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岑父提著飯盒站在她面前,一臉震驚,顫著嘴:“你怎麽在這裡?”她現在不應該正在和藍沁.......
岑紫瀟眼神微怔,隨即馬上諷道:“很驚訝嗎?”
“你,你......”岑父看到岑紫瀟耳朵上的傷口,隱約意識到了什麽,板著臉問:“你跟藍沁打架了?你耳朵上的傷怎麽來的?”
不對啊,按理說,omega在alpha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難道......岑父的表情變得惶恐起來。
岑紫瀟諷刺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我其實挺好奇的,你為什麽著麽想把我嫁給藍沁?在這件事情上著麽的極端?甚至不惜將自己女兒送上她的床?你到底為什麽?”
岑父看著她,神情慌亂,仿佛他的天在一點一點塌下來一樣。
“藍沁呢?藍沁現在在哪?”
“公安局啊。”岑紫瀟笑著又添了句:“很快應該就在監獄了。”
“乒鈴”一聲,岑父手裡的飯盒從手中脫落,整個人僵在原地。
“監獄......”岑父眼神空洞的喃喃,藍沁完了,自己也完了......
岑紫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看來岑父真的有把柄在藍沁手上啊。
會是什麽?
岑父像是被抽了魂的傀儡,嘴裡不停的喃喃:“完了,完了,全完了......”
“你跟藍沁之間,到底有什麽?”岑紫瀟問。
岑父無力的抬起眼,看著岑紫瀟道眼神裡滿是絕望。岑紫瀟本以為他會當場發怒大吼大叫,沒想到過了許久,他艱難的隻說出一句話:“不能讓你媽知道,,,,,,”
岑紫瀟有些詫異。
“不能讓你媽知道......不能讓你媽知道.....”
岑父一下子抓住岑紫瀟的手,岑紫瀟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的掙扎,沒想到岑父用了近乎哀求的語氣:“我有話跟你說.....”
岑紫瀟感覺岑父是真的有話要跟自己說,出於對這件事的好奇,岑紫瀟跟著岑父走去了一個稍微人少的角落。
岑父緩緩垂著頭松開岑紫瀟的手,無力的抬眸看她。
一瞬間,岑紫瀟感覺岑父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又感覺,他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像是如釋重負了?
“七年前.....我打死過人。”岑父聲音沙啞,回憶起了自己的噩夢,“就是,你生日那天晚上,我們出去聚餐。”
“那天晚上,你跟你媽先走了,我在路上碰見正在分化的藍沁…有個流氓想對她……我那時候喝醉了,一不小心就把人給打死了……”
“回去以後,這件事情我們誰也沒再說過,後來藍沁出國,我才安下了心,本以為可以把這件事從此爛在我們倆的肚子裡,沒想到藍沁回了國,又突然跟我提起這件事,她…居然拍了照片,甚至用它來威脅我,讓我把你嫁給她。”
“再後來,就是你知道的這樣。所以我才這麽逼你。”
“藍沁被抓,我就跟著一起完了。她肯定會把我給說出去的,這樣還不如我自己去自首。”岑父無奈又不甘的說出這句話。
岑紫瀟聽完這些話,又對藍沁這個女人的恐怖程度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感覺,世界上已經沒有她做不出的事了。
為了救你犯下的錯,反倒被你用來威脅,仔細想想,密思極恐。
岑父看著岑紫瀟深深歎了一口氣,眼角有兩滴淚流出,說:“現在,你想跟誰在一起都沒有人阻止你了,我只求,我進去以後你可以照顧好你媽,別讓她知道,她心臟太脆弱了,受不了這些。”
岑紫瀟沉默了一會,她還是決定告訴岑父。
“我媽不是心臟太脆弱,是藍沁給她吃了藥。”
岑紫瀟本以為說出這個消息岑父會有多激動,沒想到他只是喘了一會粗氣,就平複了下來。只見他笑的勉強又苦澀,“這樣也好,她原本心臟沒那麽脆弱我就放心了,以後你媽遲早要知道的,你可以慢慢告訴她。”
岑紫瀟心裡五味雜陳。
——
鬱祁泠拿藥回來,遠遠的就看到岑紫瀟不在位置上,心裡馬上就咯噔了一下,徒然慌得不行。
她人呢?去哪了?
無措、慌亂的感覺逐漸將鬱祁泠的內心包裹,她顧不上別的,在醫院內就大喊岑紫瀟的名字。
與此同時她又生出一股怒氣,為什麽岑紫瀟總是會不見?總是會讓自己擔心,是不是應應該一輩子把她鎖在家裡才行?
鬱祁泠掏出手機剛剛撥上岑紫瀟的號碼,就聽見後面一個甜美的聲音在叫:“姐姐!”
鬱祁泠迅速轉身看去,見到岑紫瀟朝自己小跑而來,那顆懸著的心,才得以落地。
岑紫瀟嘴角噙著笑,小跑到鬱祁泠跟前,牽起那人的手,搖搖晃晃著,像個撒嬌要糖吃的小女孩。
剛剛她看到鬱祁泠四處找她的時候心裡就大呼糟糕了,鬱祁泠實在沒有安全感,發現自己不見了心裡肯定既害怕又生氣。
果然,岑紫瀟現在就可以看到鬱祁泠板著的臉,把生氣寫在腦門上了。
鬱祁泠沒有說話,岑紫瀟突然一踉蹌,整個人就被鬱祁泠一把拽進懷裡。
鬱祁泠有些用力的掐著岑紫瀟腰間的軟肉,聲音比之前冷了許多,“不是說好了乖乖等我回來的麽?亂跑?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生氣?”是不是要把你關在家裡,你才會乖乖的?