你的話語,乾出最傷害你的事情。她不受控制,她沒有底線,她無惡不作,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朝自己口中愛的人臉上仍一把刀,她沒有心。
藍沁永遠比不上鬱祁泠。
此刻岑紫瀟的眼中早已滿是厭惡,她看著欄杆後卑微瘋癲的藍沁,輕啟朱唇,毫不猶豫的說出口:“我不是來接你的,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你將用自己的下半生來懺悔,來救贖你那可怕的,肮髒的心。”
岑紫瀟的這番話,等同於宣告了藍沁的死亡,藍沁如遭雷擊,愣愣的張著嘴巴,瞪大著眼睛,眼睛裡有錯愕、不可置信、恨、絕望、悲傷、淒涼、瘋癲。卻唯獨沒有愛和悔恨。
岑紫瀟不願再呆在這,搖了搖頭,決絕的轉身離開,整個拘留室內,只聽得見藍沁那絕望的嘶吼。
藍沁進去以後不久,岑父也進去了,還沒等藍沁告發他,他就去自首了。
他進去前交代了岑紫瀟許多,例如照顧好你母親,這個家以後就靠你頂著了之類的。
這也是岑紫瀟現在的責任,她當然會做好。
最後,岑父滄桑滿疲憊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他笑著對岑紫瀟說:“爸爸對不起你。”
岑紫瀟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背影已經漸漸模糊了。
鬱祁泠陪岑紫瀟在這兒呆了幾天,岑母查處病因,得到最有效的醫治,很快就好了許多。岑紫瀟對於藍沁和岑父的消失,找了一個還不算蹩腳的理由,岑母不知道信了沒有,只是笑著點頭。岑母出院那天晚上,岑紫瀟不放心她回小鎮上的家住,因為藍沁的父母就住在隔壁,不保證他們不會像藍沁著麽瘋癲,亂說亂做些什麽。
岑母卻執意留下,她坐在房間裡看著牆上裱起的婚紗照發呆,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不吵不鬧的,像是突然看開了一樣,岑紫瀟覺得,她應該是已經知道或者察覺到了什麽。
既然岑母執意要留在這裡,鬱祁泠便安排了人,住在這附近幫忙照顧,保護她,陪她,一直到岑父刑滿釋放。
回去的那天下午,岑紫瀟拿走了戶口本,鬱祁泠開著車,岑紫瀟坐在副駕駛逗她說:“現在戶口本在我的手上哦,想要結婚,你就得討好我。”
鬱祁泠寵溺的問:“要怎麽討好?”
“結婚以後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